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盖好。

刘娟儿甩着洗干净的小手,对胡氏笑着说:“娘,今儿第一次摆摊位,咱现在就先吃一口垫垫吧!呆会儿肯定忙得顾不上吃早点,吃早点可重要了!”

虎子远远地对她打趣道:“你嘴馋就直说!啥歪理儿一套一套的?咱家以前也不讲究吃早点,这不活得好好地么?”

胡氏嗔怪地推了虎子一把,满脸笑意地给小娃们一人分了一个花卷儿。

刘娟儿经常将一些饮食养生的理论挂在嘴边。什么每日三餐定时定量,什么早上要吃饱,中午要吃好,晚上要少吃,什么不吃早点对身体不好,嘀嘀咕咕地闹得家脑仁疼,虎子抗争无效,索性都照着她的说法吃起早点来。

刘娟儿笑嘻嘻地蹲在麻球旁边。四个小娃儿一字排开蹲着啃花卷儿。

“真香!”麻球满足地大口大口咬,望着刘娟儿笑问“烧饼,你那袋精面粉怕是早就用完了吧?现在是打哪儿进的原料?这面可真白!进货要不少钱吧?”

刘娟儿嚼着鹅肉馅的花卷,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李四弄得呗!大户里米面也不少赏,但能卖出价钱来,米粮店也收得多,他那儿弄不到多少!咱家是把从米粮店进的次等面和精面参合着用。有时也从老农手里收!对了,你没见我穿着女娃的衣服么?我以后都不做男娃打扮了,别烧饼烧饼的叫我,难听死了!”

麻球恍然大悟,答吧着小嘴连连夸她脑子灵。红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十分不解他干嘛老打探这些做买卖的门道,有那闲工夫。多吃一口不好吗?

吃完了早点,家人蓄势待发。临走前,胡氏从屋子里取出两个干净的小头巾围在麻球和红薯的脑袋上,将他们的头发都归拢起来包得严严实实。

这也是刘娟儿提的主意,因为老有头发掉进粥里,他们被食客埋怨过多次。

虎子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妹妹精得有些太过了!这么小的年纪,不知打哪儿来的这么多想法!他怀疑刘娟儿已经记起以前的事,几次想同爹娘说道说道,又怕惹出胡氏的伤心病,便没奈何地把这想法堵在了心里。

等刘树强踏着晨露走进院门。一家人便麻溜儿的动手,搬得搬,抬得抬,热热闹闹地朝西街早市进发。胡氏照例留守家中撤棚洗刷收拾不提。

西街的老位置已经摆好了桌椅,孙二挑着饽饽担子圈地而坐,嘴里悠闲地哼着小调。他远远瞧见刘树强一家人,便慢慢站起身,扑打着裤腿上的浮灰。

刘树强打头走到摊位旁边。对孙二憨笑着说:“有劳兄弟给咱们看着,吃早点了么?要不坐下喝碗粥,再吃两个卷儿,成不?”

孙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拿腔作调地说:“来碗粥就成,我有饽饽,一吃一个饱,不惜得吃你那花架子的东西!”

刘娟儿帮虎子归置好早点,便让大葱端着碗热粥,笑嘻嘻地走到孙二身边,学着大户人家的小姐给他行了个福礼。

她穿着翠绿的细布衣裤,衣襟上缝着两朵花样盘扣,衬着雪白的小脸,艳丽夺人的甜美笑容,犹如一朵初开的嫣红牡丹。跟在她身后的大葱也穿得干净利落,眉眼儿清甜,小嘴单薄如水,下巴尖尖的十分可人疼的模样。

孙二看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张了张嘴,冒出一句:“打哪儿来这么标致的两个小妞妞?嘿!这粥还没吃我都看饱了!”

“瞧你那对眼珠子,就不能往里靠靠?想掉进粥里拌着吃么?”虎子远远地埋汰了孙二一句,见他跳着脚的样子十分有趣,自己先被逗乐了,笑出一口白牙。

孙二气得一跳三尺高“臭小子!怎么跟长辈说话来着?你妹子比你有规矩多了!哼!别以为我要靠着你们家才能做买卖,我这就寻地儿走去!”

刘树强笑着拦住他不让走,自打刘捕头让新上任的县丞吴大人处置了胡乱收费的聂捕头,又让孙二挨着早点摊卖饽饽,孙二的生意竟比以往好了不少!从此,他们两家人握手言和,有啥事需要照看也都相互帮衬一二。

这西街早市的早点摊不少,自然也有人眼红刘树强家的生意好,却极少有人敢来挑衅闹事,因为刘捕头有空就会带衙役过来吃早点,谁敢去撩虎须?

早点摊渐渐围满了人,有熟客看到摊面上摆着桌椅,都赶紧占着座儿叫粥。麻球、红薯和大葱不负众望,干起活来十分卖力!麻球和红薯手脚麻利地送粥收钱,大葱更是不停手地收碗洗碗,忙得满头细汗。

刘娟儿预料的不错,今天的客流比往常多了两三倍,所有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幸亏胡氏今天多切了许多咸菜,不然没等粥卖到一半,咸菜就要断了供。

刘捕头身穿常服,手里提着两挂猪肉来到早点摊,被里外三层的人群挡着没法子进去,他焦急地叫了几声,忙得没法抬头的刘树强压根就没听见。

刘捕头无法,兀自提着猪肉去了流民所。

“弟妹在家吗?”刘捕头只走到院门口便停了脚,站在原地高声问了一句。

胡氏甩着湿手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见刘捕头正望着她微笑,想着自己独自在家,把个男人家招进屋来也不妥,便擦了把手,满脸笑意地迎了出去。

刘捕头抬起手里的猪肉,胡氏脚步一顿,不好意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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