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抱住苍黎之后,林的哭声渐渐了,最后没有了。

这边林止住了哭声,那边吴超的父母也被劝的渐渐止住了哭声。

我看林止住了哭声,扶她起来。

她没有再抗拒我,松开苍黎,顺着我的力道起来,坐在床边看木木。

刚看一会儿,一个护士跑过来通知时间到了,问是送太平间,还是……

林和吴超的父母一听时间到了,才刚止住的哭声,又开始悲痛的哭起来,哪里有空回答护士的问题。

吴超的妈妈抱着吴超的身体,趴在吴超的身上,嚎啕大哭:“超啊,超啊……”

一个五六十岁的吴家男子问:“冰棺还没买回来吗?是谁去买的,打个电话问问啊。”

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吴家男子道:“我打。”

然后就给买冰棺的人打电话,得知冰棺买到了,灵车没有弄好。

关肆听了,帮忙搞定了,但最快也要半个时后才能到。

于是,关肆又跟医院争取了一个时的时间。

在这一时期间,抢救吴超和木木的主治医生来了,是个很年轻的男医生,感觉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来是给林处理伤口的,但是林因为他没能救活吴超和木木,对他敌意很大,不让他处理。

我劝林,林也不听。

那男医生也没什么,就拿着东西走了,走的时候对林鞠了一躬,了一声对不起。

林听到那声对不起,又叫住那医生,问:“真的没有办法吗?我真的有钱。”

听到这话,那男医生的眼眶瞬间红了,再鞠躬了一声对不起,转身快速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医生来给林处理伤口。

林没拒绝,也没同意,那医生就当林默认,给林摘下了头上的纱布。

林身上一共有六处伤口,头上一个,胳膊上两个,腿上三个,数腿上的伤口最多,也最严重。

尤其是她左腿的伤口,肉都撕裂了,有十几公分长,需要缝针,但是林却没事,不愿意缝针。

那医生劝了好几次,林都不同意。

我知道林是怕缝针耽误她和木木的时间,就让那医生别劝了。

因为我已经做好主意,回头悄悄用手段帮林治好身上的伤。

关肆我不能用手段影响别人,但我觉得治疗伤口不算影响别人,因为那伤口我不治,它也会自己好的。

这医生挺细心,给林处理好伤口后,还留了一个包好的『药』包,里面雍药』和纱布。

但后来打开用才知道,那『药』包是那位年轻的男医生给的。

四十分钟后,买冰棺的打电话到了。

不等护士来催,那个五六十岁的吴家男子就吩咐人手,把吴超抬下去。

吴超的妈妈一听要把吴超抬下去,又抱着吴超嚎啕大哭。

“他三婶别哭了,让孩子安心的走。”有两个吴家跟吴超妈妈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走过来,一左一右扶着吴超的妈妈,想把她扶开。

但是吴超的妈妈却怎么也不肯起来,那两个女人也不敢用蛮力,就一直在那儿劝。

劝了几分钟,吴超的妈妈都不起来。

旁边的吴家人见那两个吴家女人扶不了吴超的妈妈,又加入两个女人,才将吴超的妈妈给扶开。

吴超的妈妈一被扶开,几个吴家年轻男子就上前将吴超从病床上抬到移动病床上,推着往外走。

旁边一个年龄大的女人看到吴超的脸还在外面『露』着,上前将白布往上掀了掀,帮忙将吴超的脸盖住了。

吴超的妈妈追着病床哭喊:“超啊,超啊……”

“林素,你那怎么弄?”那个五六十岁的吴家男子问林。

林道:“我抱着。”

罢,林用白布将木木从头到脚部裹好,抱起来跟上。

我扶着林的胳膊,走在旁边。

到了楼下,林不愿意把木木放到冰棺里,声道:“我想到家再把木儿放进去可以吗?”

“这大热的,到家不有味了吗?”那个五六十岁的男子大声道,抬手一挥,就有人明白什么意思,上来要抢木木。

林怕他们会山木木,连忙道:“好,好,我放。你们别抢,我自己放。”

听到林这话,那上来的人就退了回去。

“木儿,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林隔着白布亲了木木一下,才抱着木木上车。

到了车上,林掀开木木身上的白布,又亲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将木木放到冰棺里。

放进去后,林就跪坐在冰棺旁,痴痴的看着冰棺里的木木。

我拉她起来,她也不起来,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到家。

吴超的丧事是在吴超父母这边办的,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将灵棚搭起来了,就在吴超父母楼下的空地。

车子到了,就有人过来抬冰棺。

林目光痴痴,只顾着跟冰棺走,都忘了自己此时在车上,直接一脚踩下去,差点就摔了。

幸而我在旁边,也幸而我有手段,能扶得住她,不然她那一脚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摔倒。

“木儿,木儿……”我扶着林,跟着冰棺走。

灵棚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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