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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可立马危坐其左,从兜里掏出一包哈德门,拆开,取出一根替到郝春的面前,待他接去,含在嘴里,便打起洋火替他点上。

郝春挺直着身板,半仰着头,吸了一口轻轻的吐着,才是打量了朱大可一眼,细言细语的说道:“不想,在八渡槽还能抽这等烟---”。

朱大可恭敬将那包哈德门摆在他的面前,说道:“这是我商行从外面进的---您喜欢,我随时给您备着---”。

“你是---”郝春又看着朱大可问道。

朱大可更是乐开了嘴,敬道:“朱记掌柜朱大可---”更是分替上一张名帖。

郝春捏在手里细细端着,才是放下点头说道:“哦---知道,有听说,朱半天,八渡槽的首富,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会”。

“欢迎之至--”朱大可敬着,却是谦卑的一笑:“不敢---不敢---小地方小门小户,郝副官能移驾寒舍,那是我老朱的荣幸”。

郝春又扫视一圈向马玉问道:“马镇长,我初来乍道,也不帮着介绍”。

被这一问马玉哪还敢坐着,所谓宰相门人七品官,手握一县之税赋,还掌管着一县上千人的民团的蔡县长门人,在这也代表县长,起身一一介绍着,最后落话道:“整个八渡槽十之七八的大户东家都在这了”。

郝春点头一笑,又缓缓扫视了一圈,才是轻声说道:“传言八渡槽民风彪悍,难受政府约束,此言有假啊,我觉得很懂礼数,看来霍二爷的面子也很大哦”。

“那是---”朱大可敬道:“八渡槽民风纯朴,响应政府号召,那些均是讹传,不作数,不作数---我们霍二爷就是八渡槽的一面旗帜”。

霍震南恭手敬道:“谬言了,我们甘泉寨只是本分的庄稼汉,操持着几亩薄田,守几间破房烂瓦房度日子罢了”。

“哈哈---霍二爷太谦虚了”郝春突是一个冷笑,又吸上两口烟吐着,说道:“我可知道甘泉寨的威名,西府刀首,那可不简单,一句话就可响动整个陇川的刀客追随”。

霍震南苦苦一笑,谦言道:“那都是虚传,有的也是那些本分的泥褪子,跟着扛大包,赚些本分的辛苦钱”。

郝春虚伪一笑,说道:“对,我们都是安份守已的本分人,赚点辛苦钱过日子不容易,还好有丁连长这样的青年才俊,不畏艰苦,不顾个人生命安危,不计较个人得失,劳师动众,前来我们甘泉寨,保一方安宁,大家应当多体谅他,配合他的工作不是”。

“配合---我们甘泉寨上上下下,没人不配合”温德望急忙说着,却是摇头道:“只是我们甘泉寨,穷山恶水,一日三餐都难于为继,多少有些委屈的丁连长那一帮兄弟---”。

“理解---”郝春点头一笑,突是提音说道:“可你们也太滑头了,自家关起门来,大鱼大肉的,而我们丁连长一帮人,却整天吃得是什么野菜团子、麦麸汤水,你们甘泉寨的猪也吃得比这个好吧,况且就算是这些,也是吃不饱,分不够---这就难怪丁连长手下那帮子人了,饿急了,有时总会有一些波动吗?”

温德望那是脸上热,心里起了稍许羞愧和不安,事已至此,总得往好的说,或是答应什么,刚是想说话,却是被霍震西抢了先,吼道:“操个大奶,是谁说我们大鱼大肉,给了丁连长那一连兵的活食,我们甘泉寨上下却是要饿着肚皮---”。

又指着四周,哀怨道:“郝副官,你是不知道,我们甘泉寨穷啊,野菜团子,还算好的,丁连长一来,我们数千人,只能啃树皮了,再下去,估计树都要被吃光了”。

深深的哀怨着,摸着自个的脸叹道:“我已是数日未进半粒米,半拉馍,都饿得头晕眼花,只剩一身皮包骨了”。

不禁一堂哄笑,或许真是太过了,就连郝春也听不下去,摆手阻止了霍震西凄苦之词,冷笑道:“霍四爷,过了,太过了,你太滑头了---”。

又指满桌酒宴。而关中宴席,以流水席列宴,客人上桌,便是八大碗排上,例来菜单不改,七荤一素:黄焖鸡、小酥肉、粉蒸肉、枣方肉、带把肘子、风鸡、咸肉、八宝饭。

霍震西会意,哈哈大笑道:“郝副官千万别误会---”。

贴了上来,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二哥老虽老矣,却梅开二度,被川贵一富家小姐看上了,不但不嫌弃我二哥已是知命之年,还带着数箱金银珠宝当是陪嫁,这不,要不然哪来这么一桌子好酒好肉吃呢?数年未见荤腥,看得我霍老四直咽口水”。

“哈,幽默---霍四爷太幽默了”郝春一阵苦笑,心里暗骂,操,个大奶,太会装孙子了。

但听数箱金银珠宝,却是两眼放亮,还闪着金光,太诱人了,急不可耐的问道:“真是如此,还陪嫁数箱金银珠宝---”。

霍震西重重的点头道:“当然是真的,金闪闪,黄灿灿---但我那小嫂子,有个怪癖,硬是要让人抬着那几珠宝饶乡过村,不过一想也有她的道理,是怕嫁入寨不被人欺负”。

“哈哈,娶得好,陪得好---”郝春那是一阵大笑啊,心里倒是想着,如此一来,下次征粮捐钱,不会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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