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炸毛了:”你这话什么意思,现在你倒怪起我来了,如果不是你这个经纪人没本事,我何至于出此下策,如今好处没捞着,倒惹了一身腥“。

方序闭了闭眼再睁开,眸底什么情绪潮水般退去,看向面前依旧冥顽不灵的女人,平静的说道:”你必须要承认,有一种人生来就该是被人仰望的,谖谖,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你那点不甘、嫉妒还是无法平复吗“?

眉目有一瞬间的狰狞,柳谖谖咬牙恨声道:”是,我不甘,我嫉妒,明明都是人,为什么就她长的那么漂亮,为什么你们男孩子的目光总是落在她的身上,为什么都是被抛弃的孩子就她好命的被家人领了回去,过她千金大秀的豪门生活,为什么我就要为了生计终日劳累奔波,我不甘,我不服“。

方蓄怒极反笑,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忍住涌出眼眶的酸涩,”你身上的那些小毛病我都可以包容,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的,但是如今的你,陌生的令我心惊,我想,我终究还是配不上你,今天,我们就分道扬镳吧,望自珍重“。方序没有再看柳谖谖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径自往门口走去,背影决绝而冷漠。

柳谖谖愣了愣,脑海里只有那句,分道扬镳……分道扬镳……

”不……“,她突然回身,飞快的抱住方序的后背,哭着说道:”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方序忽然僵在那里,垂眸,两只白皙的手交缠着扣在他的腰部,缠的那么紧,直要呼吸不过来了,他低叹一声,无奈而落寞:“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此乃后话!

而关于那个女孩和江如飞的死究竟有什么关系,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都颇为忌讳,万一人家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呢?他们这些小平民还是不要作死了吧。

傅家大宅,一大早一个黑衣冷面男人穿堂而过,径自进了大厅,那些仆人压根不敢拦,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将手中提着的四四方方的黑布包“砰”的一声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冷易冷眼瞅着迎面走来的老者,拄着拐杖,佝偻着背,不若从前的精神矍铄,反而苍老了些许,欧常扶着他,低垂着眉眼异常安静。

“衍玑没回来吗”?傅渊目光穿过冷易肩头,目含期待的往门口看去,继而失望的垂下脑袋。

傅邹林和董筝也收拾妥当,相继往客厅走来,餐厅里仆人正在准备早饭,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吸一口都是沁入心脾的舒畅。

董筝生下傅玳轩时还是个豆蔻少女,如今也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这么些年的养尊处优,看起来倒也有一丝贵妇人的派头,挽着傅邹林的臂弯,袅袅婷婷的走来,容貌算不上最好,倒也贵气优雅,尤其是那低眉顺眼的乖巧劲儿,令人忍不住心怜,这也是她能抓椎邹林心的关键点。

只那眉眼间隐藏的一丝焦灼疲惫到底是没能掩过冷易,她第一时间就看到放在桌面上的四四方方的黑布包,心脏“咯噔“颤了一下,毫无缘由,她下意识的指着布包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正巧对上冷易看来的似笑非笑又异常凉薄冰冷的目光,伸出去的手猛然缩回,傅邹林狠狠瞪了冷易一眼,赶忙将董筝揽进怀中低声哄着。

“夫人想知道吗“?冷易勾唇轻声道。

“在我面前还想要装腔作势,快说,那小子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傅邹林怒声质问道,一手还揽着董筝的腰,再面向董筝又是温柔无比。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仿佛他口中的小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冷易又看向傅渊,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仿佛对三人间的剑拔弩张毫无所觉,冷易嘴角笑容加深,面朝傅渊躬了躬身:“玳轩少爷怎么说也是大少爷的子嗣,虽说少爷从没承认过他,如今又妄想加害少爷以取得继承权,这样的下场也是他自作自受……”,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傅邹林和董筝勃然变色的脸上。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砰”傅渊喝了一半的茶杯突然摔在地上,唇瓣微颤。

“不……”。董筝猛然扑到桌前,慌张的把那层包裹的黑布打开,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骨灰盒,她睁大双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不是轩儿的,不是轩儿的……“。她摇头急切的想要否认,傅邹林跪在她身边一边哄着她一边怒目瞪向冷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冷易耸了耸肩:“就是你们以为的那个意思了“。指了指骨灰盒:”如果不是看在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连这骨灰盒少爷都不会给,任他化为飞灰散于天地,这就是背叛少爷的下场“,最后一句威严而冷酷,使得在场所有人心底忍不住震颤了一下。

“不……“,董筝紧紧揪着傅邹林胸前衣服,手背上青筋暴露,眉目哀婉凄厉,令傅邹林心疼不已,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那眼底的狰狞凶狠一闪而逝:”邹林,我们的轩儿……我们的轩儿竟然被人害死了,你一定要给轩儿报仇……,一定要给轩儿报仇啊“。

傅邹林的难过绝对不比董筝少,傅玳轩从喧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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