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临时占用府衙办公,此时却还在庆功,消息是知府大人亲信幕僚送过去的,张允起初是一愣,随即笑容满面,亲自前来答谢赵先雄捐资救国难,这是开了个好头啊。
不看在江湖草莽的面子上,也要看在真金白银和这份心意的面子上,这种事情是值得大力提倡的,明日就将巨像帮的义举大肆宣扬,引导蓉城江湖人士纷纷效仿才行。
张允打着这个主意,大步流星向着府衙门口赶来,见了赵先雄,急忙过来握手问候,邀请赵先雄一起入席,见证今日胜利的荣耀。
看到一旁气定神闲的青柚,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道:“青柚道长也在此处?”
青柚回道:“大将军这话问的奇怪!”
张允自知不妥,急忙道:“本将的意思是青柚道长义薄云天,亲来助阵,实在是国家之幸,百信之福,功德无量。”
青柚不以为意道:“听说敌军中有个高手,我怕大将军吃亏,到时候群龙无首,蓉城陷入险境!”
张允哈哈道:“道长想得周到,那本将的性命可就拜托道长了!”
青柚提了提手中剑,示意自己尽力而为。
张允邀请青柚一起进入府衙,吩咐再做些好菜招待青柚及赵先雄一行人,青柚不喝酒,只是坐在那里喝茶,赵先雄就带着两位帮中长老,开始轮圈儿敬酒,十分豪爽,连哄带激,把这些个军中将领们哄得心花怒放,原本不打算多喝的他们,也抵不住这几人实在是热情,张允留了足够的兵力守城,也就没有阻止。
什么军中不能饮酒,在他这里只是一句话而已,具体如何,还是他说了算。
这时候看着青柚独坐一角,他就端起杯酒过去跟青柚搭话,之前因为乌盟部的事情,卢月剑派跟大哥有些过节,但是现在人家不计前嫌前来相助,张允还是十分感激的。
不得不说道家的理念还是切合他的心意的,乱世不见佛盛世不见道,还是咱本土的教派在意咱本土的百姓疾苦。
张允举着酒杯道:“道长,说实话,瀚城被那刀客一刀劈掉了城门,确实让我十分担忧,毕竟谁也保不准这蓉城的城门他劈不破,但是现在道长来了,本将就放心了,那人再怎么狂傲,相信有道长在,他也就翻不起风浪,本将敬你一杯!”
青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说道:“大将军为国为民,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算不得什么!”
张允暗道这大门大派的人物就是有素养,看来以后得多接触一下才行。
青柚也不愿跟他多说话,自顾自转头看热闹。
张允也就不好多说,抬起酒杯转身离去,只是他并没有察觉到,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一股真气惊鸿一现,随即融入他的酒杯里。
他回到座位上,举杯敬了桌上众人,一口喝掉杯中酒,正坐下来拿起筷子吃菜,忽然觉得肚中似有小蛇窜动,冰冰凉凉,四处乱逛,搞得他有些心烦意乱,甚至有些想要大解,于是起身要去茅厕。
只是他刚一站起来,那肚中的小蛇就如吐出毒芯,横冲直撞,似乎要把他肠子咬穿,张允疼的冷汗直冒,本想忍着不让人看出来,奈何刚一迈步,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一众将领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起他,回了卧房,招呼郎中前来看病。
青柚起身离开,而赵先雄几人留下来“问候大将军”,守在门外。
郎中来了,把了脉,检查了身上下,居然看不出任何问题,十分疑惑,说起来他也是蓉城之中顶尖的妙手,可大将军这种症状,他是真没见过。
急性子的张星十分气愤,抓起郎中的衣领子威胁说看不好大将军的病就杀他满门,郎中十分气愤却又不得不害怕,他自己倒是不怕死,可是那家人就是无辜的啊。
这年头,行医也真是不容易,看得好病,捞不到什么好处,但要是看不好,那就是随时面临灭顶之灾,尤其是这些达官贵人和军中莽夫,实在是让人头疼。
郎中姓黄,在蓉城行医几十年,那名头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看好了无数场病攒下来的,百姓总是宽容和亲和的,送了他一个黄神医的称号,但是在这些位高权重的朝廷官员面前,他从来都是装孙子一般,战战兢兢,就怕这些娇生惯养的贵人们出点什么差错,自己也就要玩完了。
比起给达官贵人治病,他其实更愿意接触这些军人,没有别的原因,这些常年动刀兵的人,身体素质好,适应能力强,治病也就能稍微放心大胆一些,但是这些莽夫唯一的不好就是真莽,动不动就是要杀要剐,其实他知道一般情况下都是吓唬人,但现在眼前的三军统帅,那就另当别论。
看着急得头上青筋暴跳的这名魁梧少年将军,他知道这人是真急,也就不跟他计较他抓着自己像提一只猴子一样,其实他计较也没有用,他可没有那本事跟人家过几招,甚至说几句狠话都没胆量了。
黄神医虽然不敢违背这少年将军的意愿,但还是得说明缘由,只说这是邪气入体,不是自己不救,是自己根本没那本事,这得找点道行高深的大和尚或者道士来看看,或者武林高手也行,至于自己,只能开个镇痛的方子,缓解一下大将军的疼痛感。
张星将信将疑,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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