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订好了约战的时间,

两人继续饮酒。

柳白浸淫剑道,却并不滥饮,平日颇为自律。

如今和李狂对饮,却酒量奇佳,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坛子的酒。

越喝越尽兴!

李狂也喝得高兴,所谓久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能于这样的当世豪杰共饮,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先生,我苦修剑道多年,自创大河剑意,但至今仍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

“请说。”李狂摸着酒杯道。

柳白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道:“我有三人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敢问先生,什么是剑?”

李狂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剑就是剑!”

柳白皱眉,道:“还请先生不要敷衍我。”

意思很明白,你这种看似玄妙的话忽悠别人还行,我堂堂剑圣面前你就别卖玄虚了。

李狂脸上微红,有些尴尬,他这话回答得确实敷衍。

就像是街上算命的,说得越是玄虚,别人就觉得很厉害,玄虚就是模糊,模糊就是不准确,不准确就意味着怎么理解都行,要是算不准,那可不是算命的错,而是你自己没理解到位,错了也怪你自己,别来找我。

李狂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按照我的理解,剑在其次,剑气才是精髓,剑意才是灵魂,剑再好,也看在谁的手中,练剑无非练一口气,浩气长存,则剑意长存!”

柳白低头冥思,若有所悟,又道:”多谢先生提点,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先生觉得我的大河剑如何?“

李狂笑道:”连夫子都赞叹的剑法,想必是极好的。“

柳白看了李狂一眼,却没有高兴起来。

他又问道:”我的第三个问题是,何为剑之极?”

李狂低头看着杯中酒,看了半响,

柳白也不急,耐心等待他的回答。

终于,李狂起身,走到窗前,指着天上道:“柳白老弟,你可敢向这天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