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项首,再没有了任何言语。
“自雷母金身建成时起,还从未有人胆敢如此放肆,既然你铁了心要代他受罚,那我也就不用多说了!”老者冷颜相向。他挥手,而后喝道。“将族长请来亲自主持刑罚!”
“喏!”真族之人齐声应喝。
“唔……老前辈,请恕小子直言,一座雕像罢了,又何必如此较真?”就在真族人准备去唤来族长时,秦天上前一步,淡漠放言。
“一座雕塑罢了?”重复的话语,却是那般冰寒,真族人部以火目怒瞪着秦天,就连垂下项首的雷被,也不例外。
“我敬你是被儿的救命恩人,故而没有就地将你格杀,但你三番五次挑战我等的底线,实在可恨,现在就算被儿代你受罚,也难掩其过!”老者冷喝。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充斥满这个宁静的部落。
“前辈误会了,并非小子肆无忌惮不知好歹,而是……“秦天轻叹一声,继而接着说道。”实不相瞒,小子与雕像中的女子乃是旧识。”
他犹豫半晌,也不敢放言女子就是他的女人,以真族人对女子的敬畏之心,恐怕话刚离口,就会被众人一涌而上撕成粉碎吧?然而,便是如此道来,真族人也气势汹汹的将他包围了起来。
“一派胡言!雷母乃是无数纪元前的天女,当代雷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以本体来敬拜一番,你这个毛头小子又岂能相识?”老者嗤之以鼻。
“秦某所说句句属实,至于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秦天哂笑,他也有些恼怒了。
“多说无用,要我等相信,就拿出确凿证据来,否则,阁下便只能永远留在这里了。”老者冷语。
“好生霸道,那秦某今日倒要看看,有谁敢拦我!”秦天以冷眼斜睨在场所有人。
“并非霸道,而是雷母金身乃是我等终生的信仰,容不得一点沙子。”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时,天籁之音顿起,一名妙龄女子轻盈渡步从远处走来。
三千青丝披散,宛若银河波动,女子面貌无奇,却有一种难以言语的韵味在其上绽放,让人望而沉沦。
不待她临近,众人便自觉退开,就连老者,也不敢直视女子的娇颜,但秦天却是个变数,他眼帘低垂,懒散的眸光随即划破空气,最终蔓延到女子的玉颊上。
女子未予理会,她越过众人,来到秦天面前,却又无视了秦天,银色衣摆浮动,女子面色恬静缓缓跪倒在地,对着雕像叩首礼拜后,她方才起身将目光放在秦天身上。
“阁下说是雷母的旧识,就不怕闪了舌头么?”女子红唇轻撇。
“身正不怕影斜,我何必庸人自扰来招惹尔等?”秦天反过来质问。
“阁下所说也算言之有理,但你的一面之词又怎能服众?小女子倒有一法门能证明少侠所说是否为实,就是不知,阁下是否愿意配合?”女子以素手将额际间略显散乱的秀发拢至耳畔,并凝望着秦天。
“随你的意。”秦天耸肩。他不想与真族发生冲突,且不论借用传送祭坛一事,单凭小天的雕像,他便不能大开杀戒,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话音刚落,女子便双手交扣,在瞬息间结出千万繁奥宝印,一团氤氲光突然从天而降,将秦天的宝体彻底掩没。
“大伯,族长还有这等通神的手段?”雷被起身来到老者身畔,满腹疑惑的询问。秦天与雷母之间是否存在联系,直接关系到了他的生死,毕竟,人是他带来的,并且,他也有疏忽之处。
“从未听闻过,估计是在敲山震虎吧……”老者暗中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