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帐内笼罩着低沉的阴霾,高坐正中的男人眸色幽深,威凛的剑眉微蹙着,似有山雨袭来之势。

半跪在地的几位将军低着头,怯懦地说着那些无果让人心塞的话语。“王爷,蛰伏在吴军的人都已探查过了,并未发现王妃的行踪。

“废物!”魏文琰吐出低沉的两字,眸色愈发地深沉,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毁灭。

魏文琰平素里寡言少语的却鲜少发怒,从未露出过如此骇人的神色。坐在两侧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偌大的帐内安静地只听到帐外呼啸的风声。

锐利地双眸扫过坐下的李睿,薄唇轻启道:“李睿,你说!”

无端被魏文琰点名的李睿一副迷茫地神色看着他道:“王爷要末将说什么?”

魏文琰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

这时李睿的神色露出了一丝慌张,急促地道:“末将不知您所指何事?”

“何事?也是,李副将追随康王多年,做的事多到自己都忘了。”

众所周知,李睿是魏文琰的身边的副将。这时坐下的诸人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开始窃窃私语。

李睿急忙上前跪下道:“王爷,末将冤枉,末将跟随您已有数年,从不敢有二心。”

只见云起拿出了一沓纸张,魏文琰狠厉地将那些信纸洒了一地。云起道:“李副将,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忠心!”

李睿颤抖着手拿起身侧的一张信笺,上头白纸黑字地写着他与康王往来诸事。康王一早便知道独孤慕语来了北境,便命他将独孤慕语掳走交给禤逸。

“过往的诸事本王都能容你,但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将本王的王妃掳走交到吴国太师手里。”魏文琰暴戾地说道。

原来魏文琰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李睿面色苍白如纸地看着他道:“王爷既然一早便知道我是康王的人,那为何不揭穿我?”

“兄友弟恭的把戏过早地拆穿了这戏还如何演下去!”魏文琰双眸低沉地凝着他道:“但是本王低估了你,也低估了康王,竟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李睿红了眼不管不顾地道:“我没有通敌叛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迎接魏国新的君主。坐在帝位的人本就该是康王,而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太子!”

“这些冠冕堂皇的事你留着跟阎王说吧,云起!”话落之际魏文琰将手中的茶盏掷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睿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逃,只见云起快步上前将利刃穿透他的胸膛,鲜红的血顺着森冷的剑刃滴落。李睿喷出了一口鲜血,双眼睁着,发出最后一声呜咽后倒落在地。

一袭白衣的于期踏入帐内映入眼帘的便是骇人血腥的场面,嫌恶地捂着口鼻道:“哎哟,哪来的脏东西。”

云起挥了挥手后两名小兵拉着李睿的手拖出了大帐,蜿蜒出一道暗红的血路。于期嫌恶至极地说道:“听说这处起了战事,我便料到是你,这不马不停蹄地来了,却让我见着这脏东西,着实是晦气!”

说罢于期抬头看了一圈帐内满满当当的人,和正中那位面色黑沉的主儿,露出一抹尴尬的笑道:“似乎,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聊。”说着他便识娶地躲到云起的背后,默默地看戏。

魏文琰冷冷地道:“吩咐下去,李睿,诸九族。扒皮抽筋,弃尸荒野,悬头颅于城外。”

立在一侧的于期不禁打了寒颤,腹诽道:残忍,血腥,这魏文琰日渐变态了。

只见他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坐下的诸人道:“你们谁做了什么本王心知肚明,今日我不会处置你们。反正,你们的主子,时日也不多了。”

他狠厉的目光扫过坐下的每一个人道:“本王不希望你们将那些尔虞我诈的小心思带到战场上,不想死的话都收起你们虚伪的面目。”

坐在两侧的人纷纷起身握拳道:“末将不敢!”

“自今日起,由李靖寒担任副帅,都退下吧!”魏文琰头疼地抚着前额,那些有心要反对的人都无胆再说,纷纷退出了大帐。

于期上前道:“看来你那王妃身体恢复得不错,竟有力气跑来这北境。”

魏文琰森冷的目光扫过他,于期吓得噤声不语,半响后他又道:“听闻战情紧急,此番我特来助你一臂之力,感激的话都无须再说了。”

魏文琰头疼得紧,淡淡得应了一声后便走出了大帐。今日,已是第五日,即便他知晓她被禤逸掳走了,仍然毫无音讯。禤逸那只老狐狸究竟将他带去了何处?愈是想着他的心里愈发地狂躁。

于期跟着他走入帐内道:“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一早便说过,情字伤人。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副模样。”

这世间只于期一人敢这样与他说话,魏文琰双目怒瞪着于期,似乎要生生地将于期撕成两半。于期阔步坐下饮了一杯清茶后道:“你聪明一世不会猜不出吴军掳走你王妃的意图,无非是利用她向你讨要些东西,抑或是贪图她的枚美色。”

前者便罢了,想要什么他们都只管拿去好了,只这后者他光是想着心头的怒火便难以平息。魏文琰冷冷地启唇道:“于期,未老先衰说的可是你这样!”

听着他这话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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