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指向七时三十分,这个时间对于首都已经是熙攘一天的开始,座落在北三环外,公主坟一带的特卫商务安保公司,总经理王天衡此时焦虑地站在临窗处,看着越来越热闹的街市,焦虑愈盛了。

京城这地方每一件事都会步步小心,而他觉得自己足够小心,对方姓仇、名笛,哈曼的一位出资股东,细查也不过是代理DTM卖监控产品,这样连户口都不在京城的人属于可对付之列。去的又是训练有素的保镖,理论上,怎么说也应该手到擒来啊?可偏偏失联数小时,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直到他暂时联系不上委托人时,隐隐地有一丝不详预兆上心头了。

蓦地,电话响了,他一直就握在手里,一看是等来的电话,放到耳边焦急地问:“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电话?”

嗯,没音,他有点觉得不对了,惊声问着:“你是谁?”

“你说呢?”对方问。

“仇…笛!”王天衡瞠然迸出这个未谋面的人名了。

“猜对了。不过我没兴趣猜你。”仇笛道。

“我的人呢?”王天衡叹气道,碰上难惹的主了。

“没抓住我,只能被抓喽,还能怎么样?”仇笛道,直问着对方:“公了还是私了?”

“你和这行也沾边,有公了的事吗?公了好啊。”王天衡道。

“私了……你说吧,怎么办?”仇笛问。

“放了人,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咱们互不侵犯。”王天衡退了一步。

“可你侵犯我了,告诉我,委托人是谁,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放人。”仇笛道。

“那个不可能,你知道这行的规矩,要把委托人告诉你,我们以后还混什么?”王天衡不让步了,知道了确切情况,他反而不急了。

“那就没得谈喽,你这几个人,我可得关上十天半个月,说不定得整残几个啊?”仇笛道。

“你要真敢这么干,我磕头认你当师兄……呵呵,你可想好了,我们特卫是专业提供私人保镖、各类特种护卫、保安和押送的,光参加过训练能出任务的有三百多人,还不包括我们外聘的高手……你确定要从今天开始,你和你的公司,鸡犬不宁?”王天衡道,对于自己的势力有绝对的信心,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那你听好喽,老子不但扣你的人,还要****的公司,你怎么着吧?”仇笛恶狠狠道。

“有种,那我等着!?”王天衡怒极反笑了。

“好啊,十分钟,到大门口磕头……吓唬我啊,三百人?老子今天踏平你什么****特卫……”

啪,电话挂了,王天衡思忖了一分钟,拿着手机,直奔楼外,一路吼着集合,监控上的、健身的、值班的,趿趿踏踏往大厅里奔,王总气极败坏的在训话,有人挑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特卫的牌子,就看大家的了啊。

一句话,对于一切挑恤,一贯的宗旨是,打回去!

保镖就两种特质,能挨打,更能打,有人敢这么挑恤,登时群情激愤。

嘀…嘀…嘀电话又在响了,刚过不到十分钟,王天衡一接电话,仇笛恶狠狠地声音又响起来了:“爷马上就到了,到门口跪接啊!”

我…操…王总气急败坏,对着手机咬牙切齿吼着:“我特么让你有来无回。”

“瞧你那逼样,也就是特么****的……看着老子怎么玩?”电话里仇笛喊着。

声音刚落,特卫公司大院里泊的车,叽喔叽喔防盗疯也似地全响了,王天衡瞠然看着,猛地大吼着:“都看什么看?跟我来。”

一队雄纠纠气昂昂直奔大门外,几列队形,齐齐堵着门,片刻几辆急驰的SUV驶至,嘭嘭嘭一摔车门,下来数位西装革履,面色肃穆的男子,三辆车下来十位,对列队的民间保镖公司根本不屑一顾,颐指气使地一抬手:“干什么?让开……谁是王天衡?跟我们走一趟。”

“爷我就是,你瞎了啊。”王天衡上前一步,叭就是一耳光,打得领头那位眼冒金星,转了一个圈,还没开口,王天衡早下令了:“上,拖进来,打!”

哗地上百人齐涌而出,这可都是摸爬滚打出来的,抱腿的,搂腰的、勒脖子的,瞬间把十位放翻了,小样的,还不服气,让你知道知道民间安保的厉害,这边往大院里拖,那边一排人堵住门了,惊得过路行人纷纷避开,进去的就倒霉了,抬胳膊驾腿捂嘴,你想喊也难啊。咚咚一顿老拳,想喊也喊不出来啊。

王天衡早出离愤怒了,加入了暴揍的行列,撕着那位领头的,照面叭叭就是几个耳光,端着他的下巴问:“说,老子的人呢?”

“小子,你混到头了。”那人满嘴血花,鼻青脸肿的,却有着一股凛然不可犯的威严。

王天衡那管这些,照裆就是一脚,把人给踹出几米远,却不料这恰恰给了对方缓释之机,他一滚再起的时候,一手拿着证件,一手持枪,朝天“砰!”一枪!

枪声响起,全场安定!

这地方有谁敢开枪不言而喻,众民保放开被打的人,一看苦也,个个有枪,十个被打的个个是怒不可遏,不过好在还有点大局观念,把一干肇事人群逼退,直顶着带头的王天衡,王天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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