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艘漂亮的船搭起来,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昱琞围着小船转了几圈,死活不让拆了,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的炕桌,“摆起来。”

姒锦:……

这么大个的东西,一碰就倒,你摆在炕桌上?

然后他还没开口,萧祁一口就答应了。

姒锦:……

这东西真是一碰就倒啊。

果然,往上搬的时候,呼啦啦啦……倒了。

姒锦一副我就知道这样子的表情,萧祁含笑看着儿子。昱琞咬着唇盯着散了一地的积木,然后跺跺脚,气呼呼的下了榻。

姒锦看着儿子这样子真是觉得好稀奇,很受见他这样发脾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顿时来了兴趣。

然后,小家伙呼哧呼哧的跑到里屋去,捧来一瓶……浆糊!

“粘起来,就不倒了。”昱琞又爬上去,一副重新开干的架势。

萧祁不仅不阻止儿子,居然还脱了外头的大衣裳,陪着儿子一起折腾,还对着姒锦笑米米的说道:“这小家伙真聪明,爱动脑子,居然知道用浆糊粘起来就不倒了。虽然法子不是很完美,但是遇到事情能不急不躁,还能沉下心来想办法,你平常教得好。”

是吗?

她真的没怎么教他这些东西。

不过被萧祁这么高大上的一解释,姒锦觉得自己的儿子好像真的挺不错的。收回自己先前看热闹的心,一家三口拿着浆糊粘积木,重新开始搭船。

古往今来,能把积木玩出这种新角度的,姒锦觉得他们能被记在历史上了。

姒锦负责往上糊浆糊,昱琞负责找用哪一块积木,萧祁负责把粘了浆糊的积木黏在一起。以他们父子如出一辙的龟毛的洁癖以及必须完美的品格,每一块积木上多余的浆糊都会被擦的干干净净的。

所以等到等到搭完的时候,姒锦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外头伺候的人,看着屋子里忙成这样,也不敢进来打扰,整个颐和轩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没有。

不过当成品出来的时候,虽然是很漂亮,但是看着一条条小缝里那整齐划一的白色浆糊,还是觉得很囧。这么一箱子积木,估计就只能用这一回了,这俩败家的父子。

姒锦看着那父子,一个背着手,一个叉着腰欣赏成品的时候,阳光透进来,落在他们的身上。

这一刻,时光静谧安好。

洗手、更衣、用膳。

吃晚饭,小家伙就昏昏欲睡了,萧祁抱着他去偏殿安置好了,这才重新回来。一整个中午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容,回来后还喋喋不休的跟姒锦唠叨,“这小子有股子聪明劲儿,爱动脑子是好事儿,但是只顾着耍小聪明不行,终究成不了大事儿。”

姒锦听着点点头,反正对于儿子的养成大计,萧祁比自己更有规划性。她纯属引导放牛吃草型,不限制孩子的天赋。至于更细致深入的规划都是萧祁的事儿,毕竟她也不懂的如何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皇子来。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还是要磨练他的性子,多受几回挫折就好了。”

给儿子点蜡,你才多大,你爹就要给你上挫折教育了。

走了一圈消食回来,姒锦看了看萧祁的心情确实很不错,就把贵妃来的事情跟他说了说,最后特别干脆地表达立场,“我没答应与她联手,就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

萧祁听完后冷笑一声,抬头看着姒锦,“这些事情你都不需要管,好好地在这里养胎就好。”

姒锦点点头,指着肚子说道:“我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再者说了,贵妃娘娘素来跟我不对眼,她的话我也不敢轻信。更不要说我在这宫里并不缺什么,实在是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萧祁闻言看着姒锦,眉眼越发的柔和起来,“贵妃如此行事,不过是因为最近曹国公在朝堂上的处境不太好。这些糟心的事情你不用管,放心就是。”

果然跟朝堂上的事情有关系,姒锦猜中了,心里也松了口气,“我才不想管那些,我就觉得……贵妃娘娘其实也有几分可怜。”为了家族做到这份上,其实也很拼了。

萧祁鼻子里冷笑一声,想要说什么终究又咽了回去。贵妃跟姒锦是完不同的人,同样是进宫做了他的嫔妃,一个一心为他想,一个却是一心都在自己家族上。想到这里,面色难免难看起来,纵是知道这满后宫的女人都是为何而来,可他也总有几分期待。

这些年让他遇上一个姒锦,也已经是不容易了。

不过,幸好还有这么一个陪着他。

“人之所求,总有代价。”萧祁淡淡的说道,握着姒锦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你不用去可怜任何人,也许……别人看着你也跟看个傻瓜似的。”身有皇宠,又有皇子,却不知道为娘家谋福利,这样的女人在别人眼睛里也是大傻子,也是个“可怜”人。

姒锦:……

她明显是放长线,钓大鱼!

不过,这话不能说。

坐了一会傻白甜,把皇帝的心情哄好后,挥着手帕送她去了崇明殿。

既然萧祁这样说了,姒锦就把贵妃的事情搁在脑后了,反正她现在确实也顾不上这个。

花朝节的时候,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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