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她怕自己在做梦,怕梦醒了阿言又会消失。

被掐过的地方很疼。

所以,不是做梦了。

她的阿言,真的回来了!

她又哭又笑,抱着阿言不肯撒手。她把阿言送进顾司慕怀里,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分享这份快乐,“司慕你看,我们的阿言还活着,他还活着呢!”

她以为顾司慕会和她一样高兴,会抱着阿言叫儿子,可是他没有。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阿言,只将冰冷的目光压在她身上,“如果不是提前发现这个野种还活着,他岂不是就进了我顾家的族谱,成了我顾司慕的儿子了?”

他一把握上了余笙的下巴,根本不顾阿言就在眼前,轻鄙地抬高了她的下巴,“余笙,为了巴上我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连让儿子假死的事都干上了。”

“野种?”余笙太过欢喜,头脑一时转不过弯来,根本理不透顾司慕的话是什么意思,却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你怎么还叫他野种?他是你的儿子啊。”

顾司慕眯眼,眼底染满了浓重的讽刺和彻骨的薄凉,“也只有我这种傻瓜,才会相信你演的这些戏!因为你的一出苦肉计,放掉了大好的幸福,把思柔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不惜被所有人骂成人渣!”

他甩掉她的下巴去揪她的领子,将她拎得高高的。他冷硬的下巴绷出了无情的弧度,“余笙,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永远不会!”

似乎只是一转眼,昨晚那个温情脉脉的顾司慕再也找不到,他,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