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头也不回的说道,“让他们都回去,他们所求之事朕不会允诺的。绝户郡区区几个郡的税收,都要及的上大半个国库了。户部、内阁不知道反省自查,居然还敢扯着绝户郡不撒手,他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些人,就没有一个盼着朕能过一天好日子的!”

管长安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话可真是了不得,被这些大人们听去了,一个个都要跪奉贤殿哭先帝去了。

“皇上息怒,几位大人都已经等了几个时辰了,可能真的有要事。”管长安可不能让皇帝被人抓住把柄,只得硬着头皮劝说道。

萧祁抬脚给了管长安一脚,“滚,就这么去说!朕还能怕了他们不成,一个一个的国之蛀虫,朝政大事不思进取,这些歪门邪道倒是精通的很,朕养他们何用?”关键是还不能撤职,这憋屈的!

要是有足够的人才可用,萧祁深深的叹口气。国家吏治需要改革,军事需要推进,处处需要人才。然而被世家把持这么多年,开科取士到底还是及不上萧祁的需求。人才那得是历练出来的,就算是中了进士,三甲,也得需要几年磨练才堪大用。

不是人人都是秦屿川,提起来就是一把刀。

萧祁越想越憋闷,以至于回了合仪殿,还是怒容满面,管长安也不敢真的就这样回去,苦着脸一路死皮赖脸的跟来了。

姒锦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脸色乌黑怒火冲冲的萧祁,生不如死弯腰搭头的管长安,这是怎么了?

姒锦还有满肚子的话要跟萧祁说呢,结果看到这样,只得先把自己的事情憋了回去,换上一张笑脸把萧祁迎进去。宽衣奉茶,把这位大爷伺候舒坦了,隔着窗子看着管长安依旧一副生无可恋的苦逼样,只得开口询问。

“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可从没见你这样生气的。”当然是有的,以前比这还恼火的时候也见过,但是不能讲啊。

萧祁鼻子里“哼”出一声,想要说什么,又“哼”了一声,郁闷之极的不想开口了。这些糟心事儿,哪一个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何必让姒锦也跟着苦恼,“没设么大事儿,你别担心了。”

姒锦才不信!

萧祁不肯直说,姒锦也不跟他客气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回过问这些事儿,想了想就换了一个角度说道:“我听说我父亲被人弹劾了,是不是真的啊?”

萧祁:……

“你都知道了?”哪个多嘴的,回头打板子!

“不用听也能想得到啊,你也说了咱们儿子这么聪明可爱,我呢又脸皮厚刀戳不进的霸着你不放手。我爹现在又给你的小私库源源不断的送银子,咱们三代人多扎眼啊,人家不戳我们两刀子,都不好意思讲自己是当官的。”姒锦故意翻个白眼,一副我都明白的架势。

明明是郁闷之极的事情,被姒锦这样的口气一说,顿时把萧祁一肚子的气给戳了个窟窿,漏气了!

看着萧祁终于笑了,姒锦才松口气,这别扭的性子,爱生闷气真是烦死人了。

“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生气,这可真不像你。”萧祁想要是以前她能气炸了,挨着的顺着人头扁一顿。

“这不是想开了,不遭人妒是庸才。人家使劲朝咱们身上扎刀子,说明咱们是人才啊,这得高兴,得庆祝,那还要生气岂不是顺了别人的心。气出个好和歹来,指不定人家就得放一晚上的烟花庆祝呢,多不划算!做人啊就得想开,谁也没有办法成为别人想让你做的人,又不是为别人活的。做人呢,得开心点,好歹我也是一宠妃,天底下除了你能给我气受,别人都没那个能耐。”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看着萧祁笑,“你是皇帝,天下之滨,莫非王土。这天底下万万臣民,只有你给别人脸子看的,谁敢让你不痛快,我就让他不痛快。我呢,是女人,心不大,谁让我的男人,我的孩子,我的家人不高兴了,那就是我的敌人,说吧,谁啊,看我给你出气啊。”

萧祁再多的气也没有了,知道姒锦故意这样说是哄他开心呢,还是觉得心里很开心。把人拉过来,揉摸一顿,这才说道:“国家抡才大事,明岁科举主考官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还有你父亲的事情,都是鸡蛋里挑骨头,不予理会就是。你也不用担心,绝户郡现在已经被人盯着不放,不过就是你父亲整治的太好了,他们眼馋而已,一直想收回来充入国库。”

“想得倒是美,敢从皇帝口中夺肉吃,好大的胆子!”

“朕的这些臣子可不是胆大的很,历代以来养成的胃口,他们习惯了。”

“这是病,得治!”

萧祁觉得这话真是稀奇,瞬间大笑起来,“没错,是病,得治!”

大笑过后,心里舒畅了许多,萧祁看着姒锦,“你总能让我开心起来。”

“那当然,没点绝技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宠妃。”

要不要夸一夸就上天啊。

姒锦叫人准备午膳,然后又对着萧祁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什么想法?”萧祁换了个姿势靠着软枕,又大又软将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特别的舒服。伸手一拽,把姒锦也一起拉下来。

“就是那个主考官的事情。”姒锦比萧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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