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首恶……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居然毫发无伤地呆在京城,反倒把我的公司给封了。”

“人都可以做棋子,何况一个小公司,即便我不那样做,你也会把哈曼扔出来……查到你涉及商业间谍,然后搜查,然后发现证据,然后这些证据直接威胁到华鑫的信誉……再然后两方妥协,你是算好的,他们如果联合,那这事就查不下去,你照样安然无事了。”仇笛道,一想起饭间罗成仁讲的“他们坑不倒我、我拍不倒他们,无法火拼,只能当同伙了”这句话,以谢纪锋浸淫尔虞我诈的时日,不可能想不到这儿。

“对呀,你这个事后诸葛亮分析的不错,商人间嘛,利益大于一切,在那种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联合,一致针对做空机构,股价都到腰折的位置了,有人把路都铺好了,没理由不去摘果子啊。”谢纪锋笑道,就像听着仇笛的回述,在重温自己的业绩一样,他笑着道:“不错,能看到这儿,足够胜任哈曼的下一任掌门人了。”

“不,我错了很多。”仇笛道。

“没有啊,几乎没犯什么错误,否则你走不到今天。”谢纪锋道。

“唐瑛……我看错了她一次,第二次见到,又继续看错她了。”仇笛自责地道,唐瑛是法律专业毕业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知情的话,那自首无非也是一场作秀而已,仇笛直问着:“不管我找不找到她,她都会自首,举报你,对吧?”

“呵呵,那当然,她一定告诉你,价码是八十万对吧?”谢纪锋道。

“对,应该不止这么多,她替你拿盛华的财务数据,又把我卖了,还去自首,八十万就不够了。”仇笛黯然道。

“不,确实是八十万,不过她可能没告诉你,是新加坡元。”谢纪锋道。

仇笛周围凑着的几个人,齐齐咧嘴吸凉气,八十万新加坡元,差不多四百万人民币,果真是个价格问题,有四百万,足够在在场的所有人铤而走险了。

众人复杂地看着仇笛,倒不是埋怨,却像是无法理解仇笛干这种事,还有宅心仁厚的缺陷,可偏偏又觉得,也正是这个缺陷,值得大家信任。

半晌无语,谢纪锋缓缓道着:“现在最不能相信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商人、一种是女人……这是生意,你要从感情的角度去考虑,那你就输了,唐瑛这次和你们,和我一样,拿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然后全身而退……至于其他,就当是个美丽的邂逅吧,你不至于真想把她娶回家当老婆吧?”

当然不会,在座的一群坏种,怎么可能还有情种,而且都为仇笛不值,要不是打电话,耿宝磊怕就是就得教仇笛了,养妞如养狗,多用皮带抽,那有你这样的,还能被人家反咬一口。他忿忿地侧过了头,马树成指指瞠然的仇笛,示意他别说话。

仇笛的无语,并不是后悔,倒像是灵光一现,他慢吞吞地道着:“也对,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单身了。”

崔宵天呲声笑了,这肯定把老谢打击得不轻。

谢纪锋叹了口气,像是被揭破心事一样道着:“我们这一行相信爱情,和相信诚实一样可笑,你周围的人包括马树成,有不是单身的吗?”

哟,皮球踢回来了,仇笛瞅瞅,还真是,马树成单身、耿宝磊滥情,还有崔宵天更酷,压根喜欢的就是男人,这回,该他苦笑了,惯用用阴暗的思维的人,确实很难和女人建立感情基础。

“好了,考虑的怎么样?”谢纪锋像是要结束了。

仇笛想想道:“我在考虑,你好像没有把故事说完。”

“是吗?你居然还有没想通的地方?”谢纪锋道。

“你好像漏了一个人。”仇笛提醒着。

“你指……郎月姿?你认为这是个真实姓名?”谢纪锋不屑道。

“名字不重要,但好像位置很重要……你深居简出,冉长欢诲莫如深,如果没有一个环节,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盛华的股票?你就猜测出来,时间也来不及。冉长欢拿走资金,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你必然是知道之后,判断冉长欢即将成为众的矢之,才敢放手出卖华鑫,让盛华和华鑫联合,齐齐拉升股票价格……否则华鑫如果收购重组,做空机构得逞,万一发现你也在吃里扒外,岂不是弄巧成拙?”仇笛问。

“所以你判断,郎月姿是我的人?你确定?”谢纪锋道。

“当然确定,你肯定把全部身家押上了,这条钢丝走得比我还悬,没有十足把握怎么可能?而你和冉长欢、夏亦冰又不在一个层次,难道还会有其他的渠道?”仇笛道。

“呵呵,猜得很正确……她是个真正的商业间谍,我们一直有很友好的合作关系。”谢纪锋道。

“代我向她问好。”仇笛道,嘴角泛起了一丝坏笑,谢纪锋说得很对,相信诚实是一个笑话,但在他和郎月姿之间,似乎还有过诚实的一幕,仇笛提醒她逃走,而她的回报是,提醒仇笛有追踪,这似乎也是一个基于诚实的交易。但所有的交易,似乎都有利于谢纪锋的计划。

仇笛在想,这家伙玩火的水平比他更高,他根本不怕把火烧到他身上,那样正好让盛华发掘出华鑫私下操作的证据。既然这样,那传递消息的人是什么居心,仇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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