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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看到那粉衣女子宛如清泉般的澄澈,又如春花般烂漫,只是她年龄实在太小,所以脸上稚气未脱,却又端庄矜持,处处守礼,不由得心生好感。

一时间竟是有一半的人都暗暗站定在粉衣女子的阵营,剩下一半站在裴舒这边的,则是跟裴舒一个鼻子出气的千金小姐们。

一辆镶金嵌宝的窗牗被一帘淡蓝色的轻纱遮挡,这般华丽的马车在队列的后头,也正是因为这样,马车里的人才能看见外头发生的一切。

马车内坐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宝蓝衣少女,仔细瞅去,她也不过十岁,脸上的天真和活泼让她看起来非常亲和,就如同寻常人家的邻家小妹一般,正是因为如此,她眉间的贵气却是被掩盖了下去。

但是她一头银发被挽成了双环发髻,流苏般的碎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倒是十分灵动可人,此时她正一脸好奇地往外看去。

而眼前一男一女,一紫一粉,倒是相得益彰,远远看去两人十分般配,如同神仙眷侣。

只是...那男子,好像有点熟悉?她盯着断续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但是心里却不知道那熟悉感从何而来。而且...一身紫衣?她更迷惑了,但是她很快便释然了,她说服自己还是呆在一旁看戏吧!等他们的纷争过了再进场也不迟,反正时辰尚早。

于是那蓝衣少女便一瞬不瞬地看起了戏,还忍不住吩咐随身的侍卫替她拿来些瓜子和果仁,饶有兴致地在马车里透过车窗往外看。

林向晚在断续的搀扶下轻轻落地,先是不紧不慢了理了理粉红纱裙,抚平了褶皱,接着朝在场的众人盈盈施礼,随即站定,目光投向那身着绿色小袄的女子,不解地开口:“这位小姐为何扬言要撞烂我的马车,小女不知何时得罪过这位小姐,你我素未谋面,为何要对小女这般?”

说着林向晚微微皱起眉头,但她眼眸中竟已浮现淡淡的水雾,在场的人听到这般娇糯动听的声音,又看到她眼睛的泪光,不觉心下怜惜。

看得分明的人都不自觉地朝刚刚肆意的裴舒望去,一瞬间嘲讽、鄙夷、厌恶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聚集。

这是她特有的倚老卖幼,林向晚看到眼前女子因动怒而面部已经微微有些狰狞和不怠。在心中暗笑。

而断续在搀扶林向晚下马车后便站在她一侧,也不开口,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事情发展。

“你挡着本小姐的路了!”裴舒不甘心自己的风头就这样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抢走,此时的她心中恼怒,早就被冲昏了头脑,哪还会想到大家闺秀该守的礼节,不等林向晚回答,她又继续抢着开口:“本小姐现在要进宫见王后姑姑,你这破马车在本小姐的马车前面,你说,这是不是挡路?”

林向晚掩面一笑,虽然隔着面纱,在场的人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听到她极轻的笑声,不由得在脑中构画出一副美人掩面图。

可是裴舒却没有这么想,她笃定她不敢说话就是自认理亏,而且她认为,不敢把脸露出来的人都是丑八怪,于是更加得意地说“看你戴着面纱,怕是丑得不能见人了吧?还在这笑什么?快滚回家去藏起来吧。”

在一旁的断续听到裴舒尖酸刻薄的话语,抿了抿薄唇,一双眸子更加冷厉,目光一寒,忍不住想抽出腰间的佩剑。

敢诋毁向晚,找死!

他的手已经覆上了冰凉的剑鞘,缓缓地抽出,但林向晚看到断续又想要拔剑的模样,心下大惊,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对他摇了摇头,向他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动手。她清澈眸中的坚定让断续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她,他默默看了一眼腰间的配剑,把想要动手的念头尽数收回。

“小女哪比得小姐国色天香。”林向晚向裴舒微微低头,一派谦恭地说道,她语气十分谦卑,而且充满真心实意的赞赏让裴舒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裴舒挑了挑眉看向那戴着面纱的粉衣女子,这丑八怪倒是上道,也是有自知之明,裴舒得意道:“那是自然!”

那蓝衣少女正趴在马车的窗沿边,一听林向晚的话,乐了。

她一把把手上拿着的一小包瓜子和各色果仁放在马车内的小桌上,咯咯咯直笑起来,俏丽的小脸因为笑的太过肆意开心而微微皱起,笑眼亮晶晶的如同天上的星星,她两边的酒窝显现,显得她十分可爱。

林向晚话语中隐含的意思让她笑疼了肚子,国色天香?对,的确是国色天香。但哪家国色天香的小姐会这么不顾礼节,随意地抛头露面,甚至于,来到雪霁宫殿,连面纱都不戴?

那姐姐也太厉害了吧!那蓝衣少女想到林向晚刚刚的话,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她从小见惯无数争宠,语言或直白,或含蓄,或讽刺,或真诚,耳濡目染,哪一句她能听不懂呢?

想到这里,那少女的眼睛竟呈星星状,亮闪闪地看着林向晚。

希望等会在雪霁宫殿也能看到她呀!

她撑起自己的脸蛋,趴在了马车的窗台上,乌黑而亮闪闪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粉衣女子,此时她却是把刚刚认为十分眼熟的断续也忽略,笑吟吟地看着。

林向晚察觉到裴舒的嘲讽的目光,莞尔一笑。她转了转头,看向身侧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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