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扬郁闷成这样,秦屿川就笑了,“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与其娶一个不合心意的,日子也过得磕磕绊绊,鸡飞狗跳,我还不如自己一个清净。这婚事得讲究缘分。”
“呸!从来都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想自己大街上相姑娘去,小心人家一棍子把你打出来。”谁家姑娘这么不自爱啊,让你随便看,还缘分。
“这倒也是。”秦屿川失笑出声。
“不如这样,我家开个花宴,让你嫂子请了谢家姑娘来做客,你偷偷的看一眼,怎么样?”这个时候相亲都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不然损了姑娘家的名声不好,有些事儿大家心里明白,但是不能说出来。
“那怎么行?不好。”秦屿川一口拒绝了,“我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就这样不冷不热的挺好。要是想看媳妇都去你家,外头的人就该明白了,这几年我布置的局面岂不是一下子就破了。”
“所以偷偷地。”
“那也不行,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说你……”
“皇上筹谋此局数年,所费精力物力无数,不能因小失大。你我都是局中棋子,不可轻举妄动。这一局的胜负,会关系到将来大皇子的前程,世家不倒,姒锦……熙妃娘娘跟大皇子都会有危险。娶妻一事可早可晚,玩几年也没什么,你不用再替我着急了。”秦屿川一本正经的说道。
苏盛扬重重的叹口气,“其实你也怕娶了妻连累人家吧?”
“说的是啊,*兮旦福,谁知道哪天就不走运了,所以安定不下来的时候,我是不会想这些的。”说到这里一笑,“谢家的姑娘大的不过十三,就算是订了亲也不能成亲。既无法开枝散叶,何必早早定亲。所以如果谢家有诚意,自然会等着,若只是试探,不是良缘。”秦屿川看着远方,“皇上此局正道要紧处,谢家与我联姻,想要定下个名分,不过是希望将来能有个照应。你说的是,我毕竟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从我这里探得消息,我何必作茧自缚。”
“你……”
“来,喝一杯。”
苏盛扬只得举起杯来,两人一饮而尽。
“你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苏盛扬换了话题,这个话题不能说了,秦屿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还可,这一届的考生颇有几个良才堪用,皇上已经决定将他们都放出去,会举荐当地名士入官。多少贫寒学子不得举荐无法为官,都被世家把持。因此,这一次的举措相当的重要,到时候还会跟你要几个人护他们回乡上任。”
“这个没问题,你是怕他们路上出事儿?”
“还是那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上辈子皇帝也是这样大举改革,然而阻挠重重,历经十几年才获得成功。这辈子重来一次,事情比上辈子顺利许多,然而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想到这里,秦屿川就难免不会去想,这一世很多事情都跟上一世不同,难道说皇上身边还有一个跟自己一样是重生的?
他暗中仔细观察许久,但是一直没有任何发现,只是心中总觉得奇怪。
“这倒也是,那些人被逼得很了,谁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真的半路杀人。到时候我会提前为你准备人,不过这事儿得得到皇上的许可才成。”
“那是自然。”秦屿川举举杯。
苏盛扬与他碰了一下,两人又饮一杯。
“你呢?上次比试你又大胜而归,飞龙卫那边怕是又要生事儿。”
“苏擎是苏贵妃的哥哥,我巴不得他闹事儿呢。”苏盛扬呵呵一笑,“最近苏家没少有动作,大多都是针对我跟父亲而来。绝户郡那边最近就查出不少纰漏,总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巴不得他闹事儿,正好一次端了。”
“随着皇上在朝堂上威严越重,这些人大都敢做不敢有了,小动作肯定不断。令国公跟曹国公最近走得颇近,上回魏阁老约我喝酒,在座的人可是不少。看来他们也是着急了,我们更要谨慎。”
“你是怕后宫里皇后跟贵妃也联手?”
“这个不好说,毕竟宫里的事情,我们不好打探消息。如果能送消息的话,你还是知会一下较好。”
“乔家最近在京都也是活动颇多,看来是想托人找门路回京,也不得不防。”
“乔家贬黜乃先帝旨意,更何况无力大功,想要回京怕是难上加难。”
“你别忘了后宫有个太后,还有个乔小仪。”
“我发现你对乔家的事情很关注,那个乔小仪入宫之后并未得宠,你不用如此忧心。”
“那也未必,这个乔小仪手段颇为厉害,还是要仔细为上。”
“回头我给姒锦递信进去,让她多加小心。”苏盛扬总觉得秦屿川实在是太当回事儿了,那乔家的姑娘要是得宠早就升位份了,现在一点消息也无,可见是未获帝心。
两人商议起朝事,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远处野鸭飞过,水天一色,正是大好风景,却无人欣赏。
宫里头此时也正热闹。
姒锦坐在大榻上休息,就听着姜姑姑说宫里的事情。
“……消息已经递了过去,但是凤寰宫那边目前还没有动静。不过奴婢听说,贵妃娘娘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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