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柳勿的一小半疑惑也解开了,他翻身跳下墙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叶倾手中的斧头夺了过来。

仿若如梦初醒一般,叶倾陡然瞪大双眼,不解的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

“大师?黄公子?我怎么会在这?还有你们……”

黄幡见院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摆明是来搅他的局。

可被撞见自己所做之事,他却并不惊慌,而是淡淡反问:“你们三位都是相识?”

叶倾茫然的点点头,柳勿望着满院花苞,直白问道:“黄幡公子,你为何要做这等害人之事?将那么多年轻姑娘的尸体埋在这土壤之下,你每天真的能睡得着?”

叶倾大惊,惊恐的看着黄幡,而后又不确定的向庄品言询问,“庄先生,大师说着土壤里埋着的都是尸体,这是真的吗?”

庄品言面色严肃的点点头回道:“昨夜我和柳兄已经证实,这些花都是那些无辜失踪的女子血肉栽种而成。”因此才会有惑人之效。

“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黄幡面上坦然,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他的平静让一向好脾气的庄品言很是气愤,他上前质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这些姑娘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们性命?”

害人性命之人在面对庄品言义愤填膺的质问时却毫无任何罪恶感可言,他淡淡笑着,目光温柔的望向闪着烛光的窗户,理所当然道:“因为我要救阿香。只要阿香能醒过来,害再多人的性命我也不会后悔。”

阿香,他最为心爱的娘子,得了重病瘫痪在*一年有余。

叶倾心底悲凉,忍不住问道:“虽然不清楚你要做什么,但是害人性命,这是阿香姑娘愿意看到的吗?”

黄幡理智尚存,悠悠回答:“阿香心地善良,自然不希望我为了她滥杀无辜,可是这事情由不得她做主。我必须要做我认为是正确的事情,我必须要救她。”

叶倾觉着这人是因爱成痴了,和他讨论关于性命的问题,似乎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因此她想进屋去见阿香,她想问她,为何不阻止这个疯狂的男人?

“我要进去见一见阿香姑娘。”她并不是在征得黄幡的同意,只是向他打声招呼而已。

“你不能进去,她睡着了,你不能去打扰她。”

黄幡说着便要拦在叶倾面前,却被柳勿与庄品言制住了。他们也想看看,阿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又为什么令得黄幡不住害人。

叶倾轻手轻脚进了屋,果然见到*上有一长发女子正背对着自己。

“阿香姑娘,打扰了,方才院子里的谈话声想必已经将你吵醒了。”真正来说,方才那不叫谈话,而是争吵。

叶倾话落便静着心等待阿香开口,可人家却是一动未动,似乎睡的很酣甜。

“阿香姑娘?”叶倾又喊了一声,却仍旧得不到回应。她狐疑的开始朝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呼喊着对方名字,直至走到跟前,都没有得到一丝回复。

虽然半夜三更打搅人家睡觉是件有失礼节的事情,但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姑娘们,她必须要问清楚她的意思。

叶倾伸出手想覆上阿香的肩膀,本想将她叫醒,手上只稍稍一用力,对方便翻了过来。

叶倾定睛一看,差点尖叫出声,好在这次她没有那么冒失,只是捂着嘴便快速的离开了*边,跑到了刚进屋的一行人面前。

“大师,你看……”她指着*上,满面惊恐。

此时不用走近也能看清,*上仰躺着的并非活人,而是一具干干净净的白骨,她穿着衣裳,头上披着乌黑长发,背对着人的时候,并看不出什么异样。

柳勿难以置信的笑了声,转头问向黄幡,“这具白骨是你的娘子?”

庄品言也觉着这一幕骇人了些,瞪着眼睛等待黄幡的回答。

黄幡却比三人平静了太多,他走上前去,一边替尸骨掖好被子,一边说道:“的确,她就是我的娘子。”复又温柔的对白骨说道:“阿香别怕,他们伤害不了你,有我在这保护你呢。”

叶倾眉毛抖了抖,心想自己怕都来不及,还怎么去伤害她?况且一具白骨,她要怎么伤害?

第一次见人对一具白骨如此悉心照料极尽疼爱,温柔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好似在对着大活人说话一般,三人不禁头皮一阵发麻。柳勿也不怕煞风景,直白道:“她都成了白骨了,你要怎么救她?”

黄幡笑了笑,抚着阿香的头发说道:“她没有死,她只是睡去了。我每日对她说的话,她都听着呢,只是没法回答我而已。”

三人此时内心独白前所未有的一致:这人莫不是因为丧妻所以才疯了。有过类似经历的庄品言就很明白这种丧失最爱的痛苦。但他当时的疯癫状态太过于难堪,实在不能和黄幡相比。

看看人家这疯的,即使是疯也疯的很有度。

柳勿觉着可笑,复问道:“那么你说救她,要怎样救?”

“一年前我遇到了一位神仙,他给了我一袋土,说是可用处子的血肉在这土壤中栽种花朵,若是找到了对的血肉,便会开出最美的花,而那花朵,便可起死人而肉白骨。只可惜一年过去了,我还没有种出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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