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俭自然看出了朱浦的两手已经握拳,也看出他在极力地克制自己。“孩子,爸爸这次来真的没有恶意,爸爸是来找回你们的,还有你的妈妈,爸爸想用生命里最后的这点时间来弥补你们,弥补你妈妈。”“不需要。”“哦,对了,孩子,爸爸忘了告诉你一声,你弟弟的妈妈两年前走了,爸爸现在是自由的。”朱浦听了这话,忍无可忍,拳头都伸了出去,正想对着面前的人挥拳一击。“爸爸,妈妈在问你做什么呢?”茱莉跑了过来。茱莉的喊声提醒了朱浦,他不值得为面前的这个男人破坏了一家子的幸福了,他的手落了下来,松开了。“茱莉,没事了,是一个来看热闹的老人,跟我打听点事情,走吧,宝贝。”朱浦推着茱莉往回走,没有回头。朱嘉楠远远地看着这位老人,他已经二十多岁了,会独立思考些事情,当年朱家那场大难他虽然很小还不记事,但是他从刘瑛的嘴里知道前因后果,所以,朱俭的那一声“阿兰”多少也让他猜到了来人是谁。朱嘉楠万万想不到是自己的一张照片惹的祸,此刻,他最担心的也是家里的三位老人,家里好容易摆脱了以前的困境,奶奶和老奶奶恢复了正常,这段时间,是他记事以来最快活最轻松最幸福的时光。接下来有两周的时间,夏桐没有带大家去公园了,夏宁远和夏世兰都有几分不解,夏桐以天凉作为了借口,确实,草坪是不能坐人了,夏桐的肚子在低凳上坐着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吴明伊已经从朱浦嘴里知道了实情。她不清楚朱俭的来意是什么,但是她觉得朱俭绝对不可能会没有后续。朱俭在河滨公园没有再看到夏家的人,他直接找到了朱嘉楠,此时的夏桐已经在韩国了。当慕斯年陪着夏桐从韩国回到波士顿的时候,朱俭正在夏桐的家里跟夏世兰谈判。因为朱俭提出非要见夏世兰一面,他已经知道夏世兰康复的消息。而夏世兰也已经想起来朱俭是谁了,所以,朱浦安排了这次会面。夏世兰的心自我封闭了这么多年,对朱俭的记忆仍停留在新婚爱恋以及初为人妻和初为人母那段幸福的时光,但是她的父亲和儿子告诉她。朱俭是一个坏人,是一个给她和夏家带来灾难的人,所以。矛盾的她不想面对他。“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父母年事已高,心脏不好,受不得一点刺激。如果你还念着当年的一点旧情,就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夏世兰说。“阿兰,我知道这些年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们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我们还能有几年的时光?我们不要再纠缠过去的那些对呀错啊,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朱俭再一次被眼前的夏世兰打动了,他看得出来,夏世兰被保护得很好。没有吃什么苦头,心思仍是那么单纯,人还是那么善良,他想用余下的生命来弥补他这几十年来的错。慕斯年进门正好听到他的这段话,他已经从夏桐的嘴里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故事。所以,他笑着说:“重新开始和道歉也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我叔叔也是你的亲儿子,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女,还有我姑奶奶,你的部身家大概一个亿出点头,我们不要多,你只需拿出五千万来,我们再谈其他的。”“你是谁?”朱俭一听慕斯年这么快报出了他的身家,立刻警惕起来。“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就敢上门来找麻烦,你以为这家人还跟以前一样好欺负?我警告你,你离我们远一些,我家老人要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你就等着破财免灾吧。”朱俭看出慕斯年的口气不小,这么多年在商场上他养成了一个特别谨慎的习惯,就是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时候,绝对不贸然出击,所以,朱俭什么也没有说,离开了。尽管知道自己不应该对朱俭抱什么幻想,但是看到朱俭就这样径直离开了之后,朱浦仍是免不了有些失望,同样失望的还有夏世兰。夏世兰发呆的时候越来越多,在钢琴前坐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为了排解她的郁闷,夏桐又开始带着大家去河滨公园的草坪上了,在那里,有嬉戏的孩子,也有孤独的老人,阳光下的一张张笑脸慢慢温暖了夏世兰冰凉的心。圣诞节的时候,吴怀一家从台湾赶了来,慕斯年也带着金雏凤赶了来,因为夏老爷子的百岁大寿快到了,夏家准备给老爷子大办一场。吴怀包下了一家酒店的大厅,从夏宁远的影集里找出了一些老照片翻拍放大了,再从朱嘉楠拍的《家》这组照片挑了一些放大了挂了上去,同时挂上去的还有夏桐的一幅工笔写意画,这幅画有二尺宽,六尺长,夏桐历时了两个多月才完成的一幅作品,是一家人在河滨公园游乐的情景,背景是清凌凌的查尔斯河以及河边的绿树红花,夏家的每个人都在上面,每个人的衣服、动作、神态几乎都不一样。夏宁远和廖宛玫都坐在轮椅上,夏宁远和茱莉在下棋,朱浦在观战,廖宛玫在看着夏桐画画,吴仁越坐在草坪上在弹吉他,夏世兰在唱歌,赵慕芝趴在吴仁越身上,吴明伊和罗水莲则在低头绣花,慕斯年坐在了夏桐身后,替夏桐撩起了前额的刘海,朱嘉楠拿着相机在替大家拍照,朱嘉松在低头玩平板电脑,刘瑛在一旁跟孩子说话,吴怀、温萱两个站在身后,微微笑着看着这一大家子。这次寿宴的主题定位百年夏家,来的客人大概有一百来位。吴家包了一辆大飞机送来了台湾的百十来位贵客,夏桐这边只邀请了Bill,吴仁越则邀请了他在演艺圈的几位好友,另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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