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懂,又帮不上忙。
更别说,贺云峥应该是不喜欢她在他公司露脸的。
她这个请求,于他而言,该是多么的无理不懂事?
——
程雨瑶刚回到家,便见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长相斯文清俊,左手拎着黑色的公文包。
这样的人,一看便知是职场上的笑面虎,表面上纯良无害,实则手段厉害的很,吃人不吐骨头。
见她进来,便站了起身,朝她开口道:“少奶奶。”
认出眼前的人是贺天的私人律师,程雨瑶不住的惊讶:“曹律师,你怎么来了?”
“董事长要见你。”
程雨瑶愕然,曹清便朝她走了过来:“少奶奶,请吧。”
曹清一脸温文尔雅,但出口的话却强势不容拒绝。
程雨瑶看着他,目光闪了闪,握着粉拳点头。
一路上,程雨瑶都低着头,精致的小脸写满了拘谨和无措。
寻思过后,她忧虑的问:“曹律师,爸爸为什么要见我?”
虽然她是贺天替贺云峥选的妻子,贺家的少奶奶。
但她嫁给贺云峥三年,见过贺天的次数也不过几回。
除了贺天本人身体实在太差,这几年一直是靠着药物吊着命,平时几乎不见客外,更多的是贺云峥不喜欢她往老宅里跑。
三年来,几乎只在逢年过节,贺云峥带着她回老宅吃团圆饭,她才会见到她这位位高权重的公公。
这贸然的,贺天要见她,程雨瑶不由得觉得意外。
曹清坐在副驾驶,闻言,他转过头:“少奶奶想必也知道昨晚关于少爷的新闻了?”
程雨瑶如实点头,心情有些糟糕。
果然是因为这个事吗?
“爸爸他……”
“少奶奶不必担心,董事长只是想找您聊聊天说说家常而已。不过……”曹清话锋一转,又说:“董事长最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少奶奶尽量顺着董事长的话便可。”
知道曹清是在提点她,程雨瑶感激的说:“谢谢你曹律师,我知道了。”
曹清颔首,便不再多言。
贺宅落座于海城三环,占地两千多平方,是座有着两百多年历史的府邸宅院。
尽管多次翻新,但仍旧保持着原来的风貌,颇有种穿越回古代的即视感。
穿过长廊假山亭台,程雨瑶跟着曹清到了贺老爷子住的院落。
院子里种着不少翠竹松柏,还有这个季节的花。
进了卧室,程雨瑶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贺天。
贺天年逾六十多,常年卧病在床,枯槁的身体有种病态的苍白,手上扎着针管,仍在输液。
曹清恭敬地道:“董事长,少奶奶来了。”
闻言,贺天轻咳了声,悠悠睁开了眼眸,曹清连忙过去,扶着贺天坐了起身,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背:“董事长小心些。”
贺天点点头,曹清又说:“董事长,我先下去了。”
曹清离开后,贺天朝程雨瑶看了过去,程雨瑶吞咽了下唾液,唇边扬出一抹笑,低眉顺目道:“爸爸,你身体好些了吗?”
“嗯,有心了。”贺天颔首,“你跟云峥最近相处的如何。”
“云峥对我挺好的。”
“是吗?”贺天声音很淡,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程雨瑶心不由得被提了起来,紧张的捏着衣角,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强装没事人。
笑着说:“前两天云峥还说要带我回来看爸爸,没想到爸爸倒是先开口了,爸爸跟云峥真是心有灵犀。”
“呵。”贺天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你倒是会替他说话,那混小子,哪有这么好心会来看我这老不死的?怕只盼着我早点死吧。”
程雨瑶愕然,“爸爸……”
“行了,自己的儿子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说话间,贺天又捧着心口咳嗽了起来。
“爸爸,您还好吗?”程雨瑶忙说过去替贺贺天顺背:“您别生气,云峥他心里挺记挂您的,他只是什么都喜欢往心里藏,不懂的表达。”
贺天抬起眼皮子打量了程雨瑶几眼,看的程雨瑶颇为不自在,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贺天扬了扬唇,别有深意地看着程雨瑶:“云峥这几年冷落着你,我倒以为你会怨恨着他。没想到,你倒是挺护着他的。不必急着替他说话,我也就只有他一个儿子,还能拿他怎么样?”
被戳破心思的程雨瑶不由得窘迫,双颊微红,小声的辩解:“他对我挺好的,我没有怨他。”
尽管贺云峥确实冷落她,不乐意让她公布在人前,但贺太太该有的东西,他都给了她,并没苛刻过她,程雨瑶也不觉得,她还有需要不满足的。
将程雨瑶的所有情绪收入眼中,贺天往后靠了靠,“你不怨他,跟你不争,这是两码事。”
程雨瑶脸色微变,木然的睁着杏眸。
贺天问她,声音苍老:“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独独替云峥选了你吗?”
仲怔后,话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时过三年,其实到现在,程雨瑶也还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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