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我,就像一片扁舟一样,沉浸在可以将我骨头都刮软的冷风中,周围无尽的黑暗,无时无刻都在妄图将我侵蚀,这突发的状况,让我心神陷入了短暂的失神状态。

而唤醒我的却是杰少母亲的痛苦的哀嚎,这让我心里很是不安,虽说我不知道杰少的母亲在这里躺了多久,但一看到杰少母亲痛苦的模样,我的心就一阵阵的刺痛。

这样子干站着,也不是办法,我咬咬牙,一发狠,就是背,我也要把她背到医院去!

最后,等那阵冲动劲儿过了后,我又折返了回来,因为……

太重了!

杰少家离能看到公路的地方,还有一两公里的路,若是真这样过去,到时候,我也得搭进去了。

而杰少家里面,就只有一辆卖水果用的手推车。

我将上面稀稀拉拉的水果胡乱的扫到一边后,也不嫌脏,反正躺的又不是我。

我轻手轻脚的将杰少的母亲抱上手推车,也不管她的反应,在她断断续续的哀嚎声中,在保证安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就往远处的公路冲去。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的将杰少的母亲送到医院……我接近四年的医可不是白学的,中老年人身体突如其来的剧痛,很有可能是……

癌变!

所以,这件事可拖不得!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了一公里左右,才发现我钱包落她家里了。

哎呀,我艹。

没钱看什么病,医院是穷人能去的吗?

得了,又得跑回去拿,正巧,杰少的母亲这时候说她有些冷,想让我去给她拿件袄子。

于是我将水果车推到一个不影响交通的一个平台上,转身向才离开不久的屋子跑去,远处的屋子有点昏暗,但是从门缝中隐隐可以看见些微的光芒从中漏出,因为我开了一盏灯。

农村的房子很容易就翻进去了,出门必须得留一盏灯,用于暗示这间屋子里有人。

可那盏灯,仅仅是前院的灯罢了,而里屋里还是黑漆漆的,只能勉强看清屋里的轮廓,于是我摸索着要去开灯,可走着走着,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

似乎不对啊……

杰少家的电路以前烧断过一次,恰好那时我在他家里,于是我就自告奋勇帮他整改了一下电路,但是我比较懒,就给他整了一个串联电路……

也就是说,只要一按开关,他家所有的灯就会亮起来,也好在他们家就两盏灯。

这也是为什么前院的灯这么昏暗的原因了。

怪就怪在这里,之前灯可是自己灭掉的,所以我也没有费心去将开关摁上,可现在……

我回头看了看外院,这就奇了怪了,怎么外面灯亮的好好的,这里面却是一片漆黑?

“呼……哈……呼……哈……”

就在这时候,我身边传来了一阵喘气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也没想那么多,扑到墙边,死命的按着灯的开关。

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传来……

灯光缓缓亮起,驱散了不少的黑暗,可我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

杰少家灯泡,我记得下午的时候还是白色的吧,可现在却撒下了一片血一般的红光……

“啪,啪,啪……”

一阵莫名其妙的穿堂风朝我席卷而来,挂的本来就有些吱吱嘎嘎的门,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在这样的氛围下,再吹着让我不断打着哆嗦的冷风,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怪不对劲的。

我想不通为什么屋里会无缘无故起风,杰少家一楼根本没有窗子啊,何来的穿堂风一说?

灯泡依旧散发着血一样的光晕,在地上氤氲着,一个又一个不断晃悠着,像血泊一样的光圈。

这风也够大的,连灯泡都吹的摇摆起来了。

我条件反射的抬头望去,身体却一下子僵住了……

因为……

天花板上晃悠着的,可不是那个看上去摇摇欲坠的灯泡……

原本应该是灯泡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她的身子和一头披肩的长发在这阵突如其来的穿堂风中,颇有规律的飘荡着……

她的脖子被那根连接着灯泡的电线,缠的死死的,隐隐可以看见一道道陷进肉里后,再翻出来的血痕……

而她的头却缓缓的向我转了过来……

我自然吓得不行,立即回过头,只敢从身前的镜子里窥探着,这时我才发现,我身后居然只有一条红裙子在空中悬挂着,而这条裙子也没有任何动静,连裙摆都没有翻起……

哪里有半点人影?

我的目光从镜子处移开,向电灯处望去,只看见一条有些暗红的裙子在一旁的衣架上挂着,这分明是杰少母亲干活的时候,穿的围裙罢了。

更别提头顶上灯泡了,依旧散发着很是苍白的光芒。

至于那个掉在电灯旁的女人,连个影子都没有,可能是最近鬼见多了,紧张了吧,吓死我了……

我走到衣柜旁,随便拿了一件袄子就要出门,走到镜子前,自恋的小毛病又犯了,冲着镜子里那个很是帅气的小伙子,甩了甩头,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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