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天生一对。”季如许看着她为他包扎,动作小心轻柔,眸底流露出浅浅的笑意。

“季如许,说实话你真的很讨厌。”宋微澜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下骤然用力,狠狠系紧止血的丝巾。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弯起嘴角,把包扎着丝巾的手举到她眼前,“这条丝巾30万。”

宋微澜撇嘴:“吹牛不打草稿。”

随后想到他的身份,宋微澜背过身去掏出手机,偷偷在网上搜索了同款丝巾,明码价格36万,他还少说了6万。

“你什么意思?”她转头警惕地看着他,这混蛋估计又想着怎么套路她。

“支票还是转账?”他伸手托着她的下巴,眸光似笑非笑。

宋微澜炸毛,拍开他的手起身站起:“包的是你的伤口,让我给钱,亏你想得出来!”

“我没让你用它包。”季如许的表情一脸无辜。

“你就说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宋微澜拿过桌上的红酒一口闷下,一个人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这混蛋是小孩子吗?上一秒还生气威胁她,这一秒居然臭不要脸地敲诈她。

这是宋微澜觉醒读心术以来,感到最挫败的一次,季如许这混蛋心里想什么简直比黑洞的结构还难猜。

一杯红酒下肚,宋微澜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她还奇怪自己头为什么这么晕?刚才口干舌燥间她随手拿了一杯,还以为是水。

宋微澜的酒量是个谜,啤酒当水喝,红酒一杯倒,她自己都没发现这一点。

“你个糟老头,下......下药。”她指着眼前越来越朦胧的俊脸,顺势朝他倒了下去。

季如许扶住她,脸上的神情尽是无奈,她什么时候能多信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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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微澜醒来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的空调被盖得一丝不苟,屋内亮着睡眠灯,床头柜放着一杯蜂蜜水,杯子下面压着一张便利贴。

头还有点酸痛,宋微澜揉着太阳穴坐起,伸手拿过便利贴。

解酒。

便利贴上只有两个字,字迹很漂亮,苍劲飘逸。

她是喝醉了?宋微澜看着床头柜上的蜂蜜水有些发怔,这么说她又误会了他?

“他活该,为什么我要有罪恶感。”宋微澜自言自语地嘀咕,四仰八叉地躺下呆呆望着天花板,她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她跟他不可能。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头疼得难受,宋微澜终于是忍不住爬起来喝下了那杯蜂蜜水。

水甜度正好,不会很齁,季如许对她的口味不是一般的了解,她喜欢甜度六七分的甜食,之前他让人送来的甜品都是恰到好处,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想当然以为是陈妈给她准备的,因为在宋微澜的认知里,除了陈妈,没有人对她的饮食习惯这么清楚。

宋微澜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23点50分,还来得及。

她打开微信,找到季如许的微信,微信名我家老公被她改成了讨厌的糟老头。

生日快乐。

她在输入框内输了四个字,犹豫了几秒后又删去,这祝福发过去,那混蛋会不会得寸进尺?

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日祝福应该不至于,就把他当朋友一样?宋微澜纠结着,手指漫不经心地点触着屏幕。

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惊得她手下一抖。

微信消息是季如许发来的:这算告白吗?我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