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觉得心满意足,总比上次那个见都不见得好。不过无论从哪方面看,还是这个好。

红娘回到院子冷眼打量端,心里已经形成一整套地狱式淑女养成计划。

端许久未练,如此猛练了一个下午,泡澡的时候觉得浑身都酸软无力。换好衣服去陪公户止用晚膳,只吃了一碗便吃不下了。

“可能下午练箭练得太狠了,”端撑着下巴看着止道,“我就看着你吃吧,你辛苦一天了。”

接下来止安静地吃,端无声地看。

一顿饭毕,止道:“难道这么安静,看来你可能病了,回去休息,传医官过来看看。”

“没有,”端笑一笑,“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伸手指了指止的手,道:“刚刚看了许久,才发现你的手指又长又直,真是好看。”

看来没病。

端跟着止去他的园子,止在案台上继续处理他的事,端在一旁看自己的书,嗯,红娘的书。不知不觉,端靠在一边睡着了。

止轻轻摇醒她。端迷迷糊糊地睁眼,迷迷糊糊道:“这书真是太无聊了。”

“回你房间去睡。”

“没事,我进去睡一会,就一会,很快出来陪你看书。”

止拒绝还没说出口,端已经进了内室。

一直到止看完并州各司呈上的本子,方觉夜已深。端是一觉睡到现在还未起身,端向来自律,今天真是不妥。止入内室看看端,才看见端睡得极不安稳,紧抿着唇,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被子未盖,额头和身体均是虚汗,而下身是一滩血迹。

止心里一惊,伸手拿被子将她盖好,端猛然被惊醒,眼中警惕与不安。

“是我。”止俯身安抚她。

“五河刚刚来了吗?”

“没有。”止稳声道,“你做噩梦而已。”

“诚然你说的,我真的病了,好久没生过病,都忘了生病的感觉。”端强忍着不舒服要坐起来,觉衣裙湿黏,想掀被子探看。止按住被角:“你来月事了。”

端呆住,脱口而出:“这不是女的才有的吗?”后反应回自己已经被五河弄成女的了。端手抚额头,极其无奈:“这么逼真啊。”

“我让女医官进来看看。”

端道:“这不是病,我回房处理处理就好了。”

止之所以要叫医官过来,是因为他觉得刚刚那入眼的血迹的量似乎有点多。他将这血与受伤后的出血量相比,这算是被剑深深刺一口血道,中伤,需立即止血。如果来月事是这个量,端还不被放血而死?

止未道原因,让人传了女医官过来,及数名侍女。

女医官很快过来,刚探看,初以为是小产,把了脉才发现是月事量多,松了口气。朝止王跪首道:“并无大碍,吃几服要便好,往后的日子都需好好调养才行。”

“听到没?”

端心中一时难以接受,随便应付止道:“听到了。”

医官退下去抓药,侍女服侍端处理这第一次,侍女把弄脏的软塌及被褥撤走铺上干洁的,端从内室走出来,捂着小腹,对止道:“不好意思把你的床弄脏了。”

“回去歇息吧。”

端心情郁闷,回自己房内睡觉,怎么都睡不踏实,真是可怜天下广大女性,自己也算亲民地体验了一回,对老百姓的痛苦又多一分理解。

月挂半空,入睡中的止觉有异常,慢慢睁眼,起身到门外,果然看见端抱膝坐在门栏边。

端抬头看止,那神情,便知她又被控制了。夜深露重,端发梢都染了露水,端现在的身体不比往日铁打的好。

“进来吧。”止道。

端静静入内,心事重重般。止去书房找书,端似眼中不能少他半点身影,一直跟着。

止白日里查过端身上这种奇异的蛊,有几处说法,有的说是控制住宿主的梦境,有的说是在宿主自我意识最弱时控制她,能表达宿主最真实的所思所想所念,统一的观点是,此蛊不伤人,而且嗜睡,控制宿主不长时间,能让宿主产生类似恋母情结,忠于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止递端一本书,道:“这是我过去游历姑国时写的山川日志,除了地貌,我还写了一些民俗趣事在里边,你应该有兴趣。”

端双手接过书:“谢谢五哥。”仍不能扫去她眉间深深的忧愁。

“有什么事,连现在的你都说出口?她平日里不爱说一些自己的心事,连你都不说,我就帮不了她了。”

“她是谁?”端愣愣道,“是我吗?”半响复道,“一想到五河提到的事,国难以国,民难以民,我如今成为女人身,效力国家恐有诸多不便。”

“如何不便?”

端哑口无言。姑国有女将军,有女文官,有女医官,确实没有不便。可是……

“你看我现在这般,下身在流血,我要是带兵征战数月,那可怎么办?”

止难得笑了一下,一下而已。端看呆了,靠近他怀抱中,脑袋蹭着他的脖颈:“你别笑,笑得我心都酥了。”

“原来你还想着带兵?”虽然止未再笑,声音里藏着趣意。

“……修仙修得是心性,急不得的事情,如今这种环境,我不想修了……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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