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镇海兄的劝说之下,高士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不但是答应自己加入其中,而且还答应居中联络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不过,高士昆并不知道,他这位相交莫逆的朋友,并不是因为行商而认识了燕国的官员,而根本就是燕国派来的人。而且也不是从他这里路过,顺道来看他的,而是专门就冲着他来的。

就在差不多的时间里,慕容恪派出了不少这样的人,秘密的潜入到了唐境各地,开始了秘密的行动。

襄垣县城最近这几年来发展得还不错,得益于相对较稳定的局势,还有官府各种利好措施,整个民生恢复得很快。

虽然不是郡治之所,但由于地利条件不错,所以,这几年来大家的日子过得还可以。

由此一来,襄垣县内的百姓们对于唐军的拥护程度也是不断提升,大家对于唐军的印象自然是不用说的了。也因为着境内的政绩很好,所以,襄垣县令蔡东河连年考绩都是评得优等。

据说,吏部已经有意在明年之后,便将他给提拔一下,调到某郡去担任太守之职了。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蔡东河都是笑呵呵的,显得十分的平易近人。

时入初秋,白天还是比较的炎热,蔡东河处理完了一天的公事之后,总算是可以放松下来,陪着一家老小在院子之中好好的纳凉休息一下了。

但就在他觉得迷迷糊糊,将要入睡之时,却突然间被人给摇醒了。

清醒过来的他,看到身旁站着自己的老仆,不由的皱眉道:“何故如此无礼?不知道老爷我劳累一天了吗?”

“大人,实在是有急事相告,故而不得不如此!”老仆连忙是陪笑道。

“何事?”听到这话,蔡东河脸色才好看了一些,问道。

“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从西丰堡而来,乃是有秘密要事要告知大人您!”

“什么人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有什么事不会明天再说?”蔡东河愣了一下,不满道。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对方倒像是一个普通的农人。不过,看他的样子,恐怕是真有些要紧事!要不,小的将他给轰出去?”老仆见他似乎不太高兴,便说道。

“罢了,本官身为一县之主,若是百姓有求于我,岂能避而不见!若是传出去的话,不但是让人笑话,要是被那些监察御史,尤其是殿下派出的暗访人员知道的话,恐怕免不了一番训斥了。你去将人给带到花厅之内吧,本官立刻就到!”听到这话,蔡东河不由的细想了一下,最终摇头道。

现在可是自己的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够出一点差错啊!否则的话,一旦失去了这一次的机会,又不知道要在县令任上熬几年了。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辛苦一点吧!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老仆听了,连忙是转身去办了。

没有多久,蔡东河便来到了小花厅之内。此时,家中其他人都已经是早早入睡了,即便是蔡东河自己,也不住的打着哈欠,睡意一阵阵的袭来。

小花厅之内,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打着补丁的胡服,裤脚上都有些湿~了,也不知道是涉河还是掉进了水坑里。整个人现在看起来显得有些惊慌,又显得有些疲惫的样子。

“你是何人?为何要深夜来见本官?”蔡东河看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便问道。

“小的徐三拜见大人!前来求见大人,实在是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想要禀报大人!还请大人恕罪!”本来正有些惶恐的年轻人,此时听到这话后,扑通一下便跪在了他的面前,激动的说道。

“来来来,先起来再说!不要惊慌,慢慢说!”蔡东河想要表现自己亲民的一面,所以,连忙是伸手虚扶了一把,温言道。

不过,他的心中对于徐三的话却是不怎么相信的。毕竟,一个普通的农夫罢了,能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是是是,小的...小的这就说,事情是这样的.....!”见到蔡东河并没有那种可怕的官威,徐三终于是平静了一些,站起来走上前两步,低声说了起来。

本来还一脸从容的蔡东河,听着听着这脸上的神色就变了。从一开始的从容,到之后的惊讶,再到之后的严肃,到了最后,整个人居然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不是在虚言诳骗本官?你可知道,诬陷他人,欺瞒官府是什么罪名么?”等到徐三说完了之后,蔡东河眉头一皱,紧紧的盯着他,沉声道。

“大人明鉴,如此大事,小人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说谎啊!小的可以发誓,若是有半句假话,便叫小的不得好死!”徐三连忙又跪了下来,信誓旦旦的说道。

蔡东河没有再说说话,而是沉思了起来。一边沉思,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年青人,想了一下之后,对他说道:“据说你是西丰堡之人,此事如此机密,你又是如何得知?而且,还跑来告诉本官呢?”

“启禀大人,小人的妹子是在西丰堡之内做事!她不小心听到此事之后,便悄悄赶回家告知了小人。这几年来得到官府分给我们田地,还送给了种子与牛羊,家中日子过得安稳。若真是让这件事情发生的话,恐怕这种日子就不再有了。小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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