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说……你好像是去找什么财富啊?”
“是啊,一个老头……老板说,叫贺才富……我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你们干晕了。”
“贺才富?一个人?”
“对,贺才富……刚才的才,也不知道真名假名……老板说,要是都失联了,早到的人拿上酒柜里四个瓶子去酒庄,要有主动搭讪,收瓶子的,那就是了,必须有奥比昂那一瓶,就是那个鼓肚子的瓶子……”
仇笛无数次推销练就的说黑成白、吹铁成金的铜嘴钢牙终于派上用场上,把那两位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在暗笑,尼马逼的,你去求证吧,累死你俩龟孙。
不过这样的手法,恰恰符合李从军的神秘行事方式,高档隐私场所、四个高档红酒瓶子、貌似酒友的交流,谁可能想到会和间谍的活动相关呢,说别人也许两人怀疑,但对这个方式,两人居然也起疑都没有,太恰如其分了。
又问了几个细节,包括仇笛邀的两个伙伴,仇笛这个没敢说假话,真实姓名,真实地方,他估计,那两货应该被保护起来了,就查那俩没家没业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问到最后,两人开始迷茫了,仇笛眼见着两人使着眼色,出去了。刚才询问的经过,被他们丝毫不漏地全给录下来了。
现在可是顾头不顾腚了,仇笛瞟着看看自己光溜溜一丝不挂的,好容易喘过这口紧张的气来,心里泛起着这样一个古怪的心思:当坏人也不容易啊,这组织考核,真尼马严格,还不知道挂科了没有!?
两位评判者坐在地上,此时已经是凌晨五时了,天蒙蒙透亮了,一位在传输着录制的视频音频,另一位警惕地看看窗外,还好,像这种烂尾工程的别墅楼,鲜有人迹。
“没人……时间不多了,咱们这妆也该卸了。”高个子的指指自己脸上的油彩。
“传回去,等着上面决定吧。他应该已经被国安盯上了,既然有抓住的人,那老板这个李从军的身份肯定泄露了……说不定老板也凶多吉少啊。”矮个子坐在地上,无聊地道,把枪管卸了,插到了腰里。
“我觉得是老板有意识地这么做,只要有一个跑出来,就把李从军这个名字担的事全给扛了……反正这个身份,他肯定不会再用了。”高个子的道。
“可他要不见面,上面急啊……嗨,你说这小子说得是实话么?”矮个子的不确定地道,偏重于相信,可职业的敏感,又让他对什么也不敢相信。
“差不多,那天外围接应的,只见到警车成片和天上的直升机了……在咱们这地方,能见到直升机抓捕的可不多,他编不出来……能被咱们得手,还被人盯着,那说明他警觉性并不高,应该就是老板雇的炮灰,不够专业……”高个子理性地分析着。
种种迹像表明,这个人虽然很有价值,但价值并没有期待的那么高,过了好一会儿,上面的指令传下来了,一个毫不意外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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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东方泛着鱼肚白,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夜幕渐渐退散。
站在窗前的戴兰君有点疲惫,却没有睡意,漫长的一夜煎熬无果,思绪是在回忆中渡过的,从初识到现在,从陌生到亲蜜,像一场没有品味就被惊省的春梦,就像所有的后悔一样,她宁愿回到起点,宁愿两人从未相逢。
不过她清楚,因为揪心和焦虑让她更清楚,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份量,就像千钧一发,喜极而泣地看到他从天而降一样,她不止一次回味着那个狂野的,那个另类的强吻,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激情,比浪漫更让人着迷。
不过她仍然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回到原点。因为她无法承受任何不堪设想的后果。
莫名地觉得有点眼酸,她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湿迹,董淳洁在背后轻声说着:“天亮了,休息一会儿,不会这么快有消息的……就即便他混得过去,对方肯定要看反应,住处、佰酿酒庄只要异动,肯定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安全。”
“我怕永远都没有消息,要是那样,我想我会后悔一辈子的,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戴兰君轻声道着,没有告诉,只是不愿意破坏她在他心里的美好形象而已。
“没事,我替你告诉他了,你有男朋友的事他知道了。”董淳洁轻声道,回头时,徐沛红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他声音放得更低地道着:“现在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感情用事,现在是比耐心的时候,谁耐心更好一点,谁就能笑到最后。”
“呵呵。”戴兰君笑了,笑着回瞥一眼道着:“您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看不住……其实您和陈傲陈处长是一类人,我也是这一类,我们这一类人,用感情这个词,真的不合适。”
戴兰君黯然地道,可能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董淳洁闻得此言,尴尬的表情一直挂在脸上,良久未语。
耐心,并没有等来消息,喧嚣的都市开始了新的一天,而在国安眼中,却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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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地下室门开了,两人去而复返,仇笛早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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