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条路上他的确应该死了,就是因为真正的要失去一切的时候,他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渐渐地郑馨宁不再挣扎,而是低着头带着哭腔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她已经失去了一次邓子云,那一次她哭了好几天,即便是到了廖都她有时候都会产生错觉,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没离开过。
就像在江凌河道她受到惊吓的那天晚上,整个人浑身颤抖,那时候恐惧无助,整个人惶恐不安,是邓子云陪在她身边,那时候她觉得,有她再她就不用怕了。
可现在他却说出这种话来,让她怎么会不心痛。
如果真的要再来一次,她真的不知道她该怎么办,还能不能熬过去。
震撼间,郑馨宁的眼泪从她的脸颊划落下来,整个身子在颤抖,在害怕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邓子云这才知道是他错了,不该这么莽撞。
“我…………”邓子云想要说什么,嘴里想含了铅板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道:“对不起。”
他只顾及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却是忘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
“一定会有办法的,相信我。”邓子云道。
站起身来将郑馨宁整个抱入怀中,这次她没有反抗,而是紧紧靠着邓子云的肩膀,生怕下一秒他就不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前被哭湿的地方已经干涸,看着郑馨宁不时抽咽的样子,邓子云摸了摸郑馨宁的脸。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一头青丝仍旧乌黑柔顺犹如瀑布般垂下,眉间的头发遮挡住她有些微红的双眼,一身浅蓝色长裙虽然不能完美的展露她身材曲线,却更显古韵柔美的气息,这时她动了动,整个人朝着邓子的怀中贴得更紧,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等他从驿站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然黑了下去,满天星辰闪耀。
难这件事难道就真的没有能给他做选择的余地?
四周空旷无人,邓子云一个人走在街上眉头不禁沉重了几分。
正埋着头正准备去往云音坊的时候,突然用连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一条巷道里走出来,怀中还抱着个什么东西,径直的冲撞过来。
或许是心情太沉重,没有在第一时间避开,那个人直接冲撞到自己身上。
两人都往后退了一步,那人的头帽被撞开,露出额头上的流字。
察觉到邓子云的眼神将头套戴上,刚想要上去打招呼,看他人怎么样,结果那人什么话也不说,抱着手中的有他半个身子大的黑色布料直接离开,连说他的机会都不给他。
“正是个怪人。”邓子云嘀咕一声道。
说起来总感觉那个人在哪里见过,特别是他额头上的那个流字。
怎么看都是很可疑的一个人,哪有大晚上的还带着东西在街上乱走的,而且他抱着的东西给他感觉也很怪,感觉刚刚撞到的时候隐隐感觉他怀中的黑色布袋动了一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也没多想,现在卫国这个情况他不想多生事端,云音坊就在眼前,在跟门口小二打了一个招呼过后,他直接钻了进去。
对于邓子云要来,打开老地方的雅间,没想到门竟然没锁,进去的时候没有灯火,仅仅从窗外映照进来的月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乐柠披头散发看着窗外的月影,整个头发垂及腰间,若是不正眼看,还以为是一个女子。
“你来了。”乐柠背对着邓子云道。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邓子云疑惑道。
乐柠转身过来,点点头,道:“算是吧,我想你来应该是为了许德的事吧。”
廖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乐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何况他还一直关注着邓子云和武王府的动向。
“原来他叫许德。”邓子云道。
他只知道周甘丞身边的那个书生姓许,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那个许德实在有些奇怪,他是周甘丞手中的谋士,看起来是一个书生,实力比起老者分毫不差,在没有交手的情况下,邓子云也把握能够胜得过他,在那个时候却是没有对邓子云出手,不然周铭不可能回到廖都。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云音坊南十北六分坊,为什么廖都分坊会没有坊主吗?”乐柠抬头看了一眼月光映照下的窗影道:“许德正是廖都分坊的坊主。”
南方十一个云音坊,其中除了京师主坊之外,还有十个分坊,而北方则是六个分坊,如今初入汤葵所主持的那个分坊,只剩下五个。
没想到身为武王府幕僚的许德会是云音坊的坊主之一。
这时他才回想起来,在那座茶楼的时候,许德的怪异表现,在所有人都责问他的时候,许德却是将目光放向了他,从那时候他就将他认了出来?
“云音坊一直以来都遵从一个选择,适者生存,强者才能上位,不过云音坊的分坊主中,唯一能让我重视的只有许德。”乐柠道。
乐柠的谋略邓子云是切身体会过的,在江凌的套路成功的落网了一众贪官,整个江凌为此焕然一新。
能够引起乐柠的重视,这许德可见一斑。
“有件事我没弄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有能力助周甘丞成就帝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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