车轿到了府门口时他却不下去,只启唇道:“近日朝中事务较多,我常不在府中。若是,你觉得闷了,就四处走走逛逛,切不可出去得久了。”

她点点头便踏下了轿,却踩空脚,险些摔了。轿内瞧着一切的魏文琰眼底的光瞬间熄了,余留一缕黑烟。

舞莲闻着府外的车马声走了过来,却只见独孤慕语一人从府外走进来,她忙走出去四处张望启唇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了,王爷呢?”

这时她才看清舞莲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模样,只是那双铜铃大的眼睛却深不可测。她却懒得搭理她,许是女人的天性,她初见这舞莲便十分的不喜欢。

舞莲生得十分地水灵,只是这笑起来竟有些诡谲:“莫不是,王爷为了躲着你,推脱朝中事务繁忙吧!”

“推脱?他为何要躲着我?”她不解地问道。

舞莲斜眼睨了她一眼,又捂着嘴笑起来:“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得到手的东西自然就不再珍惜,心生厌弃了。”

那舞莲将手抚上她的脸,声音宛若狐狸一般魅惑地启唇道:“你这脸生得也不见得多好看,怎么就将王爷迷得五迷三道地呢?”

他二人的事,她不想从第三人口中了解。她冷冷地将脸别开,厉声低喝道:“请姑娘自重,我与王爷的事还轮不得旁人过问。”

人不怎么样,脾气倒是不小。这点跟魏文琰那厮一样,二人都老气横秋的。舞莲噙着一抹邪笑,顿时她的脚下便有两条通体发黑的蛇吐着信子要爬到她的身上。

她将思召手中的剑拔了出来,迅速地斩杀了那两条蛇。只是那蛇没了脑袋竟还扭着身子朝她爬来,她又挥着剑将那蛇斩成了几段,那两条蛇这才没了动作。

“啊!”只见那舞莲惨叫着蹲下身轻抚着那蛇的残肢,顿时哗哗地哭了起来:“我的心肝,呜呜~”

说罢她捧起那两条蛇的脑袋依偎到脸上,楚楚可怜地看着她哭道:“你好狠的心,它们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将它们杀了。杀了就算了,你还将它们分了尸。”

见舞莲这哭得十分凄惨的模样,她沉声道:“我并不知这蛇是姑娘你饲养的,所以才...”

这年头,妙龄女子竟喜养蛇这种冷血动物,思召被恶心地汗毛都竖了起来。

舞莲却哭得更烈了起来,指着她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嚷道:“你,我要告诉王爷,呜呜~”

说罢她便捧着那蛇的尸体走了去,走出去不远她竟又折了回来,怒气冲冲地踩了她一脚,这才又走了去。

这......思召竟不知说这舞莲什么好,她开始怀疑这人脑子是否进了水。

罢了罢了,可能魏文琰这表妹心智不健。只是这舞莲怎么心性这般的奇怪,着实难测,时而像心思深沉的妇人,时而竟又像那幼齿小儿。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思召,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思召答道:“小姐此番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王爷秘而不宣。那日疼得直打滚,后来王爷带这舞莲去看过小姐后,小姐这才又睡下了。若说奇怪之处,便是这舞莲姑娘来府里后王爷便疏离了小姐。”

思召这番话听得她脑子里如同浆糊一般,莫不是魏文琰与这舞莲做了什么交易?罢了,既然他不说,她也不想过多地猜测,人心是最经不起猜疑的。

“小姐,吃药了!”

刚用过晚膳没多久松霞就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进来,顷刻间整个屋里都是那苦涩的药味。

她嫌弃地推开那药碗,眉头都打了结,嫌弃地说:“这是什么药,怎么如此的臭?”

松霞见状又去端了碟蜜饯来,企图半哄半骗地哄她喝下那药。她紧闭牙关,直摇头。“小姐,莫要任性,良药苦口。这是那御医开的滋补良药,嘱咐着您一定要喝的。”

唉!罢了罢了!她紧紧地捏着脖子,一口气将那药吞了下去。顿时那药的的苦涩味便蔓延了整个口腔,熏得她直反胃。

松霞见状忙塞了一颗蜜枣到她的口中,这时蜜枣的甜味才稍稍盖住那药的苦味。她难耐地启唇道:“这药还要服多久?”

松霞怯怯地比出一个手指道:“一个月。”

什么!苍天,她是不是造了太多孽,上天才要如此惩罚她!她无力地趴到那柔软的锦被上,两眼无神地望着红纱帐。

她突然坐起身邪笑地看着松霞:“松霞!”

松霞顿时感到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结结巴巴地启唇道:“小姐,您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她轻轻地抚上她的启唇道:“无事,只是,那日我见你才艺双绝,给我做侍婢着实委屈你了。”

“不若,我为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松霞自小便跟在太太身边,太太见她于音律有天赋,便教了她抚琴。只是一听到嫁人,松霞的脸便红得似乎要滴下血来了。

她见松霞这神态,便知其中有些故事了。她启唇问道:“莫不是你已有意中人?”

“小姐!”松霞反倒扭捏了起来。

“只管说来,我定会尽力成你!”她阔气地摆手说道,她原只是想逗松霞的。转念一想,如今如意馆的松霞已经死了,如今松霞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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