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十分谨慎的说道:“臣妾一向跟宫里的姐妹不熟,也说不上来好与不好,不过看着倒是个性情温婉的佳人。”
皇后听着熙妃的话浅浅一笑,“如今你身子重,很多事情都无暇顾及,若是可以倒是能让她替你分担一二。”
姒锦瞬间就明白了,皇后这是想要捧王婧韫,隐晦的告诉自己要让路吗?
皇后的性子不像是这样急躁的人,按说自己这样恭敬待她,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皇后这样做了,是皇后的意思,还是令国公的意思?
难道说令国公是要跟王家联手?
姒锦的脑子里滑过无数的想法,不过是刹那的功夫,她就笑了笑,看着皇后十分认真地说道:“臣妾现在只管着自己,皇上那边娘娘想要做什么无需知会臣妾。”脸上含着笑,姒锦心里却已经是警铃大起。
皇后打量着熙妃的神色,发现她确实没什么不悦,心里一时也摸不清楚她的想法。顿了顿,这才说道:“很多时候,多一个膀子不是坏事。”
姒锦心里憋了口气,只想到多个儿子可就坏事儿了,这后宫里有了不同的娘生的孩子,还能平静的下来?
不过这对皇后倒是好事,孩子多了,她才能有更多的掌控权。互相制衡,互相压制,稳坐钓鱼台。
如今自己肚子里这一个,也让皇后感觉到危险了吗?
所以她才会这样做?
姒锦心里百转千回止不住的去想,眼睛却看向了王婧韫的方向,不得不说的确是一个温柔入骨的美人。这样的人,不管是放在哪个男人的身边,时日一长,只怕都会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所以,皇后要碰王婧韫,那么她应该怎么办?
几年来,这是第一次姒锦跟皇后有了分歧,其实细细想想,这样的情况其实早晚会发生。随着她跟萧祁的感情越深,就算是她表现的再无害,只怕皇后都不会安枕,就算是皇后能勉强相信自己,但是令国公绝对不会相信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时候屈服的往往会是皇后。由己思人,换做是她,只怕也更会相信家人,而不是一个马上要生第二个孩子的嫔妃,真的对自己毫无威胁。
心里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头微笑,再抬起头来就看着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个膀子不是她想要的,那就留给皇后娘娘自己用吧。
只是她也不知道,接下来皇后会怎么做。
只能静观其变。
萧祁等着第一轮的祝酒过后,就起身离开,托口朝务繁忙。临走前,还牵起了姒锦的手,将她一起带走了。
姒锦这次没有避讳,而是当着皇后的面,平平静静的将手搁在了萧祁的手掌中,对着他莞尔一笑。
萧祁眸光一闪,两人相处久了,很多细微的不同就能感觉到异样。心里转了一下,将姒锦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牵着她一步一步的出了大殿。
两人并肩而行,缓缓离开。
而从来,能与皇帝并肩而行的只有皇后。
是皇帝的疏忽,还是熙妃的僭越?
皇后看着二人的背影,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变,然而坐下后,她心里却明白,熙妃这是不高兴了啊。
以前,她从不会站在皇帝身边,即便是皇帝伸手牵着她,她也会可疑落后半步,以示对她的恭敬。
而今天,熙妃没有让步。
贵妃的眼睛落在皇后的身上,谨慎细致如她,自然也察觉出了这里头的不同,难道皇后跟熙妃之间出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情况?
贤妃的生辰举办的很成功,至少皇帝到了,熙妃也来了,虽然最后皇帝带走了熙妃,不过这对于兴庆宫而言,也是一件很有颜面的事情。
毕竟开年过后,皇上可是很少踏进后宫了。
最失望的莫过于年轻的嫔妃们,还以为熙妃不来,她们终于有机会能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结果皇上却是亲手带走了熙妃,一点机会也没留给人。
皇上就是这样熙妃,一刻也离不得她,这样的想法真是千百次的重重的烙印在人的心上。
回了颐和轩,萧祁这边就被管长安请走了,看来崇明殿那边有急事儿。把他送走了,姒锦换了衣裳拆了头发,一个人靠在软枕上,还在想皇后的话。
皇后既然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只怕是不会只停在说说的份上,只是皇后会怎么把王婧韫送到皇帝身边呢?
这点,姒锦还真是很好奇。
另外,让姒锦比较好奇的是,令国公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让皇后不得不冒着得罪自己这个唯一有孩子的嫔妃,也要往皇帝身边送人的。
她虽然不敢说十分了解皇后,但是几年下来也能知道,皇后不是那种轻易求变的人。
所以,根源还是在令国公府那边。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呢?
皇后穿好凤袍,坐在铜镜前仔细打量自己的这张脸,在宫里的日子越多,她就越发的不认识镜子中的这张脸了。仔细看了两眼,嘴角勾出一个仪态万方的微笑,这才站起身来,看着童姑姑说道:“走吧。”
“娘娘,您真的要去见太后娘娘?”童姑姑有些着急,“您不如再想想,有些事情走出这一步,可就再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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