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难堪地道着:“我就怕这种话,传来传去,越抹越黑。”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可没有这层意思,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仇笛,愿意选一个人老成精的合作,还是愿意选一个不算奸诈的新人合作?”谢纪锋笑道问。

哦,唐瑛一怔,一下子明悟了,她微微惊讶道着:“我明白了,我这位置不是因为我的能力,而是他们的原因?”

“可以这样讲,我很看好他们,所以得给他们找一个放心的合作者……和我坐一起,免不了要斗心机玩心眼,要和你,恐怕能让他们更安心了……那,这是本月的联系业务,我看了下,没有含金量很高的,下个月起,所有业务都优先介绍给他们……”谢纪锋递着清单,唐瑛起身接时,老谢很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放心地问道:“一定不能感情用事啊,生意就是生意,你是哈曼公司的副总,我是法人代表,而他们……永远不是哈曼公司的人员,最起码从法律上讲,永远不是……你明白?”

“明白。”唐瑛微微点头,拿着清单,心里泛起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说不清楚,就像明知道自己卖的是地沟油,可还不得不以此谋生一样,除了不断继续生意和不断接受良心谴责,再无他途。

谢总是个一惯的甩手掌柜,给唐瑛宽心,给李增华打气,第三人又换成了主管吕天姿,不知道怎么做的思想工作,个个出来都像换了个人一样,从垂头丧气变成了信心百倍。

心绪不宁的唐瑛也不缺小动作,她从办公室门缝里往外看,窥到了这些,公司间就像曾经的大杂院,家长里短都是事,尔虞我诈不算事,她忍不住心下惴然,在揣度谢总是不是许诺给了那几位主管什么话?

或者,等着捧高自己,一朝摔惨了,再换人也不迟?

更或者,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孤立出来了,单纯依靠仇笛那个小团队,等于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肯定不像自己以前那样旱涝保收了。

就在这种纠结和茫然中,唐瑛度过了自己当副总的第一个下午,到下班时分,她突然觉得自己茕茕孑立的好孤单,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在车里她等了好久,翻开手机的时候,找的第一个名字,和她唯一想找的一个名字是:

仇笛。

犹豫了好久,她还是拔通了这个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把生意带到两人之间,可现实却是,两人之间如果没有生意,好像也就没有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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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笛挂了电话,踱步走向那仨刚吃完饭打嗝的。

丁二雷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正唆导着包小三,一会儿弄住底片,狠狠弄这家伙,那痛恨之情像是有旧怨,无意中漏了一句嘴才知道原委,敢情也是仇富心态,底片在他的偷拍事业上,比二皮要成功的多。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天色渐暗,不远处亮着霓虹的酒吧已经是顾客盈门了,仇笛打断了他们的话,安排着进里头找人,见机行事,丁二雷兴奋地教唆着这种酒吧要注意的事项,比如问你会变正常吗,比如问结婚什么的,比如问介绍男朋友什么的,都是忌讳,不过话被包小三无情的打断了,只给撂了句:“对付不正常的人,我们有的是办法,还用你教?”

三人勾肩搭背,向着酒吧去了。

切,吹牛吧啊,看你们怎么被恶心到,丁二雷朝他们仨直竖中指,尔后偷偷跟了上来,要看好戏了。

不管你置以多少宽容和理解,但毕竟是你无法接受的生活方式,进门伊始,包小三浑身汗毛直竖,瞪着惊愕的大眼拉仇笛,示意着角落处,一个点着烛台的座位,一位男子慵懒地、柔情地靠着……另一个男子。

“哎呀,我就不该先吃饭。”包小三难受地道。

“忍忍就好了,咱们俩装一对啊。”仇笛笑道,一把拽着耿宝磊又道着:“三儿,这妞你看怎么样?来,香一个。”

仇笛和包小三促狭似地,搂着耿宝磊一左一右,叭唧,便劲亲了耿宝磊脸蛋一口,气得耿宝磊直抹脸上口水骂着:“滚,一嘴羊膻味。”

两人坏笑着,互搂抱着走了,旁若无人到了吧台,要开口时,仇笛拦住了,不懂这个特殊环境的行话,被看穿就不妙了,要了两杯酒,两人喝着,瞄着目标,那位绰号“底片”的哥们,也像在猎艳一样,四下搜寻着目标。

怎么办?仇笛在急中生智想着,勾引到外面才好办事啊,可总不能真色相勾引吧,问题是不知道人家的心理角色啊,没准也是个爷们。

包小三却是不敢看了,不是两男含情脉脉地对视,就是两男喁喁私语地拥抱,越看越让人恶寒,冷不丁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喂,帅哥?”

“啊?叫我?”包小三侧头,被吓了一跳,遭遇到了一双眉目含情的眼光审视,他这爹不亲娘不爱的长相,像脸上开花一样,被对方痴迷地看着,可惜的是位男人,那男人轻露大板牙搭讪道:“帅哥,我觉得你很寂寞哦。”

包小三被雷到了,他一梗脖子,压着嗓子斥着:“去,一边去,人家是美女,哼!”

一个扭捏作态,把搭讪者打发跑了,仇笛惊愕地向他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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