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激动地差点没抓住,因求生而激发的潜力此刻迸发了出来,我手脚并用,几下爬了上去。

刚打阴曹地府门口绕了一遭,爬上来后我的心仍旧高频率突突突跳个不停。直到缓过劲来,刺痛才排山倒海一样侵袭身神经――刚才怨魈落入蚀水池子时,溅起了不少蚀水星子到我身上,把我身上又搞出了许多溃烂的黑点子。加上之前的箭伤,现在的我身伤痕累累,好像刚从鏖战前线的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

我回身去看大宝,这小子果然命大,可能被撞到棺椁上时抓着椁板停了下来。现在他和我一样刚与死神擦过肩,颓然地坐在地上。矿灯和手电扔在地上散发出昏黄的光线,借着光,我和大宝安慰地相视一笑,这次的危险算是又挺过来了。

李通蹲在台子旁边,盯着蚀水若有所思。

蚀水依旧在上涨。

三个鲁滨孙,一座孤岛。让人绝望的“死亡之海”。

这时我想起没了盖子的那个棺椁,李通说我们三个坐到里面,也许棺椁不会沉下去。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一是这里的“水方”不够,二是这石椁未免太沉重。即使这样,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放过。

“同志们,去看看我们的诺亚方舟,我们要出海了!”我故意打趣地说,想缓解一下这沉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