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秋日午后的太阳褪去那层燥热,灿烂而又温暖,天空高远,没有一丝云彩,蓝得纯净而又清澈,河滨公园的草坪上到处都是三三两两休闲的人们。
夏家这一堆人一过来,人们很快围了上来,笑着问:“夏桐,你们两周没有过来了,今天做什么?”
夏桐有的时候在这里练习素描,有的时候在阳光下陪夏宁远下一会围棋,主要是为了锻炼夏宁远的脑子,当然,有的时候也练几首曲子。
所以,有些感兴趣的老年人或孩子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看夏桐下棋或弹琴,当然,还是华人居多,尤其是想学围棋的华人小孩,夏桐这样的老师可不大好请,何况还是免费的。
“桐桐,你人气不错,还挺旺的。”慕斯年见了一笑。
“那是,哪天我搬一个桌子来,在这里泼墨写字画画,估计来的人会更多。”
“小样,说你胖你还喘了。”慕斯年看到夏桐脸上得意的笑,心情也觉得大好。
“阿越,你来跟夏桐Pk,你弹吉他唱歌,夏桐弹古琴,看谁的粉丝多。”赵慕芝起了玩性。
“好啊。”吴仁越想的是可以哄老人开心。
“老爷爷,你站谁的一边,老奶奶肯定是妹妹那一边了,你支持谁?”吴仁越抱着吉他蹲在了夏宁远身边。
夏宁远指了指吴仁越。
吴仁越开心地笑了,又看向吴明伊和罗水莲。
“阿越,我哪边也不站,我躲在一边绣花,你老奶奶教我的针法还要多练练。”罗水莲戴着一副老花镜说。
自从廖宛玫说要教她做夏桐的嫁衣,罗水莲比任何事情都上心了,现在她眼里除了夏桐肚子里的宝宝就是老人的身体状况,剩下第三件大事就是练绣花了。
罗水莲说完坐到一边去绣花了,她是带着一个绣绷子来的,吴明伊知道了是给夏桐做嫁衣,她也感兴趣了,也跟着罗水莲拿了一个绣绷子练习针法,廖宛玫在一边指点她们。
吴仁越和夏桐各弹了几首曲子,结果发现罗水莲和吴明伊身边围的人最多,大多数还是老外。
他们中大多数人毕竟没有去过中国,瞪大眼睛看着罗水莲手里的一根绣花针穿来穿去,不一会就变成了一朵漂亮的牡丹,红花绿叶的,栩栩如生,娇艳无比,纷纷拿着手机拍下了这难得的一幕,更有人当场出价要购买罗水莲手里的绣品。
其实罗水莲绣牡丹的手艺是从绣鞋垫练出来的,绣了几十年的牡丹,不用描画她都能把一朵牡丹花绣出来,但是别的就不行了,而且,罗水莲的绣品只是简单的模仿,算不上创作。但是糊弄这帮老外倒是足够了。
吴仁越笑着说:“这老外看到中国人刺绣就像我们拍戏时去那些没有开放的原生态的少数民族地方一样,什么都是好奇的。”
“是吗?夏桐,你不是绣得更好,不如你来一个现场表演吧?”赵慕芝一向是好热闹的。
“现场表演刺绣就算了,不如你坐在那里,摆一个姿势让我画画?”
“我才不干,我坐不住。”赵慕芝一下到了吴仁越身边,一下子又到了吴明伊身边,一下子又跑到夏世兰身边,总之,她确实闲不住。
夏桐放下古琴,摆起了棋盘,和夏宁远下了一局,旁边有孩子跃跃欲试的,夏桐把位置让给了他,自己坐在一边练习素描来。
这样怡然自得的休闲生活让吴怀心生感慨,他对温萱说:“不如我也退休算了,再有两年,我也到了花甲之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吴怀自己吐出了这一句话都觉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