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在那一瞬间坠入了无尽的轮回,这一刻我只能看见无数张模糊的面容在我的面容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短暂到根本不能在我的大脑皮层留下一个基本的印象。
我只能模糊的感应到荡漾在他们脸上的表情,那是死前的恐惧,担忧和歇斯底里的发狂,这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惊惧和狰狞的负面情绪冲击着我本来就尤其混乱的脑海。
强烈的压抑和窒息感再一次喷涌而出,如潮水一般让我在这片未知的地方不住的颤抖着、发狂着、崩溃着,我甚至觉得连心脏有力的跳动都成为了一种负累,更是有了一种恨不得马上死去的绝望……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他们一样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还好这状态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有一道温暖的白光从我的体内缓缓的流出化为一缕缕不断闪烁着的流光,直直的向着那些不断闪烁变幻着的面孔呼啸而去。
这些闪烁着的流光似乎切断了我和那些面容之间的联系,又好像在我和他们之间塑造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我一下子从那种濒临崩溃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我的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我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冷汗尽出,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劫后余生后分外清醒的空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真正的将那些负面情绪从脑海中驱散开来,借着周围微弱的光芒,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情形,身上下的所有毛孔都开始急剧的收缩着,一个冷颤接着一个冷颤的从我身上冒出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牙齿都开始打着寒颤。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起这么大的反应,说句实话,这些情不自禁产生的反应,似乎是我身体见到眼前的情形后本能产生的。
对我这些这些学医的人来说,人的身体有避凶趋吉的本能,那意味着这些东西似乎……
不是那么简单!
我看见在不远处被闪烁着的流光围绕着的那些不断变幻着的模糊面容,心里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我环视了一下这无尽幽黑却又无比静谧的空间,心理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想法但又不是很确定。
我又回想了一下之前在实验室里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再我结合我是使用了执念后,触碰了那个白衣女人的身体后,才进入到这片莫名其妙的空间的事实,终于有了一个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结论:
我现在在她的意识海里面!
那些在我面前不断变化着,有成千上万之多的模糊面容,只有可能是执念!
因为只有执念,才能如此融洽却又异常矛盾的存在于意识海内,而又不破坏意识海的整体运作。
而这成千上万的的执念各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脸上荡漾着的表情,都有着死前无尽的恐惧,有着对下一刻的担忧,最让我无法接受的事他们的脸上都有着歇斯底里的发狂……
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惊惧和狰狞到无法忍受的负面情绪似乎在互相传染和相互同化着,压抑和窒息感慢慢的增长着,不断的增强着……
但是对于我这一个突兀进入的外来者,这些执念却奇怪的没有注意到我,因为我虽然能感受到他们的负面情绪在不断地增加,但是却没有哪怕一丁点儿作用于我的身上,我能感受到也能听到他们所针对的对象似乎正在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包围圈内痛苦的嘶嚎着……
这声音就好像一颗在寂静的没有一丝杂音的夜里,突兀的划破天际的流星一般一闪而过,在静谧的意识海里面显得尤其的响亮和刺耳……
而且这声音十分的凄厉,却又异常的熟悉……
这时抱着看戏的我,脸色突然一变,暗道一声不好。
我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这才反应过来这被他们如此愤恨的围攻的人只有可能是……
那个实验室里面的白衣女人!
因为这里是她的意识海……
那个女人此刻凄惨无比,因为她正在被成千上万的执念围攻着,凛冽的攻势一道接着一道隐没于那女人的身体中,掀起一道道蔓延开来的波纹。
不知为何那女人的身上,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甚至没有一丝肉眼能看见的伤痕。
看到这个场景,我心里十分的讶异,但心里那紧绷着的心弦仍没有松开,因为这成千上万的执念联手布下的攻势恐怕不只是让这个女人发出这些凄厉的叫声那么简单。
借着身边闪烁着的流光的防护效果,我走近了些许,在仔细观察下才发现每受到一次这些执念的攻击,不掉一滴血,不留一丝伤痕不假,但是她原本尤其凝实的身影在这绵延不断的攻势下,开始慢慢的变得虚幻,以至于向着透明,消散的趋势靠近着……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才彻底的将我心里面的疑惑解开,因为这里是她的意识海,所以这个眼前不断变得透明,甚至开始不断消散的女人就是她的执念!
既然这样,这些成千上万的执念为什么会围攻她的原因就可以解释了,在我看来这些执念极有可能是那些被她残害了的人所留下的残缺执念。
我看到这些成千上万密密麻麻到占据了我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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