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时XXXX年12月4日夕方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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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久しぶりです。
好久不见。
今日は少し伝えたいことがあってメールをしました。
今天有些话想告诉你,所以我写了这封邮件。
好きです。
我喜欢你。
よかったら付き合ってもらえませんか?
可以的话请跟我交往好吗?
返事待ってます。
等待你的回信。
それではアデュー
那么再见。
by柳生比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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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的下午,刚发送完邮件的我就接到了来自仁王的电话。
“喂喂……唔,柳生,是我。我找到他了。”
这天明明是自己的生日,仁王却还在尽职尽责地替我盯着父亲的行踪。一方面很想感谢他,一方面又不免想苦笑。
也许对他来说过生日什么的远没有跟踪朋友父亲来得刺激吧,我很理解仁王那种一切以好玩为出发点的心态,如果这件事让他感到很无聊,他一定不会来做。相反只要这件事让他感觉有趣了,他会比任何人都更认真地投入。
这家伙怎么看都是靠不住的——我知道学校的大多数人都对仁王抱有这种看法,因此从没有人主动向他献出真心。
玩世不恭的态度,变化多端的身份,从不流露真心的嘴脸,仁王的身上有着一种近似于危险的气息。但对这样的仁王,我丝毫不会感到害怕或是陌生。
因为我的身上也有着和他相同的气息,只是我往往能够比他遮掩得更好罢了。
没有交换真心的必要,光是相同的气息就足以让我们配合得很好。打网球也是,跟踪父亲也是,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没有谁强迫谁,也不牵扯到利益要害。
平稳默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关系。不夹杂着感情因素,只是为同一个目标或是同一种理念在齐头并进——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难以称之为朋友的关系,如果要问仁王相同问题的话,相信他也会和我一样露出为难的表情来吧。
“知道了,你记得先拍照,我马上就赶过去……他和谁在一起?”
父亲的车里安装有GPS定位导航系统,这个东西有时可以让我们的跟踪事半功倍,即使跟丢了也能靠搜索方位来确定父亲的位置。
电话那头的仁王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趁着他在确认对方身份的档口,我已经穿上外套做起了要出门的准备。
今天是仁王的生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试着来个什么惊喜,感谢一下他放弃周末和生日的辛勤劳动。
“唔……”
在几秒钟内,仁王的声音都透着无法确定的犹豫。大概是没见过的新面孔?我环视了屋内一圈,觉得没有什么是现成可以带给仁王的礼物。
像仁王那样的人应该也不会对包装精美的贺卡礼物之类有兴趣吧,我思考着。什么样的惊喜对他来说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惊喜?
对了,比如说做些他以为我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你不用过来了。看错了,只是一般同事,他们在谈工作。”
关上房门的时候,电话中传来了仁王清晰的声音。他大概是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周围既没有杂音也没有说话声,这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有力。
我没有立刻出门。
“……是吗?……只是同事?”
“是的,没错,只是同事。”
没有半点犹豫,干脆利落的回答。非常之肯定的语气,令人无法产生质疑的语气——绝不会让他人联想到撒谎的语气。
这并不是仁王一贯的语气。
习惯了撒谎的人每一句话说出来都像是在撒谎,而我已经适应了把真话都当做假话来说的仁王。
当他不再说谎了,当他想要让你相信一件事,我却反而能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挂掉电话,将手机放进上衣口袋。我又重新打开刚刚关上的房门,返回到屋内,打开了电脑。
没有什么是需要怀疑的,因为仁王没有理由来欺骗我。父亲的事是我的事,和仁王自己并无关联。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牵扯到他的利益,帮我也好,不帮我也好,对他自身都构不成什么威胁。
仁王会做这件事仅仅是因为有趣。对,仅此而已。因此他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一边打开GPS追踪器,一边又让思绪回到了仁王的生日惊喜上。我要给仁王一个惊喜,这个惊喜可以是无形的,它不一定非得是件礼品,就像我起先想的那样,只要做件仁王以为我一定不会做的事情就行了。
找到了,父亲汽车的方位。
仁王正在追踪父亲,那他现在一定还在父亲的周围。顺着这个方位找过去就能见到仁王了,出其不意地对他说声生日快乐,把他吓一跳吧。
打定主意以后,我离开了房间。
手机画面上某个闪烁的小点正显示着父亲汽车缓慢移动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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