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的清晨,奢华描金雕琢的马车上,头带紫玉冠,身穿四爪金龙皇子袍,被衬得越发白皙俊美的柏君溯,和插着满头贵重首饰,用锦绣华服裹身,都法掩饰其根深蒂固的‘乡土’气息的宋氏……同样挺直腰身的坐在车厢里——相顾无语着。
约莫两刻钟的路程,马蹄‘嘚嘚’的响,车夫扬鞭的声音在冬日的清晨中发出响亮的脆声,两旁护卫队整齐的马蹄声穿过车窗,传入车厢里,显得那么生机勃勃。然,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只有两个人的车厢内,那股死气沉沉,冷气森森,压抑到极点的气氛。
“夫人若是不适,可换宫人进来伺候。”刚下了雄心壮志,心情很是不错的柏君溯,罕见的没在意宋氏的死人脸,很真诚的开口提议。
五皇子府的御用车辆,面积是相当的大,跟个小房间似的,而且还分前后两部分。外间,是伺候的宫人们煮火泡茶,等待招呼。而两位主子,则独占面积更大的里间。
外间,只有火炉地毯茶杯茶壶……而里间则有半塌,有棋桌,有书架,甚至还有小桌子,上面固定好了文房四宝,以保证在里间的两位主子可以:累了就躺着休息,闲了能看书下棋,甚至,想红袖添香的话,还能画了画儿,写个字儿什么的风雅一下。
真是集娱乐休闲与一体,绝对多功能方位的豪华皇家马车。
然并卵,再豪华也基本没啥用,柏君溯和宋氏一进马车,就以最遥远的距离,分别占了车厢的左,右两角……然后,不笑,不说话。
宋氏是从心里往外的烦,压根一点不想搭理柏君溯!一年一度必须夫妻同行——盛妆打扮——被人嘲笑——眼神异样——同情可怜(这个是对柏君溯)之旅,她早就烦透了,以至于看见柏君溯那张小脸儿就想上爪子挠,此时正在狠狠克制。而柏君溯呢,都十年了,他早就习惯了每次夫妻同行时,宋氏必摆的那张‘死了家’的脸。
没办法,长的太好,把别衬的太猥琐,这就他的原罪啊!?╯_╰)╭
不过,柏君溯表示,他今天心情好,再次确定目标,有了奔跑方向他爽的很。所以,理解万岁,宋氏觉得不自在,就叫人进来吧,说不定人一多,她就忘了这些呢!
看,他多宽容,多大方!柏君溯简直被自己感动了。
“谢谢,用不着!”然,对柏君溯的提议,宋氏连眼角都没动,她抬着头,仰着首,‘啪’的一声,冷酷的甩过来这一句,那态度,别提多高贵冷艳了!
谁用你假惺惺,真那么圣父的话,划了自己的脸,戳瞎自己的眼啊!宋氏冷哼一声,表示这个示好,她不接受。
“……呵呵,也好,夫人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在叫吧!”柏君溯抽了抽嘴角,别过头去。
别怪他跟宋氏处不好,他真没有把别人当‘祖宗’顶在头顶的爱好,成亲这么多年了,别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表面上,他可从来都没对宋氏甩过一回脸子,说过一句难听话,就连宋氏最在意的容貌上,他都没用异样眼光看过她一次……
反到是她,每次看到他这张脸时,都会冒出深深藏在瞳孔中的嫉妒羡慕,以及虚浮在表面上的‘不屑’。
其实,真说起来,柏君溯和宋氏在某种方面很相似,都是有某一种无法改变的弱点,也都因为这个弱点而受到了别人的轻视和不公证的对待,从而引发了心病。
区别只在于,宋氏因此而深深自卑自弃,压抑到极点后,那自卑自弃便转为自满自傲,而柏君溯呢,或者也曾自卑过,但他压抑到极点之后,就变,态了,开始用报社,用别人的痛苦来娱乐自己!
说不上,谁更不正常。
“爷,咱们府中有孕的白娘子……”突然,刚撅了柏君溯示好的宋氏用异常平淡的声音开口,她侧身,看向听到白若名字所以回头的柏君溯,淡淡仿佛闲聊似的说:“等她生下来,如果是个男孩的话,就抱到我院里吧!”
听见了吗?人家宋氏说:‘如果……是个男孩,就抱到她院里!’这明显是个肯定句,而不是寻问式,感觉上,完是宋氏单方向通知柏君溯,孩子她要了!甚至,这个‘要’里面,还有先决条件:只要男孩,意思很明白,如果生了个女孩儿,就不用通知她了!
“……夫人,终于决定要抱养姬妾的孩子……不等了?”柏君溯心里一翻个儿,但表面上还谈笑风声,完没表露出来,“是记名,还是先养着?或者是在等等别人?”
这个别人,很明显就是含烟,宋氏推含烟出来,就是要借肚子的,这谁都明白。
“唉,母子之情不可分,生之恩,养之德,两者之间孰重孰轻?这点天下都没有评论,夫人要抱养孩子,这点我没有异议,但……”柏君溯眼神特别忧郁,温润白皙的面孔上,是毫不遮掩的担忧,“还是请夫人以我为鉴,三思行事!”
要抱走白若的孩子,柏君溯不用问就敢肯定,她百分之百不乐意。而且,经历了这么多年生母,养母之争,饱受肉。体,精神双重折磨的柏君溯,对抱孩子这套也是反感到不行。当然,宋氏和含烟,人家两人自产自销,自情自愿,柏君溯心里在叫嚣也管不着,只能减少次数,消极对抗,可白若和他的爱情结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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