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送到车上,包小三开得车,没本?怕个屁呀……和领导在一块呢,就这京牌照的车,现在进公安局,根本就没人问,出门门卫就嚓声立正,给敬个礼呢。

驶出了公安局大院,戴兰君回头给董淳洁使了个眼色,两人像是有什么安排,董淳洁随口道着:“三儿啊,慢点,你靠边停一下,我和小戴下车,办点事,你先回去吧。”

“啊?办啥事?我在给您多个帮手啊。”包小三自告奋勇地道,把车靠到路边,回头好奇地看着。

“呵呵,给你也安排个任务……来来,我告诉你啊,这两天,你是不是发现仇笛和小耿,有点不对劲?”董淳洁如是道。

包小三想想,点点头,很骄傲地道着:“羡慕嫉妒恨呗,他俩就那得性,见不得我比他们强。”

“这话怎么说的,你确实比他们强啊。”董淳洁严肃道,话头一转教唆着:“不过,就强,也得保持谦虚谨慎态度啊,仇笛和小耿同志情绪不高,思想落后,这是可以理解的,年轻人嘛,好胜心强点是好事……这样,你去把他们叫上,晌午后咱们开个会。”

“啊?开会?”包小三愣了。

对了,跟这些人,是不适合组织交流方式的,老董拍拍嘴换了个说法道:“碰个头,说道说道,下一步还得靠三儿你啊,可是,总不能把落后一步的兄弟都扔下吧?你说是不?”

“对,那不能。”包小三道。

“好,去吧。”董淳洁摆手下车,包小三早得瑟地去找那俩落后的同志了。

车走了,憋了好久的戴兰君才笑了出来,笑得眉眼挤到一起了,笑得浑身乱颤了,董淳洁却是有点尴尬地道着:“严肃点,关键时候,人心不能散啊……找这几个人啊,是我职业生涯中最正确的一次决断。”

他得意地走着,掏着口袋里公安局提供的监控录相,用了30多个小时,经过辨认,终于确定了一个目标的图像,是根据时间轴在县城为数不多的摄像头里捕捉到的,一辆宏光MPV,驾驶员正是那位光顾过温州指压,被包小三无意刨到的人。

“这儿是个中转站,这辆车应该是流动接收站,从这儿向南进秦岭、向北到南疆,都是测绘禁区……应该不止一个人。”董淳洁信心百倍地道。

“这几个人怎么办?不好对付啊。”戴兰君道,不可能所有人都像包小三这么好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拿钱卖得动,何况,戴兰君知道,董主任也再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这事,是当下要解决的难点了,人手奇缺,就想换人也没时间了,董淳洁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地问着:“小戴,真像你说的?他识破了?我怎么就觉得不能啊,我可是处处小心。”

“小心什么啊,您那故事漏洞太多,人数都没搞对,而且啊,前后不呼应………要说是个专情的人,和离异就不搭边了吗?而且,那小子太鬼,突如其来就对我下手,我一挡一架,这下意识的动作,瞒不住啊。”戴兰君道。

“你的意思是,他的身手还可以?”董淳洁好奇了。

“应该可以,连续开车数他的时间的长,而且你看他的体格,这么累都不忘煅练,那肯定是早养成习惯了,我也有点奇怪,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细,怎么看都像在部队呆过。”戴兰君道。

“越是这样,我倒越舍不得放人了……我想想,这得再想个好故事说道说道。”董淳洁边走边想着,推敲上了,对于他,可能不缺乏故事的素材,他片刻框架就出来了,对戴兰君道着:“你说,给他们讲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故事怎么样?再怎么说,年轻人,多少得有点爱国主义情结吧……就说咱们是组织上派来,秘密寻找非法测绘的坏蛋,需要他们的协助……嗯,这不对路啊,一说非法测绘,他又要怀疑咱们究竟是什么人了,可这身份,实在不能告诉他们啊。”

“还用您说非法测绘,他都把接收机认出来了,您以为他们能不知道,何况我们要找的,可能本身就是商业间谍,和他们是同行。”戴兰君道。

“那你说,怎么办?”老董给难住了。

“直说。”戴兰君道,实在拿不出办法来了。

“那可是违反组织原则的……再说,咱们可都是请病假出来的,这真传出去,我得背上个处分啊。”董淳洁道,似乎还有让他更忌惮的事。

“找不到,这事就当发生过,肯定没事;找到了,一好百好,谁还会追究您违反纪律的事?肯定也没事啊。”戴兰君揶揄地道,看着董淳洁,也像在谆谆善诱,董淳洁还在犹豫,戴兰君加着砝码道着:“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您把那位召来,不也是违纪,反正都违过一次了,还怕再多一次?”

两人此时身处的是临覃县主干道口子,是准备接人,看来接的也不是个普通人,这不,董淳洁一听戴兰君这么说,牙疼了,干干脆脆道了句:“得嘞,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好容易揪着他们的小尾巴,真要无功而返,那得后悔死我。”

总算下狠心了,戴兰君笑了,两人闲聊着,不时地电话联系着,不多久,一辆越野轰吼着驶进了县城,在路边接上两人,直驱下塌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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