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朗出了那栋洋馆,大踏步地走着,一旁的娜塔莉带着担忧和抱歉的表情在他后面跟着。 沐朗……你…没必要这样,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人是杠精的,这种时候无视就好了。 是,我也觉得打架一点问题都解决不了,我可以打赢他,但是别人会怎么看我?当然我也可以不去,这个时候别人又会怎么看我?无论我去不去,他都可以找到一个立于不败之地的理由,这才是问题所在。 沐朗其实也纠结死了,过来第一天就这么备受打击,他本来还想黄雀衔环,奈何这个人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帮助而是施舍。 施舍也没什么,他本可以不食这嗟来之食,但他这么做了,于情于理他都没有任何为自己做主的余地。 娜塔莉,我承认刚刚我说的是气话,但是,让一个孩子不玩火,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真真正正的被火烫一次。 有句话说的好—没有经历自然也就不会有经验,没有经验又哪来的自我更正? 可是,克莱门庭是我们这里比较厉害的人,已经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对他的狂妄自大不予置评的。 娜塔莉还抱着那堆衣服,紧紧的抱着,情绪也很激动。她就像真的觉得沐朗已经必死无疑了一样,说的每一句话在沐朗听来都像是告别语。 管他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战天斗地的人,我想打你我就一定会打你。输赢无所谓,只要有一拳打在你身上我就很高兴了。 这是沐朗的流氓思想。 只有富家子弟才会对一丝一缕的利益不屑一顾,沐朗不是,绝对不是,他是个俗人,从头俗到脚脖子了。 沐朗就这么和娜塔莉齐肩而行,直到娜塔莉走到了洗衣房。 等沐朗回过神来就他一个人了,他也没听见刚刚娜塔莉是不是在和自己告别,他有点心累。 沐朗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小亭子旁。 他是真的累了,各种意义上的疲劳让他双腿莫名发软。 这是一座东方风格的小亭,就整体风格来说和这座欧式洋馆格格不入。倒也加大了沐朗的好奇心。 娜塔莉去洗衣服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要不是因为工作,他真的想在这里坐上一整天,什么都不想,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 生活上的精神疲劳,其治疗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思想放空,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平复自己这些日子的不快。 沐朗带着轻快的心情走了过去,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他看见一个白色长发的人,正坐在亭中,头微微倾斜,似是在小憩。 沐朗发现,这个人虽说是一头白发,但看背影却完不像是个老人。沐朗打算走近一点,于是他掠过了这个人,进了小亭,坐到了她的对面。 这哪是老人啊,明明就是一个少女,只不过,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的头发变成了银白色。 而且,这个少女根本就没有闭着眼睛,或者说她刚刚是在闭着眼睛,但是沐朗坐到她对面的时候她又睁开了双眼。 总之,她一直盯着沐朗不放,这让沐朗浑身不自在。 为什么看着自己?或许是这些血族真的没有见过几个人类,又或者是他们对人类的厌恶。 但这一切,沐朗都没有从少女的眼中看见,他只觉得少女睁着眼睛,但和睡觉别无二致。 那个,我是刚刚来到这里工作的沐朗,请多多指教。 沐朗双手扶膝,郑重其事。 新人, 她微微一起身。 我明白了,要来玩游戏吗? 啊?姑且问一下,你刚刚在说游戏? 是的,游戏,占卜,玩吗? 那个,不太好吧,而且这里也没有…… 沐朗发现少女根本就没有听自己的这一句话,她在问完自己后,就不顾自己的想法,摊开了一只手,做了一个上托的动作。 紫光闪烁,少女的手掌心上赫然出现了一副精致美观的牌组。 玩什么?昆特牌? 要来吗?塔罗牌。 少女轻轻说。 沐朗只从收音机里听过这种东西,附近的摊子上虽然有,不过都是收费的,自己还真没试过。 现在还不到七点,沐朗想了想,最终打算对克莱门庭进行放置play。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时序类牌阵,状况类牌阵,选择类牌阵,混合类牌阵,以及运势类牌阵,你选哪一个? 那就…运势类。 好的。接下来照我说的做,首先依照自己的意志拿起一叠牌,把这一叠牌放在原先牌叠的下方, 沐朗照做了。 然后,从第二叠的上面再拿一叠牌,放到第一叠的上方。接下来,先把第一叠拿起来,放到第二叠的上方,再将叠好的牌放到原第三叠的上方,使之恢复为一叠牌。最后,将横向的牌转为直向。 沐朗手忙脚乱地操作着,直到少女不再向她下达指令。 好了,请集中精神,不要想任何事物,顺从自己的意志,从牌叠中间抽出一张。 沐朗想了想,从中间抽出了一张牌,递给了少女。 少女接过了牌,然后再一次一抬手,除了这张牌,刚刚所有的牌都随着一道无声的紫光消失不见。 这个,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沐朗记得,那张牌上画的是一个提灯柱杖的兜帽老者。 这张牌代表独处,你试图放弃外在的诱惑,而达到内心的平静,进而在寂静的环境里通过冥想得到真理。寂静中只能听到自己内心发出的声音,所以才能够更好地理解自己的想法,寻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我的最终目标。 沐朗一脸茫然,说的是很有道理,不过怎么感觉完听不懂呢? 啊……好吧,看来,我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沐朗挠了挠头,朝少女道谢。 然而少女却一个劲地摇头,就好像做错事的是她。 我们都不应肯定命运,它本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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