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户端摸着自己的脖子醒来,发觉公户止正紧紧抱着自己,两人似乎衣衫不整。不过几天没吃药,自己又犯病了?居然轻薄了公户止!他不会又要生气吧!难得两人关系稍微缓和。

公户端悔得简直要扇自己巴掌。

正忐忑不安间,公户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醒了。”

公户端琢磨不出他是生气呢还是没生气,他抱自己这么紧,自己要不要回抱他?

端声音透着心虚:“……醒了,我回去立马吃药。”

止慢慢松开端,替她整理好衣衫。端低头看自己胸前片片的红,指着问:“你亲的?”

“嗯。”

端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偷偷问:“那……要不继续?”

止未说话,手上依旧帮她顺好衣服。

端挨身过去,抱着止,甜滋滋道:“我就说其实你不讨厌我,怎么死不承认呢?”

“端,”止平静地道,“我一家,甚至往上几辈,情路皆不顺,我心中的的害怕,不知你能不能体会一二。”

端奇道:“我听你祖母说,你父亲母亲甚恩爱,怎么会情路坎坷?”

止的声音像古井苦寂:“我很小就记事,我母亲对我父亲怎样,我父亲对我母亲怎么,只有我知道,我母亲是很会做戏的人,她是细作,做戏已是她的本能。”

端跟着陷入沉默。

“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端继续问。

半响,止坦然自己的内心,道:“是。”

“我也喜欢你,你要相信我,可能我不会低头脸红,不会垂泪相思,但不能因为我不会这些就歧视我。”

端悄悄去牵止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跳上:“诚心悦你。”

雾气散尽,端清晰地看清止的眉眼,端心中一痛,轻轻地吻一吻他。

止承受着端的一吻,道:“但我永远不会,娶你。”

“那你允许你和我在一起吗?”端细细打量止,发现仔细看他,自己心里就痛得难受,“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止慢慢反牵着端的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如果你要走,我不会挽留你,如果我也累了,你就不要来找我。”

“好。”

“……如果你想要成亲,你就去找别人,不用来告诉我。”

端另一只手手指戳着止的胸口,道:“你说这些,你心里不会痛吗?什么情路不顺,我看分明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

止笑了笑,端看着心软,软声道:“抱一抱?”

止重新将端抱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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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府,恒远来报,说有边道细作潜入城内放火,白少将军已经出动三百兵捉拿,还有一人逃走,现正挨家挨户地搜查。

时刚入冬,细作放火烧粮,火光窜天。

恒远等人求见,公户止在外接见,不想吵到内室的已经入睡的公户端。

须臾,公户止一众出府。

约一时辰,白阶入府求见止王,怀疑细作潜入了并州府,然而扑了个空。

府内火把晃晃,气氛压抑。公户端梦中觉不安,起身出来就看到白阶白少将军正派人前去通报止王,想得止王命搜并州府。

“将军要搜就搜吧,一来一去怕误了功夫。”公户端道。

白阶一怔,大约知道这位姑娘与止王的关系,二是她眼中忽得有不容置疑的气场。

白阶下令手下三百兵与府兵一同搜查并州府各房间。

公户端回房换下裙子,穿上软甲,手持弓箭出来。

“梧桐姑娘还请回避,有危险。”白阶道。

“区区一名细作而已,有你们在,注意不了我。”

那名细作并未深藏,如此压力下,一道影子般飞奔出并州府。

白阶率众而出,因怕伤及无辜,三百兵不敢大动兵器,收羽而追,十分被动。那细作深知这一点,专往民房钻。

白阶令后方分绕两边包抄。

公户端一跃而上站在并州府外墙最高墙梁上,目可视明一切,绕墙梁而追,选了一址。

搭弓——

那细作在民房顶一顿的瞬间——

放矢而出!

直中目标!

后方包抄的两百兵尚在移动过程,这个箭从哪里来?

白阶回身看去,一个细细的影子立在并州府上,手上的弓箭来没收回。

公户端一笑,示意他过来,隔了这么远,白阶根本看不清端的手势,但他记得她的眼神,这个她亲自射下的细作,她会想亲自审审,他的直觉告诉他。

箭羽插在细作的肩胛骨处,被缚住双手双脚,跪在公户端一丈外。

端走过去,捏着他的下颌抬起来打量。白阶拔剑横在细作脖子间,谨慎他有鱼死网破的想法。

“是你射中我的?”那细作问。

端挑挑眉,道:“正是。”

那细作毫无惧色,仿佛背部并未有插着箭,仰天大笑,问:“好一个厉害的姑娘,你抓我至此,想知道什么?”

“我问了,你会答吗?”端道,“不过想取回我的箭而已。”说罢,上手抓住那只箭羽,生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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