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儿有什么,可直觉告诉他,这一去...赵檀生的台子可就倒不了了!

“皇上,天凉雪大,您不便出行。”信昌侯迈步出列,沉声道,“臣即刻派人一探究竟。”

“您派人?”檀生一笑,“贫道尚且知道为避嫌不碰锦囊,您先指认贫道动机不纯,是为北疆军白溢将军铺路方才蛊惑皇上,您一字一句皆要致贫道于死地,您去您觉得合适吗?若中途人为掉了包、狸猫换了太子...”

檀生下颌一抬,“那纵是天命难违,也抵不过人定胜天了!”

檀生身量在女子中算拔尖的,可在信昌侯面前,不过刚到他胸前。

可这气势,分明到了八丈高。

昭德帝在思索。

檀生高声再道,“贫道不过是一届道人,苦心孤诣只为证明皇上不是灾星,更绝非祸国之命。贫道赌上一条性命,想要为皇上正名!为大启正名!就算北疆军白溢将军与贫道沾亲带故,贫道又何错之有?!信昌侯,您连皇上的主都作,未免太霸道了!”

昭德帝沉凝几许,终究手一抬,“去,去崇文馆。”

信昌侯心头一颓。

檀生下颌高抬。

嗯。

险些颌骨脱臼。

逼不好装,牛不好吹,实乃千古真理啊。

昭德帝数月不出青云台,更别提去东南偏角的崇文馆,内侍们飞快除雪扫雪,昭德帝披上白狐大氅驼着上了轿撵。

檀生与信昌侯紧随其后。

檀生撂开道袍下台阶,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侧头笑问信昌侯,“您的字,是玉泉对吧?”

信昌侯双眸一眯,还未答话,就见赵檀生稳步走远。

有种不好的预感。

信昌侯感觉自己左眼皮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