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朗回到家的时候,街边已经空无一人了,或许是因为这里是西区才会这样。 路上除了忽明忽暗的街灯外,也就只有那几个沐朗认识的流浪汉了。现在他也在这里,所以他也算一个。 沐朗趁房东睡觉的时候溜进了楼上他的出租屋,一打开门,沐朗就被突然出现的倦意包围了。 他晃晃悠悠地脱了鞋挂上衣服,也顾不得其他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头一仰枕在了枕头上。 不过这一次,沐朗似乎隐隐约约感到了什么不同,周围和以前不一样,这一次,他的周围充满了芬芳的冬百红的花香。 然后是一个轻柔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倦意乘着这花香飞入了沐朗的耳中。 也许是我以前对你太信任了,额,那我就走程序说一句吧……你是变态吗? 沐朗一个鲤鱼打挺,困意瞬间就上西天了。 这个时候,他才隐约记起他今天说的话。 是的,沐朗今天明明和尼娅说让她睡自己的床,结果自己一心是洋馆的事情,把这些话忘了。 啊,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沐朗红着脸,双手抓着自己的腰带,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完拉开它。 我想想,也许可以吧,特别是你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的话。 啊…… 沐朗很想钻到一个洞里。 看见沐朗的窘态,尼娅笑了。 你啊,也只有在晚上才会表现的像个小孩子。 我才22啊……也不知道有没有你年龄的十分之一。 你是对我的年龄感兴趣吗? 不,不完是…… 说到这里时,沐朗已经躺到了先前那个抽走绒的沙发上。因为房子很小,再加上现在是夜晚,所以对方说的话他们还是能听清。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散步啊。 散步的话,这么长时间,你是跑到隔壁的基里迪先特区吗? 差不多吧…… 沐朗随口一说。 唉。 沐朗似乎听见了尼娅的叹息声。 唉。 沐朗也叹了口气。 沐朗, 尼娅突然叫到了他的名字。 你有打算放弃过吗? 没有。 就算是死? 就算是死。 你真特别,我感觉你有两个人格,一个是胆小怕事的人,而另一个又不像是人。 你这是,占卜? 噗,占卜可不会空口说出来这些。 沐朗刚才就一直纳闷为什么这家伙不困,直到想了想洋馆,才想起来尼娅是血族,晚上不困这茬。 说到这里,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还有共鸣这个能力的,毕竟就算是其他血族我也很少透露。 额,你不是承认你是因为偷懒没去前面才躲过一劫的吗? 是啊。 所以我就想,你说不定是有什么可以远距离通信的能力。而且因为这种能力是保命能力,通常只需要建立几个通信网就可以了,所以我猜你没有告诉其他人。 可是,你明明把我的能力名字的说出来了啊…… 额……有……有吗?错觉吧哈哈哈。 你刚刚不是散步吧,干了什么你? 尼娅觉得沐朗大概已经不会告诉她真相了,于是只好转移话题。 这么说吧,我说刚刚摆平了所有的鬼族杀手,你信吗? 沐朗说地很淡定,好像这句话里的主人公不是自己。 尼娅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沐朗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你杀人了?我猜你不是这么解决的吧。 嗯。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尼娅的声音大了几分,她甚至用一只手撑着床往沐朗的沙发看了过去。 其实,这些人都是鬼族大兼并的受害者,加入安彦那边也完是为了钱。所以我当时一听说他们是鬼族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他们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应该是只凭一张契约书才肯为安彦效力的吧。 结果你算对了? 不是,是我赌对了。 尼娅愣了,带着不可思议的口气感叹。 你难道什么的不敢保证,就从一开始把所有的东西作为抵押赌了一把吗? 是,不过,和你们无关,我从一开始的赌资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影响你们的只是最终结果,但你们并没有参与这整个赌局。 把自己押上什么的,只有疯子才干得出来吧。 尼娅。 嗯? 你比我大,这我知道,不过我只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真正去过赌场。 尼娅蒙了,竟然傻到摇了摇头,最后她意识到沐朗看不见,才开口说话。 我……没有去过啊,这个和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额,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知道。赌场上,真正敢押上所有的的,其实只有两类人。第一类是那些很有钱的人,因为那些所谓最大的筹码其实对他来说只是小小的一部分。另一类就是一无所有的人,因为他们本就什么都没有,这些看似小小的一部分,对他来说就是所有。 …… 进入赌场的人,大都有过蠃钱的经历,之所以多数人赔钱,皆因不懂得何时收手。离开牌桌一段时间,没人欠你一局牌,你也没有义务局局上桌,风险越小越好,只有时机到来,才有必要承担风险。我赌上了我的一切,但我并没有说我什么都不懂啊。 所以,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尼娅已经不知道今天说了几次这句话了。的确,从洋馆到了沐朗的出租屋后,她就觉得沐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更加有性情,更加机智,更加可怕…… 沐朗一直觉得尼娅是猜不透的小女巫,但事实上,尼娅也觉得沐朗是自己完搞不懂的那一类。 的确,安白能读心,不过也只能窥探沐朗浅层意识的其中一个想法,这并没有什么用,还是没有人对他多哪怕一点点了解。 他就像是个从天而降的救星,毕竟没有人会去问救星的信息,他们只注重结果。 她觉得沐朗一直戴着面具,真正的沐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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