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世界里,思念着他,感怀着他,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他都不要她遗忘了自己。
蔺修言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再像十二年前那样对她放手了。
如果有一天展洁知道了真相,知道了真实的他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的一个人,就算她恨到想杀了自己,蔺修言也不后悔。
无论她多恨,多怕,她都必须,一定要留在自己的身边,看着他,即便不爱,恨着也关系。
手机的闹铃声在耳边奋力的叫嚣着,忧人清梦却不自知,大有一副你不醒,我就不停的架势。
展洁缓慢苏醒的大脑与困倦不已的意识角逐对抗着,她挣扎的扭动了下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困住无法动弹。
她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鼻端弥散的熟悉气息让她无奈的轻笑一声,手脚轻浅的挣开蔺修言的束缚,展洁越过他的身体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关掉叫嚣的闹铃声。
她将自己身上的毛毯移到蔺修言身上轻柔的为他盖好,而后无力而慵懒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允许自己在他怀里再懒惰几分钟。
自打蔺修言苏醒后的这几夜,她一直都睡在他病房里的沙发上,可每一天清晨醒过来时,都会看见他不知何时离开了病床,悄悄睡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病房里的这组沙发是特意购买的,十分宽大舒适,她一个睡着时并不觉得拥挤,可是多了一个他以后,两人就只能手脚紧挨着挤在一起才不至于让睡在外面的他掉到沙发下去。
展洁虽然有些苦恼蔺修言为什么明明有床不睡却偏偏喜欢要跟她一起挤在沙发上,但从未曾拒绝过他,因为她能感觉得到蔺修言这几日里一直心神不宁,像是在担忧什么事情。
展洁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担忧着什么,可因为他的工作性质,展洁知道有些事情如果蔺修言不说,自己也不能去询问,否则就会给他和自己带来不可预料的麻烦。展洁明白,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留在他的身边,她就必须要习惯他的日常生活和他的工作方式,尽可能做到不看,不问,不随意干涉,所以虽然她十分担心,却只能假装没看到他在隐藏和压抑着自己情绪,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劝解和安慰他。
展洁看着他眼下越来越浓重的黑眼圈只能心疼不已的用指尖来回轻抚着,希望这样做可以稍微缓解他日渐压抑过度的心情。
无奈的低叹一声,展洁准备起身梳洗,还没等她完爬起来,蔺修言就两手一揽,又重新将她搂入怀里,随即无比满足的叹息一声,又再度睡去。
展洁失笑,她推拒着仰起头,无奈的抗议道:“修言,我知道你醒着,快放开我。”
“不要,再睡一会。”蔺修言在展洁的头顶喃喃低语一句,随后调转身子顺势将展洁压在自己身上,甚是无赖的搂着她不放。
“想睡的话你自己再睡一会,我得起床上班了,拜托你,快放开我。”展洁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开口求饶。
“不,我要你陪着我一起睡。”不管展洁如何劝说,蔺修言就是不愿放开她。
“修言,你别无赖了,我要起来去上班,真的不能再睡了。”展洁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不肯离开的蔺修言,却又不敢出手太过用力,所以一番推拒后她只能无奈的瞪着天花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他一无赖自己就会对他束手无策,而他似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无论何时,动不动就喜欢对她撒娇耍赖。
“就一会,你陪着我再睡一会。”蔺修言稍稍移动了下身子,将自己与她贴得更紧。
“你……”展洁微微挣扎的又推了她一下。
“你别再动来动去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有机会起床上班。”蔺修言突然语音沙哑的在她耳边威胁了一句,吓得展洁立马不敢再乱动了。
“你……我……天呐!”展洁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顿时又气又羞,一下子变得语无论次。
可能是前几天他控制得太好了,让她忘了,其实每个男人早上一醒来都是会有生理反应的。
展洁一脸惊慌,即羞耻更窘迫的看着死死压在自己身上,一脸不怀好意的蔺修言,手足无措之下,只好半推半就随了他的意。
她的柔顺听话让蔺修言忍不住低笑出声,因为能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而欣喜,他缓缓的在她身上摩擦着,不用等太久,他一定会真真实实的要了她。
既然已经决定了,他就绝不可能再回头。
所以,无论天堂或地狱,他都会拉着她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