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道悠远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浮现的时候,原本镶嵌在我的身上的那黑漆漆,看不出形状的东西,在这个时候,突然散发出了一阵尤为耀眼,就像一个小型的太阳一般的金黄色光芒,在这一瞬间,我胸口处的鲜血开始如同黄河壶口瀑布一般,呼啸着往这柄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长剑涌去。

说来也奇怪,虽然说这柄闪烁着金黄色的长剑像一个无底洞一般,不住的吞噬着我周身的血液,但是此刻的我并没有感觉到哪怕一点以为血液的迅速流逝而感受到的虚弱无力,相反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尤其的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感觉到自己好像在这一瞬间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我也不再去管这力量的来源了,因为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的支持下,我眼里开始迸发出一种名为嗜血的光芒。

那长得像一座山一样大小的炼钢厂厂长的手已经放在了那闪烁着金黄色光芒的长剑上,眼里闪烁着尤为贪婪和渴求的光芒,他一个劲儿的想要将这把剑从我的身体里面拖出来,那表情已经可以说得上是近乎于疯癫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剑却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儿要为他所动的迹象。

这炼钢厂厂长很是不甘的狂吼道,声音里面透露出的是无止境的癫狂:“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这么多年,就为了得到这柄天命之物,成为天命者,从而得到超脱,不用在像一个鬼一样在这个世界上面晃荡,可是当这剑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它为什么却不为我所用,为什么!”

他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丝毫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的身心都放在了如何取那柄剑上,而与此同时,我眼里那种近乎于已经快要成为实质性的嗜血光芒却越发的强盛起来,当这柄镶嵌入我的体内的长剑开始停止吸收我的鲜血的时候,我甚至能够感受到我的眼里开始不断朝着外界散发出血一样鲜艳的红光,因为我此刻入目处,都是一片难以形容的血红……

这样的很是诡异的情况,即便是这长得像小山一样壮的炼钢厂厂长再怎么疯癫,都不会注意不到我此刻的变化,因为用一句话来说,我周身此刻散发出来的光芒,是那么的摄人心魂,但是这厂长好歹也是一个尸鬼,又不是一个胆小鬼,并不是从小到大被吓大的,所以仅仅只是迟疑了一下,便将放在长剑上妄图将其抽出来的手,转瞬间砸向了我的头颅,巨大的拳头,夹杂着有些凌冽的风声,在我的眼前不断的放大,那架势似乎是想要直接一拳就将我彻底的轰成一堆渣滓。

但是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在他的手要接触到我的头颅的时候,我的眼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铺天卷地的红光倾泄而出,直直的将这像一座山一样壮的男子和我隔绝了开来,还没有等他有任何的反应,掩盖在这铺天盖地的红光下面的如同阳光一般绚烂和刺目的光芒就直接重重的轰击在了他的身上,巨大的轰鸣声,凌冽的气压,再加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撞击声,这厂长一拳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收获,相反还被我这一眼给弄得狼狈不堪。

那些耀眼的金光就如同我之前破碎的鬼心中,释放出来的那些灵魂能量一般,一沾染在他的身上就开始慢慢的腐蚀和吞噬这他已经不得不暴露在我的视野中的尸体,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些金黄色的光芒,并没有取得足以与那些白色流光相媲美的效果,仅仅只强行让其手臂消失了一小截,就没有了后文,这倒不是说我的灵魂能量比这耀眼的金光要强上很多,因为能有之前的那番效果,自然少不了吞噬本源种子的时候过继来的那丝吞噬之力。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驾驭这把剑吗?”我看着被我击飞在不远处,在之前的交锋中,吃了一个大亏,有些狼狈的挣扎着的男人,将那柄插在我胸口的金黄色长剑抽了出来,轻轻的握着剑柄,缓缓的朝着他走去,一边走一边吐露出略带冷漠的话语。

“你怎么能够操控这把剑……不可能,不可能!”那似乎已经被我之前随手施展开来的攻势给伤及本源的炼钢厂厂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很是不甘,却又异常疯狂的看着我,“我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他,我一直都在做好事,都在积累功德……就是为了得到这它的认可,成为天命者,它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绝对是选中了我,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冷冷的打量着他状如疯魔的模样,轻轻的摇了摇头,盯着他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睛,缓缓地问道:“那请问……你做的那些好事,有哪一件事是遵循着自己的本心,而不是为了做好事才去做,请问你做的那么好事里面,又有哪一个人领了情,你认为你这样做能够成为天命者吗?”

炼钢厂厂长本来还要和我继续咆哮的嘴接连张了好几下,但是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整个人的气息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委顿了,我看着他这副模样,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拿起这把剑的时候,这剑告诉了我一句什么话吗?”

这炼钢厂厂长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就这样一直看着我不断的接近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尤为的平静,就好像一个在认真听老师说话的人一般,如果不是我能感受到他此刻身上下都在积蓄着力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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