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半山腰的台阶上一步一步越到山顶,两人的心第一次贴得那么近。
离覃看着他的背,看着他的头发,他的后脑勺……发丝……耳朵……能看的地方,她都看遍了。后面那段路,由于穿得多,又背着她,他出汗了。
离覃从包里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着汗。开口的话语轻轻柔柔的,让人沉醉。
“阿流,谢谢你!”
“谢我什么?”虽然背着她爬山有点累,可是心里却从未有这样高兴。这一刻,他们是真正地离对方更近一些。
心里还压抑着少许苦闷,却远远比不过在一起的快乐。
离覃甩着腿,笑着道:“谢谢你,来陪我爬山呀!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你很忙!但是,你为了我,耽搁了自己的事情,对于这点,我当然会想要感谢你。”
“今天没事。”
“没事?那你前几天不是老往外跑吗?”
“有事。”
他不向深处解释,她也很有默契地不再问。
终于到了山顶,徐流蹲下身,用手轻轻扶住离覃把人放下。离覃站直了身,匆匆跑了出去。
站在这个瞭望台上,卜卡顿的靓丽风景近在眼下,复古风的圆形城堡,幽蓝的环城湖水,还可以看到那些漂浮的船只,人民安居乐业的生活。
“哇!真好看!久违的风景,久违的一切。卜卡顿,我又来了。”
看着她兴奋地摇晃着手,目光在眼前的景致间游移,眼里如波涛般涌出宠溺的笑意。徐流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汗,迎着凉爽的雪风吹拂。
疲累被兴味带去,他缓缓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张开双臂,幸福地拥抱现下的安宁。
放下双臂,离覃望着卜卡顿的景色,目光里漏出回忆的向往,徐徐说道:
“阿流,你可能不知道,在此之前,吉伯特说的那次,我来这里摔倒,其实是因为你。
那天,我听说,你病了,于是赶着回去见你,结果不小心摔了。那时候我就想啊,这种地方,好美,太美了,不适合一个人观赏。
我有一个好朋友,她说,她以后有了男朋友,要带他来这里。这么好的风景,当然要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观看,那所有的美丽都会布上意义。
所谓的意义,就是觉得不负春光。我也附和着她说,好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会带着自己最心爱的那个人再来到这里。
那时,我的内心将会是无比的开心动容,觉得世界都是有光的。”
想往的神色一出来,脸上也露出了真实的感情。
“老实说,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场景。我的人生不做他想,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接受。”
她的目光定在身侧的人身上,充满爱恋,倾慕,温暖。
“我想着,和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在一起,所有的烦恼都会不翼而飞。选择你,就是从向我伸手那一刻开始的。
如果说,你当时没有心软,或者没有好意帮助我,我们之间,恐怕永远都没有交集。”
是没有交集。
徐流想着。他和她隔着的不仅是家世,还有由之而来的所有偏差,都在这种计算之内。
离覃转身,望着那一座定格在塔内的巨大雕像。她的手缓缓一指,嘴上滑出了笑容。
“看到那个没有?”
徐流跟着她转身。雪山之景,除了可以感受冰天雪地的白色纯洁,俯视这座城市的兴衰繁荣,还有一处美丽的景致。
就是修筑在山巅的爱情神像—玛丽莲·亚伯雕像。
离覃解释道:
“这就是玛丽莲?亚伯雕像。传说,玛丽莲和科迪士是一对恋人。可是,玛丽莲是邻国的公主,两国的关系逐渐紧张,眼见就要发生一场战争。
他们,也不由得因为国际关系,分隔两地。爱情的抉择,国家的大义,搁在他们两人身上。
玛丽莲是一国公主,她的爱情只能建立在为民的核心上。
而当科迪士率着无数军士杀进国都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此死了。为了国王的嘱托,科迪士开了枪,那颗子弹没有射到敌国的小兵上,反而准确地打进了心爱之人的心脏里。
科迪士内心大震,悲伤得无以复加。为了减去内心的愧疚,他选择退出了敌国的都城。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便带着爱人的尸体上了雪山,亲手埋藏。
国王大为愤怒,派兵杀了科迪士。为了泄恨,国王将科迪士扔掉了江中,想他终身受尽浸泡之痛,死不安息。
最得力的将军被自己群杀,国家果然走向了灭亡。
玛丽莲的父王知道这是女儿的功劳,便圆了她的愿望,将他们同时葬在了雪山。”
离覃转而盯着身侧的人,接着道:
“科迪士是敌国的人,虽然两国统一了,但还是不足以匹配他女婿之位。所以,他只为自己的女儿竖了一座雕像,寓意大义,爱情的信仰……”
徐流忽然笑了笑,说道:“你这个故事漏洞百出。”
“哪里?”离覃挑着指尖,悠悠地问。
徐流笑道:“一国公主,敌国将军,听来故事便有点悬。科迪士既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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