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她的眼底染尽了温柔,仿佛抱进去的不是骨灰,而是一个熟睡的孩子。

骨灰盒放好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撒上土。她没敢撒太厚,怕撒太厚了,阿言不能呼吸,怕他的灵魂出入不方便,就不能及时更好地投胎。

做完这些后,她低头轻吻着埋葬了阿言的土地,无视的大眼里滑过成串的泪滴,悲恸至深却连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天色渐沉,夕阳落在她瘦削的肩头,孤独而苍凉。

顾司慕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鼻孔里泛起阵阵酸涩,他的眼睛不由得跟着红了起来。

她的每一次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勾着他的心,疼痛不堪。

此时,他真想代替余笙来承受这所有的疼痛,哪怕永不超生!

“余笙,我们回家。”好一会儿,他才走过来,轻轻扳着她的肩膀,低声道。

她的肩膀单薄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那样细,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折断的样子。

他心爱的那个没心没肺,带着婴儿肥的笙笙去哪儿了?

好想……把她找回来。

余笙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嗯”了一声,“你走前头。”

她愿意回家对于顾司慕来说,是极大的惊喜,这代表着她重新接受自己了?

这里风太凉,他挺担心她生病的。

他点点头,也不跟她争,一步跨出去。他不敢走得太快,怕她跟不上,边走边想着,要怎样才能让她快乐起来。

只是,他走出好远都没有听到她的动静,不由得回头。

在回头的那一刹那,他的脸猛然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