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所剩不多,现在是回购很难,抛售就更不可能了,至于华鑫重仓持有,已经向罗成仁公开了,也根本没有抛售,突然放大的交易量,可能反映出了一个意外。

罗成仁很清楚,有人建老鼠仓了!他惊声问着:“是谁?搁你这么说,有人从中捞走一个亿?”

“对,差不多有这么多,这个事我得说清楚,省得我们双方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孙昌淦道。

拿出本钱来的人不少,可能抓住机会的人不多,罗成仁首先想到的就是仇笛,不过他马上否决,那是个穷鬼,有那本事就不在这儿混了,一念灵光他脱口而出:“是谢纪锋?”

“对,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可能咱们都被他涮了一把。”夏亦冰道。

罗成仁愣了,说到此处他又有点不信,谢纪锋毕竟在内地一个小公司的经理,在境外市场也有这么大的操纵能力,似乎有点说不通,夏亦冰解释着:“您千万别小看这个人,我们收购大西北影视城就是他出了大力气,前前后后从我们这挣走了几百万,我听南方的瞳明也是他们的客户……此事我们和VC机构策划的时候,把他算进去了,他几乎是操纵整个行动的实施者。”

“那境外市场呢?什么时候做、什么价位做,他得提前做好准备,那可不是一笔小钱,进新加坡的管制不比内地松。”罗成仁道。

“这就说到点子上,还是罗总眼光独到,我来解释一下。”陈代表放着电脑里的画面,显出来一位女人的照片,他解释道:“这个人叫律曼萍,是我们VC的人,冉长欢是做空机构的人,华鑫把谢纪锋介绍给了他们,他们在京城具体负责各项事宜……但是事后一直没有找到律曼萍,直到今天我们才发现,她出现在新加坡市,现在应该已经远走高飞了。”

“我明白了,她和谢纪锋穿一条裤子?”罗成仁愣了下,只有这么里应外合,才说得通。

“不幸言中,她本来就是一个商务间谍,我们在境内的数次收购,她都化身潜伏被收购的公司,为我们提供消息……实在没想到,她和谢纪锋居然有关系,事后我们一直在找她,有一次在香港差点抓到,不过不久前接到电话,她以曝光我们的内幕为要挟……让我们不敢投鼠忌器,不敢再追她了。之后我们才发现,她和谢纪锋在一起,这才明白疏漏在什么地方。”陈先生道。

罗成仁怔怔看着三人,这是你掐着我的脖子,我戳住你的眼睛了,各拿着对方的要害,谁也拿谁没治了,他看陈先生难受的样子,夏亦冰和孙昌淦尴尬的表情,没来由地觉得那儿可笑,他蓦地仰头哈哈大笑道着:“敢情你们都成受害者了,我还有什么说的?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了一口,能怨谁啊?哈哈哈……没事,我知道了,不过我可爱莫能助啊。”

三人瞠目间,罗成仁大笑出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聚的地方是一家会所,出门迎面就是一阵凉风,刚一停助理已经把大衣给披上了,坐到了车里,罗总在唉声叹气,助理问去哪儿,他一时都有点懵,莫名其妙地道着:“我都没方向了,能去哪儿?商场如战场说得不对啊,战场顶多死人,这特么商场到最后,都不算人了……这叫什么屁事啊,自己人坑自己人,还个顶个来劲。”

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内幕,不过助理可不敢问,好半晌,罗总拔着电话,助理看到,居然是仇笛的手机号,而且更意外的是,居然通着没有人接。

“这个混球最聪明……有意思,我给他热脸,他倒给我贴冷屁股,呵呵……回家!”

罗成仁自嘲似地笑了笑,他摇着车窗,看着车走,夜色中的城市,寒冷而孤单,说不出来和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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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了,在沙发脚下的兜里。响了很多次。

卧室的被窝里,被子一掀,戴兰君的脑袋露出来了,凌乱的发际,迷离的眼神,她小声道了句:“电话又响了?”

“管它呢。”仇笛拱在被窝里,似乎咬到了戴兰君什么敏感部位,戴兰君呀声尖叫,掐住了他的耳朵,往外拽,拽出来时,却是一张憨笑流口水的脸,让她生不起气来,她恼怒地说着:“再咬我掐死你?”

杏眼圆睁、柳眉怒竖,说不出的飒爽风情,仇笛凑着脸吧唧一香,啧吧着嘴道着:“谁让你这么香?”

“少哄我,再哄我也高兴不起来。”戴兰君愤然道。

哎呀,都尼马光溜溜,还试图推开,仇笛钻在被子里道着:“那你哄哄我呗?”

“稀罕啊。”戴兰君拉着被子,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仇笛也不介意,伸着胳膊,从背后揽着她,靠着宽实的肩膀,戴兰君自然而然的贴着他,贴得很紧,像畏冷一样,钻在他的怀里。

再冷的天气,两人抱一块也是热的,感受着热乎乎的喘息,戴兰君像神游一样轻声问着:“我们就这样?”

“怎么高兴就怎么样,还记得去大西北么,李从军枪杀那两个偷猎的,我当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人这一命有时候太脆弱了……就没意外也就是匆匆几十年,那时候我一下子想通了,与其耿耿于怀什么工作了、什么户口了、什么出身了,倒不如实实在在干得自己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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