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貌出众,温和友好,令人生不出恶感。可惜裴如昔不吃这一套,礼貌地告知:“乔公子,此人未必是你的苏师兄,他的身体在排斥他的魂魄。”

“什么?”乔昌辰惊讶地看她,“你如何看出来的?有何证明?”

“我的眼神比较好,我就是证明。”裴如昔抬手,在他和“苏敬鸣”之间划下一道禁制,“他身份不明,请勿接近。”

乔昌辰笑了笑,一本正经地道:“裴小姐,苏师兄是否遭到夺舍我们能判断。他是青川派修士,你不是,且与他无亲无故,实在没有必要守在他左右。你将他交给我们,我们会验明他的身份,如果你有需要,我很愿意告诉你查验结果。”

以青川派和千叶宗的关系,乔昌辰提出的要求很合理。

三位青川派修士中五官柔和的白衣女修走向裴如昔,笑道:“裴小姐的本意是担心苏师兄伤害我们,我很感谢,可苏师兄是我的同门,他有何不好我们能妥善处理,请放心。”

他们想带走“苏敬鸣”。

裴如昔看了看排异反应越来越小的“苏敬鸣”,说:“他魂魄有异,你证明你是青川派修士,我允许你查探他的魂魄是否匹配身体。”

你允许?你有什么资格允许?

女修的笑容转淡,念着师门长辈戚左亭住在裴如昔家里,她忍住火气,向裴如昔出示了一面牌子:“此乃我派修士的身份凭证,你看仔细些,它不是伪造的。”

“苏敬鸣”身上也有身份凭证,裴如昔对比两面牌子,允许名为顾久初的女修穿过阻隔“苏敬鸣”的禁制。

“苏敬鸣”被裴如昔封锁了丹田,顾久初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势,问:“师兄,你感觉怎样?打伤你的人是谁?”

被下了禁言的“苏敬鸣”指了指喉咙,怒瞪着裴如昔,一脸愤怒。

他吃过丹药,伤势在痊愈,灵力和神识在恢复,没有不好。

顾久初把掏出来准备给他吃的丹药放回袖子里,站起来质问裴如昔:“裴小姐,你困住我师兄,难道不怕青川派追责?你年纪小不懂事,行事可以出格,但你不能由着你的喜好肆意妄为!”

留着“苏敬鸣”是弊大于利,裴如昔决定留下他,不会改变主意,说道:“麻烦你检查他的魂魄。”

顾久初觉得裴如昔脑子有问题,愤然拒绝:“我的师兄我难道认不出来?师兄若是遭到夺舍,他的身份牌将会无法使用!你是小家族出身,见识少,不了解门派的身份牌情有可原。现在我告诉你了,你可以放过我师兄了吧?”

检查魂魄是比检查储物袋更过分的行为,形同侮辱。

像裴如昔这样来自偏远之地的修士,缺乏常识,修炼的心法不怎样,使用的法术、法器放在门派里顶多是中上。所以,哪怕她是十岁筑基的天才,也不可能比青川派的身份牌更懂得判断苏敬鸣的身份。

落霞山脉的门派强于家族,门派看不上家族,家族看不上散修,这是常态。

莫以为修士个个聪明、个个清心寡欲,修士是修仙的人,凡人有的缺点修士几乎都有,甚至更过分更严重。

裴如昔讨厌偏见,可她不清楚她会不会双重标准,只能以尽量公正的态度对待别人。

“麻烦你检查他的魂魄。”她说,“我与苏敬鸣无亲无故无怨,会在这里守着他,是因为他是否被别人夺舍关系到我的朋友。我得等我的朋友来这里,然后我才能离开。”

“……好吧。”

顾久初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问“苏敬鸣”:“师兄,我能不能检查你的魂魄?”

接受检查有可能被抓住夺舍苏敬鸣的把柄,拒绝有可能引起怀疑,“苏敬鸣”犹豫了一下,选择接受顾久初的检查。

与此同时,裴如昔感知到极微弱的灵力波动。

她的目光锁定乔昌辰,声音清冽如泉:“乔公子,你何以暗中传音给‘苏敬鸣’?有话不能当面说?”

乔昌辰料不到她如此敏锐,睁眼说瞎话:“没有这回事,你弄错了。”

裴如昔不与他辩,看着冒出汗水的“苏敬鸣”:“你很慌张。”

顾久初等三位青川派修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苏敬鸣”身上,如裴如昔所言,他的情绪确实慌张。

信任身份牌的顾久初生出了少许怀疑,道:“师兄,多有得罪。”

她的手覆上“苏敬鸣”的额头,神识从他的灵台探进去,深入他的识海,察看他的魂魄是否出现裴如昔描述的异常情况。

魂魄还是苏敬鸣的魂魄,顾久初找不到他遭遇夺舍的痕迹,但他的魂魄与身体存在轻微的不协调是事实,裴如昔没有说错。

顾久初的神识退出“苏敬鸣”的识海,审视着他:“师兄的魂魄为何会有异常?”

“苏敬鸣”摇头:“不清楚,也许是偷袭我的人攻击了我的魂魄。”

乔昌辰开口道:“某些法术的确能动摇魂魄,我可以拿妖兽示范给你们看。”

他抓来一只兔子,让顾久初等人查探兔子的魂魄,说:“兔子的魂魄与身体协调一致,我对兔子使用法术,它的魂魄和身体会出现不协调感。”

言罢,将中了法术的兔子递给大家。

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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