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大的贡献,就是在这里留下了几枚重量级的热武器。我们毁了这所监狱,让世人看清这虚伪的文明,能不能禁锢住历史前进的脚步……”
听赤霄说,远征军在这里留下过重量级的热武器,阿云才勉强听了幺鸡一句劝,没让她当场拔枪击毙赤霄。
政客的演讲,大多肉麻兮兮的,阿云这会儿真想把幺鸡的耳朵堵上。
“炸开这虚伪文明的禁锢,离开流放区!”不晓得哪位兄弟喊了一嗓子,演讲现场顿时热血澎湃。
“炸开禁锢!”
“离开流放区!”
不得不说,伊甸园卸任首席执政官的号召力还是很逆天的。
三分钟现场演讲结束,工友们掀开卧式车床,进入了厂区的地下仓库。
地下仓库的入口,就在赤霄演讲站的那台车床底下。仓库里存着三枚离子弹,十一枚导弹,赤霄说出这个秘密之前,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第一批进入流放区的人员,早已埋骨黄土,秘密也随他们一同埋入地下,滋养了这里的荒草树木。
这个秘密,赤霄是怎么知道的?阿云不想揣测过多,猜测多了伤感情。
小半天后,工友们簇拥着太空武器,将它们装上了这里唯一行动灵活的交通工具——叉车。赤霄一席演讲扇动的热情,在流放区沸腾起来。
流放人员通常只身前往目的地服刑,也有携家带口来的,很少。当然,男女在流放区举行婚礼的也有,毕竟岁月难熬。
整装完毕,带家属的,也都拖着老婆、孩子来工厂集合了。
浩浩荡荡百余人,开着叉车出了工厂大门,准备运武器去装太空机甲。
幺鸡开了第一辆叉车领头带路,她至今没有透露太空机甲停放的准确位置。赤霄在队伍后面压阵。
叉车周围拥挤的人群,游行似的沸腾着,就差没举旗帜、喊口号了。
“等等。”不晓得哪位大兄弟在人群里嗷了一嗓子。那一嗓子嗷得,没出厂区的叉车队伍集体急刹车,停了。
只听见那人在人群里喊话:“我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要问赤霄先生。幺鸡小姐提供的微型伪装盾,隐蔽太空武器勉强够用。但是,我们的追踪芯片怎么办?”
“流放区所有人的颈椎上,都装有追踪芯片。这是流放区警卫系统重点监测的对象,就算冲出涂山星的大气层,我们也会被伊甸园的警卫系统追踪,除非进入荒漠区。”
“离开流放区后,他们真的能如赤霄所说的那样,回家与妻儿团聚?还是被迫进入荒漠区,过上海盗一样的生活?”
这一问,问得赤霄演讲烧开的一锅沸水,突然遭遇釜底抽薪,平静了。
追随在叉车周围的人群,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是该走,还是该留?
“这样吧,想走的,留在原地。不走的,站在我这边。”有人提议站队,嗓门儿还不小。
提议那人第一个站出来,在离叉车队三米远的地方,树了一面人形“旗帜”。第二个、第三个……紧跟着站到了“旗帜”身后。
“过海盗一样的生活,不一定比现在糟糕。离开涂山星后,你们把家庭住址和家人名单给我,我可以通知我在警卫队的亲信,竭尽所能保护他们的安。”赤霄坐在叉车上,不温不火地给出允诺,企图在内讧开始之前制止分派别的站队。他踩着刹车,却没有熄火,一脸春风和煦的微笑,很容易让人忽略他打算随时飙车走人的意图。
有几个站出来的,听赤霄这么一说,又退回去了。
“你的警卫队管用吗?”提议分派别站队那人,又扯开嗓门儿喊话,“他们管用,你还来这里干啥?”
“他自己都在这里,怎么保证我们家人的安?”第二个主张留下的,站出人群,走到人形“旗帜”身后。
五个,六个,七个,八个……过半的人都站到了“留下”阵营那边,甚至有人熄火跳下叉车,选择留下。
剩下的人,都是犹犹豫豫的,没想铁定要走,也没选择留下。更多的人挪着步子,想站到他们中间,再听一回辩论。
此时的叉车队,只剩一头一尾的幺鸡和赤霄没有熄火。发动“叛逃”的赤霄,除了同行的“盟友”幺鸡,光杆一支。
换作普通人,叛逃还没开始,就夹在一触即发的内部矛盾中间,肯定慌得不知所措。
然而,这位伊甸园卸任的首席执政官,一脸春风和煦的文雅模样不改。他低头淡淡一笑,跟众人解释:“我选择流放,是为了避免政治冲突,避免流血牺牲和更多的戮杀,仅此而已。我不回诺瓦,不等于我连自己的警卫队都召唤不起来。”
言外之意:我不在议会任职,不等于我在十三星系说话没有分量。
有人在流放区十几年未曾见过外面的世界,赤霄在伊甸园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流放区里的绝大多数来得早的都不清楚。
“赤霄进入流放区不到两个月,茶还没凉”这样的推论,只能是猜测,谁也不敢当真。
“涂山星爆发了九尾狐病毒,而且是变异病毒,以往的疫苗都不管用了。变异病毒通过非接触性传染途径进行传播,疫情爆发很快。如果涂山星的防疫系统抵挡不住病毒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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