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笛。
我生活在一个一出生就没有看见过我的父母,姐姐就是我的父母一手一脚将我带大的家庭。
我死前是一个大学生,只不过读到第二年,我就死了。
死在回家看望一直吃苦受累,为了让我有一个好的出路,自己辍学在家做一些拼了老命也赚不了多少钱,再把我的生活费一扣除就没有了几百块钱,连饭都没的吃的姐姐的那一天。
我记得……
姐姐的成绩很好,我的成绩还入不了她的眼,她是以额奖学金考入的一所位于北京的211大学,但我那个时候,还在读高中,如果她走了,我就没有任何人照顾,但如果我跟着她去北京,以我们两人每个月的进账和支出,尤其是再加上我的学费,可能我们连一个月都生活不下去。
自然,有很多好心人愿意接受我们,愿意给我们钱,我们也尝试着接受了几家人的援助,但现实并不像电视上书本上的那么的简单,那些所谓的好心人,绝大多数,之所以答应给钱,是看上了我的姐姐,想要做姐姐的干爹。
这是做人的底线,姐姐自然不会愿意,说实话,就算姐姐愿意,我也不会答应。
当然,也真真正正的有好心人,只不过他们能给的钱加起来也就一个月一千都不到,换做其他城市,的确是足够了,但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是北京……
而我还是从外地到北京的转校生,首先择校费就要把我们一年的收入都交代进去,还别提其他的费用,那个时候还没有入学贷款,所以姐姐并没有做过多的选择,就放弃了。
在那个还没有入学贷款,也文凭还没有联网的年代,她咬咬牙,就把那张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吃香的工商管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以两万块的价格把她卖给了一个不学无术,连数学题都做不几道,但家里却是开着大公司的太妹。
这两万块钱,在九几年还是很多的,至少够把我从高中一直读完,然后再租一个虽然离城市比较偏远,但至少不怕风不怕雨的小房子。
我继续读书,而姐姐就开始去找工作,但为了能够照顾我,减少住宿费和生活费,并减少补习费用,她只能找时间灵活,仅仅是在我在学校期间上班的工作,以便给我做饭和补习。
所以她每天早上比我起的还早,把饭做好,就离开了,晚上我上了晚自习后,她才回来抽空给我补习功课。
这样周而复返一天要做五六份工作,一个月也就一千块钱左右,除去一个月的房租,也只能买勉强够温饱。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了大学……
在那样的压力下,我自然不得不争气,考进了曾经姐姐梦寐以求那所211大学的工商管理学院,因为额奖学金的原因,我即便是去上了大学,姐姐的压力也不算大了,所以我很是开心的和姐姐告了别,心想在毕业后要找一个好工作,让姐姐过上好的生活。
而姐姐的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除去每个月给我寄来生活费之外,也可以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本以为我们的生活,就会这样中规中矩的走下去,但是在我大二的时候,再次有了意外……
我得了很严重的病,姐姐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看了我之后,借了一大笔钱,将所有的积蓄搭了进去之后,还差个两万块钱,她走之前,只摸了摸我的头,让我不要担心,她会还上的。
我的病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医了一年多,才痊愈,这一年姐姐并没有来看我,后来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位在这次件事中,借钱给我们的人,才知道姐姐为了还钱,去做了代孕。
代孕是一个灰色的行业,就是帮那些不能生育的人,用人工手段怀孩子,怀一次就可以赚好几万,姐姐在走投无路下,就选择了这个行业。
我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往家里赶,想看一看姐姐现在的状况如何,因为生完孩子,人会很虚弱,急需要营养,但以姐姐的性子绝对舍不得花那些钱。
我也没有和姐姐说,像学校请了假,就往家赶去,等我经过火车和汽车来回颠簸之后,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晚上八九点钟了。
而这个时候,门并没有锁,里面也没有开灯,也没有什么异响,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察觉到这里的空气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我当时察觉这情况不对了,心里很是担忧,但由于经验不足的原因并没有想到报警,而是直接走了进去,当我走到那狭窄的客厅外的时候,听见这里面有一阵阵的流水声,滴答滴答听的我整个身子骨都开始发软了。
当我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姐姐正悬挂在客厅的吊灯上,已死去多时了,虽说这里没有灯,但接着窗外穿透进来的月光,还是可以看见姐姐脖子上那条狰狞的伤口,正不断地流淌着鲜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殷红的鲜血已经将她廉价的白色连衣裙给染成了血红的礼服。
我尖叫了一声,还没有来的及捂住嘴巴,我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双染满了鲜血的手,那双手死死的掐在我的脖子上,似乎是想要将我的脖子掐断,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我匆忙的使用出了在大学中练习的很是熟练的防身术,挣脱了他的束缚,就往外跑……
我也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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