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骨头可没你的硬,揍了他个半死……他说直接联系的是华鑫的高层,主要盯的是银行分理处的出入账,可他看那账有什么用?钱又拿不走?”祁连宝果真还没清醒。
“这个先放放……我问你,现在宗鹏程的总资产有多少?不动产。”仇笛问。
祁连宝掰着指头数了,两座宾馆的经营、最来钱的是住宿和餐饮、市区里,大小老婆三个,都有一幢房子,至于情人多少不甚清楚,不过开发的塞外庄园,他和一家房地产公司共同投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宗老板的父亲宗仁厚曾经在屯兵就是镇党委书记,前一年才在规划局局长的位置上退休,这个事他们家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不但是个官富,而且是个小黑的人物,不过祁连宝对他甚是尊重,一口一个宗老板,说完了,他笑道:“怎么样?你就知道又能如何?”
言外之意,老子都没办法,你们更扯蛋。
“这个也先放放,我问你,宗老板的流动资金有多少……包括可调拔的资金。”仇笛问。
“这个……”祁连宝懵了。
“你按最大的一宗生意算不就行了。”仇笛道。
“三两百万总是没问题的,旺季餐饮和住宿的营业款,每天都有几十万,最高有可能超过一百万……呀?你们不会寻思着,抢营业款吧?”祁连宝说到此处,吓了一跳。
“要你干还成,我们可没那本事……我再问你,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仇笛道。
“乱了呗,这鬼地方以前就是个土匪窝,只服谁的拳头大……呵呵,不过好像拳头大也不行,得钱够砸……马胖子这狗日的,这才两周,他都看不住生意了。”祁连家愤愤地道。
“你还是没搞清这儿有什么大事了。”仇笛道。
“不就是什么剧组来,要干一票大生意吗?一看镇上人都红眼了,后盘沟、御林堡,晚上都有人在干活。”祁连宝道。
“这就对了,作为旁观者,我把谜底告诉你啊。”仇笛此时像是豁然开朗一般道着,他排出了手机给祁连宝看着,那是李劲松淘到了信息,每日收支账目,祁连宝看看,连着几日越来越少,支出和收入的落差越来越大,他道着:“这儿人都认现金,肯定是一部分发人工工资了,但凡有事,都是从营业款里支钱,姚富文当过会计……”
“差矣,你得看更远一点。”仇笛道着,拣了几块石头土块摆着,解释道,餐饮营业算一块、住宅、房地产算一块,以祁连宝讲,这个富豪几千万的身家,其实都是不动产,能调动的现金流不到四百万,那多算点,八百万……八百万到极限了吧?
这么一算,仇笛就排着另一块支出了,镇上施工总动员,又是只认现金的主,这一块每天要吞掉近十万的现金收入;道具的制作,马车、攻城器材、擂车,拦马架等等,都要用大木料,而且得原木,场上堆的几百方木料,光这些木料,得一百多万的投资。还有马栏,据说要来几个马队,几百匹训练有素的组个方阵,这个不好计算,几十万总是有的……还有点将台、演武场、兵器、驽车、营账的投资,又得至少二百万左右……
算着算着,直超一千多万,管千娇道了:“做生意不一定都是现金的,一部分预付即可,这儿的模式,应该是验收之后,由华鑫付款,宗鹏程一直挣着这种俏钱。”
“好,那就以合同价百分之三十投资算,也得三百多万,再加上必须有一部分现金维持日常开支,时间长一点,延续一个月,只出不进,够不够吞掉宗鹏程手里的现金流?”仇笛道。
想了想,就连祁连宝也点点头,但凡大老板,架子比本事要大上很多,现金流谁也不会存着太多,早想办法钱生钱去了,一般用别人的钱去挣钱才是王道。
“他能贷出款来,很容易的。”祁连宝道。
“我估计他的贷款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里的宾馆和市区的房地产价值都上亿了,负债率低于六成都不可能。”仇笛道。
“我好像明白点了,这不是抽现金流,是绝户啊。”耿宝磊突然道。
这个反应先是耿宝磊,后是管千娇,都隐隐抓到了什么,这种感觉和祁连宝的感觉如出一辙,一种不详的感觉,祁连宝脱口而出道:“不可能吧?这么大生意,能被人搬倒?怎么绝户的?”
“应该是这样。”
仇笛示意两方收支,又来一个对垒,他解释着这是华鑫,根据祁连宝讲,华鑫和鹏程的商业关系于今年开始渐渐缓和,负责当地事务的金彦国、张瑞霞和鹏程几位中层私人关系,都不错,不仅私人关系不错,还发展到双方在生意是沆瀣一气,共同从大西北影视旅游这块大蛋糕上中饱私囊。
如果这一切是刻意所为的话,那真相就应该是这样,从小到大,从少到多,华鑫一直在施放着诱饵,这个诱饵就是影视周边产业的利润,让他们不断投入,不断获利,逐步培养对方的野心,直到最近一次,以一个庞大的项目为饵,诱使鹏程把能动用的现金流,部投入到这部《铁骑》的前期筹备中。
“那有什么意思啊?”包小三愣了。
祁连宝却像吓傻了一样,他可能清楚后果是什么,他惊恐的眼神看着仇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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