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歌水眸瞪大,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你们不是左相府的人,为什么要杀我?”质问声带着几丝凄凉和倔强,没有半点屈服之意。随即又缓缓闭上了眸子,没有了声响。
“谁叫你是左相的嫡亲女儿呢?”两个老妈子缓缓地逼近已经退到马车角落中的瘦弱无助的李芷歌,一人怒瞪着眼嘴角带着邪恶的冷笑,另一人手里揣着一根粗大的缰绳,还不时在手上用力崩几下,发出几阵沉闷的声响,在那漆黑阴森的山道上显得格外骇人。
“谁谁派你们来的?” 李芷歌不甘心就这要死去,就算是化成厉鬼也要找那个杀人凶手偿命!
两个老妈子爬满皱眉的脸上带着几丝得意,相视一笑,“反正都快死了,告诉你也无所谓!是夫人派我们来的,你这个小贱货,不乖乖在乡下待着跑来帝都找老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两人的身影渐渐逼近,此刻已经靠在了跟前,那张快速阖动的嘴就像涂了鲜血,滴滴答答地在啃食着人肉……
“啊――”李芷歌突然失声尖叫起来,奋力站起身来推倒了一个老妈子,从马车上飞速跳了下去,拼命地朝着那黑色的夜幕中冲去。黑暗是如此的无边无际,似乎可以完将她笼罩住不被人发现……
“小贱货,看你逃到哪里去!”被撞倒的老妈子快速起身追了上来,怒气满身。
“抓住她!”已经追上去的老妈子指使着一旁呆若木鸡的梨花道,气喘吁吁,那一身肥肉一阵阵的抖动。
梨花整个人都傻了眼,此刻却不知如何是好,她竟然就这样出卖了自己的主子,眼睁睁地看着大夫人杀害小姐,她不知道,她的心乱如麻……
“我呸!”老妈子朝着梨花啐了一口,心中咒骂,继续往前追赶。
李芷歌喘着大气,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风在耳畔呼呼作响。只是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一滑,摔倒在了地上,挣扎着努力爬起来。
只可惜身后的两头狼已经追了上来,一把用力扯住了李芷歌的两只胳膊,另一人麻利地将缰绳套在了李芷歌的颈脖上,两人一前一后的使劲撕扯着,李芷歌清晰地听到颈脖间发出的骇人的咯咯的声音……
“额……”李芷歌已经不能呼吸了,两腿在地上不停地蹬着,两眼渐渐朝上翻白,嘴巴机械性地长大,眼角的泪痕划过,隐入了草丛间。
“走!”老妈子突然松开了李芷歌不在挣扎的双手,两人一人握着一边缰绳将李芷歌从百米之处拖到了马车边,两条冗长而沉重的痕迹在李芷歌粉色的绣花鞋下呈现出来。
“小贱货,竟然还想跑!”两个老妈子松下李芷歌颈脖间的缰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有些恼怒地朝着李芷歌的尸体狠狠踹了两脚,以发泄心中不满。
“这是大夫人赏你的。”一老妈子趾高气昂地对一旁呆愣着的梨花道,手中拿着两大定银子。
梨花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冰凉冰凉的,接过手的银子更是冷如寒冰。
两个老妈子将被迷晕的车夫狠狠踹了一脚,随即上了来时自己的马车,下山去了。
“小姐!小姐!……”梨花的眼前模糊了,泪水如泉涌般,苦涩难忍。“小姐,梨花对不起你!小姐……”
李芷歌迷迷糊糊地再次睁开眼睛,眼角淌下两行清泪,卷曲浓密的睫毛之上带着几丝湿润。
轩辕佑宸似乎觉察到了李芷歌的悲伤,试图起身下床,一双精致的凤眸流转在李芷歌身上,眸中关切,溢于言表。
南宫让当下便已大怒,猛然上前挡在了轩辕佑宸的跟前,咬牙切齿道:“你当我刚才说的是放屁吗?”轩辕佑宸收起你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爷我不吃你这套!
轩辕佑宸眸光未曾从李芷歌身上移开,嘴角荡起一抹肃杀的冷意,薄唇微启:“是!”
“你!”南宫让彻底疯了!“信不信,爷杀了你!”转身就将挂在马车壁上用来防御的弓箭拿了下来,搭弓上箭,闪着寒光被打磨地极其锋利的箭头直指着轩辕佑宸,只要南宫让的手那么一松,只怕这箭就已经在他身上开了花了。
轩辕佑宸一派云淡风轻,“你以为就凭这个能阻止我吗?”他的凤眸深邃、冷澈、幽远……
“你就不怕死吗?”南宫让嘴角邪狞一勾,就算不能阻止也要试一试,总比眼睁睁地看着他放肆好。
“哼!”轩辕佑宸冷哼了一声,“我早就无惧生死了。”他黑眸带着几丝淡然,隐隐还带着几丝狡黠,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南宫让跟前的另一副弓箭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那速度简直快如闪电,根本没有让人反应的速度。
南宫让一惊,强装镇静,“你……你想做什么?”此刻的轩辕佑宸也是与他同样的姿势,如今他们两人是彼此瞄准对方,那把大弓还能清晰地发出声音,听在耳中很是渗人。
“我知道南宫世子天不怕地不怕,闯过后宫嫔妃的内室,打过三公九卿的嘴巴,甚至还揪过皇上的龙须,只可惜我不是他们,不会任你为所欲为!”轩辕佑宸的黑眸一缩,手中的箭嗖地一声离开了弓弦,朝着南宫让而去。
南宫让猛然一惊,自然也松开了手,两支箭羽在半路相逢,碰撞出一星火花。随即轩辕佑宸射出的箭将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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