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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提着烧焦的兔子递给了沈溪桥,一双眼睛依旧是灰暗无神。

李鸣蝉看着地上的链子,那链子随着他的动作在地上划拉过来划拉过去,有细微的金属撞击声。

刚开始他们饿得不行,就没留意到这链子的声音。

李鸣蝉用胳膊肘顶了下沈溪桥的腰,然后示意他看胡子男人的脚。

沈溪桥拎着兔子一低头,也看到了地上的链子。他按捺住心中的惊讶面色平静地一抬头,看到男人正在望着远方出神,一点动静也没有。

李鸣蝉望望沈溪桥又看看地上的链子,再看看那一脸呆滞的胡子男人,心里没来由一阵不舒服。

这个男人不像是坏人,被拴在这深山野林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不过看样子像是被刻意囚禁。

沈溪桥心里也不舒服,便对胡子男人问了出来。

“大哥,你脚上这链子……”沈溪桥神色有些纠结,“你这链子是怎么回事啊?”

胡子男人听了他的话低下了头颅,他看着那链子默然一瞬,然后发出了很嘶哑的声音,仿佛一个人长久不说话锈住了喉咙一般。

“我是被人关在这里的。因为我是俘虏。”

俘虏?李鸣蝉听了这话觉得十分怪异。什么俘虏会被关在深山老林里呢?

沈溪桥“唔”了一声,然后微微歪头看着胡子男人:“你是什么人?”

男人目光里有些动容,他看着沈溪桥愣了片刻,似乎是在追忆什么,许久才开口:“我是章含之。”

“章含之,章含之……”沈溪桥念着这名字觉得十分熟悉,“我在哪里听过来着?”

男人闭上了眼睛,被须发遮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镇西将军章含之。”

“什么?!”沈溪桥十分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镇西将军……他不是死了吗?!”

李鸣蝉并不知道镇西将军这个人,但一听这名字就觉得气派极了,镇西啊!镇守西方!这是一员大将啊!

男人睁开眼睛,目光又恢复了麻木:“当年我遭人暗算,被胡人活捉了。今年他们将我转移到了这里,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李鸣蝉没有沈溪桥那么剧烈的情感冲击,她想到了怀疑。

“将军,那您有什么可以证明您身份的东西吗?”李鸣蝉仰着脑袋看着男人。

男人苦笑一声:“自然没有。章某苟活至今,也不过是图有一日能再见到皇上。”

沈溪桥皱着眉头思量片刻:“我相信您。”

李鸣蝉听他这么说有些惊讶。在她心里,沈溪桥是个虽然有些单纯但仍是谨慎细心的一个人。虽然胡子男人不像坏人,但也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啊。

沈溪桥向男神深深作揖:“您受苦了。”

胡子男人终于表情有了变动,也无法具体描述,那表情十分复杂。

“您这链子要怎么解开?”沈溪桥认真问道。

“解不开。”男人答。

沈溪桥皱了下眉头。李鸣蝉见他想救男人,闻言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看着那链子。链子很细,但亮闪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

她便复又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了菜刀。

沈溪桥看她拿出了菜刀十分欢欣,他紧走几步迎上去接过了李鸣蝉手里的菜刀。

菜刀上有的地方卷了刃,有的地方缺了口,连剁兔子都很费劲。

沈溪桥兴冲冲拿着菜刀就要砍那链子,男人拦住了他。

“小公子,砍不断的,这链子十分结实。”

沈溪桥闻言有些失望地抬起了头:“那这链子拴在哪里啊,那里能行吗?”

男人回头领着沈溪桥往屋里走。屋子里有一个大坑,想来是男人刨的。那坑底有块巨石,巨石上缠绕着铁链子。

“这巨石掀不动的。”男人有些低落地说,然后他又从旁边找出了一张皮子,皮子上用血写了许多字。

男人将皮子滚了滚交给沈溪桥:“麻烦小公子帮我带出去,交给本地驻守军营张宠将军。”

沈溪桥也有些犯愁,便伸手去接。

李鸣蝉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慢着慢着,这个还是您自己去送吧。”

沈溪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鸣蝉,将军出不去。”

“我有办法呀。”李鸣蝉拍了拍胸脯,“你们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沈溪桥听了这话先是茫然,然后便是狂喜:“鸣蝉,你还有‘小鸣蝉’呀!”

李鸣蝉笑眯眯点点头:“好了,你们先出去。”

章含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沈溪桥拉住了他:“将军,相信鸣蝉,她可是有宝贝的。”

说着,沈溪桥推推搡搡将章含之带了出去。

李鸣蝉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走了很远,直到院子外面还又走出十几米。

这链子真长!李鸣蝉有些惊讶。想来将章含之囚禁在此的人应该是怕他饿死,除了有狐狸捕食,他还可以出去汲水捡柴火。

直到走不动了,沈溪桥冲李鸣蝉嚎了一嗓子:“好了,鸣蝉。”

李鸣蝉估计了一下爆破范围,然后便开始往炸药上就地取材,找了些东西捻信子。等信子够长了,她便走出了屋子,然后掏出了打火石,将炸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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