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里,一望无际连绵的沙山,视线尽处,山与天不同的颜色,却仿佛溶为一体,其间是空旷的,静谧到让人恐惧的空间,偶而有车,隔着一公里就能听到隆隆的声音。

王海峰的潜伏地是用粗砂的石头垒的,顺着地势刨了个坑,这大热天在里头,可比在外面舒服,老鳅跑上前来,直接躺倒,给他扔了一包,王海峰接着道着:“怎么还没音啊,等到什么时候?”

“耐心点。”老鳅道。

“嗨,前面那三个蠢货,能帮上忙么?疤脸的消息怎么可能是包小三找到的?”王海峰问,那三位给他的印像太深了。而包小三尤甚,简直就是个盲流和流氓组组合的极品怪胎。

“你还别说,除了包小三,一般人还真找不到那种消息……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三儿估计想去那洗头房找个妞泄泄火,嗨,你猜怎么着,那个疤脸也到过那地方,一问就准了……国安几年没查到的消息啊,让特么包小三捡着了……哈哈……”

两人点着烟,放肆地大笑着,或许对于真正技高人大胆的,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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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五公里外,泊着一辆越野车,两天的守候,累倒不累,就是让人快烦透了。

除了水和油,王海峰可能还漏一项更重的东西,吃的。不是没有,而是饼干、肉干、罐头,能吃得你胃里作呕,喝的只有清水,那水倒进嘴里,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汗发了,简直是越喝越渴。

“快快,车来了……”耿宝磊架着望远一瞧。

尼马,不是,一辆轿车。

“快,又来了……”他再架着望远镜一望。

尼马,也不是,一辆商务车。

很快这个状态开始变化了,三个人互相推诿,结果是划拳头,谁输了谁值班,输了的也不好好值班,都懒得拿望远镜了,看见车过来,等等看,反正又误不了。

“哎呀,整点水果吃就好了啊,怎么就忘了买呢?”包小三坐到车的阴影里。

仇笛在无聊地耍着沙子,搓手,他笑着道:“这地方有水就不错了,还想水果。”

“想想怎么了,有个妞也行啊,这火上的。”包小三吧唧着嘴巴,都裂了,他靠靠着仇笛提示:“哎,给讲个黄段子,解解馋,你不学中文的嘛。”

“你侮辱我的专业是不是?我学富五车的连工作也找不着,够悲催了,还要堕落到给你讲黄段子的水平?”仇笛训斥道。包小三愣了,陪着笑道:“那我给你讲一个啊,不黄的段子……话说京城里来了个老外,就没见过臭豆腐,有一次看别人都吃,鼓着勇气尝尝,哎呀,他惊讶地说啊:谁拉的,真好吃!哈哈…”

包小三哈哈大笑,然后嘎然而止,仇笛根本没笑,他好奇地晃晃手指,看仇笛眼珠不动了,惊讶地问着:“你怎么了,又没让你吃我拉的?我都两天拉不下来了。”

仇笛顺手一揪,劈里叭拉揍上了,包小三连连求饶,车上那位下来了,喊着两人,别闹了,划拳……该谁值班了。

耿宝磊热得只穿了条短裤,露着白皙的腿,往两人面前一站,恰恰正合了仇笛此时的想法似的,他从下到上,一瞅,站起来走了一圈,一看,直吧唧嘴,包小三正惊讶仇笛怎么成了这得性,仇笛一把拽着他道:“想不想吃水果?”

“想。”包小三道。

“拦辆车,要不换点,要给他钱买的,进疆旅行的,肯定有人带着。就咱们傻逼,没想到。”仇笛道。

“那怎么可能,这鬼地方,谁敢给你停车?”包小三道。

这就对了,刚才正琢磨这个生活问题呢,仇笛拽着包小三附耳教唆,包小三一下子兴奋地连连点头,尔后两人色迷迷地看着耿宝磊,耿宝磊懵然不解,紧张地道:“你们想干什么?”

“来,教你一招,怎么能拦下车。”包小三拽着。

“不听指挥收拾你小子啊,全靠你了。”仇笛坏笑着威胁道。

耿宝磊一听想法,还真开始喊了,两人居然让他扮女人,这那肯干,他挣扎着,不过徒劳了,被两人摁在车上,短裤被刀割了,成小三角了,衬衫袖子也被割了,露着两条玉臂,仇笛拽着往车上一按,破布头上一裹,权作头巾;包小三往他胸前一塞车抹布,鼓起来了,两人挟着一瞧,仇笛笑道:“不错,绝对看不出来。”

“哎吗呀,看得我都硬了。”包小三笑道。

两人把耿宝磊拽到车前,让他背向来向,抬腿,修长滴;弯腰,翘臀得有;衣服拉上点,这线条得出来,否则不够诱人……听话不?想吃水果不?老实呆着骚首弄姿啊,车速一慢我们再拦。

连哄带吓,强迫耿宝磊进入角色了,仇笛和包小三两人把车上的备胎滚下来,伺机而动。这里车速快,如果能让车速慢下来,再拦就不会有危险了,而耿宝磊……现在就是让车慢下最好的理由了。

哦……蓝天白云,满目黄色的路上,墨绿色的车,一个曲线窈窕、身材玲珑的女人,正伏在车前擦车,那长腿玉立的、那翘臀微微的、那皮肤白皙的……一辆大切司机的眼中出现此等奇景后,车速不知不觉地放慢了,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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