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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缓缓折入树梢，缕缕碎光撒在派出所的玻璃上。
“易先生，这么早来有事？”张扬眼睛一亮，笑着看过去。
“一点小事。”他走到了两人跟前，冲他含额，仿佛无意间，瞥了眼，垂头盯地面的女孩。白皙的侧脸，让无波的黑眸一顿。
男人打量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苏秒紧了紧怀里的花瓶，转身，往外走，“既然领导不在，我下次再来。”
脚步越来做快，几乎小跑出了派出所。微颤的心，弥漫着些许伤感，也只是刹那间，便被她强行压下去。
“哎……小姑娘，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张扬下意识地追了出去。
“她要报案？”笔直的腿迈出去，不经意地问。黑眸则望着再次落荒而逃的女孩。
我是黑罗刹？
他自嘲。
“她要找所长，看样子还挺着急的，我问她，她也不说。这不，你一来，她就要走。”两手一摊，张扬很无奈。
“就这么说她走了？万一有什么事，到时岂不是你的责任？”他靠在门槛上，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烟，薄凉的唇抿住烟蒂，张扬却在此时凑了过来。
“嘭”的一声，烟尾缭绕，一瞬间，尼古丁的烟雾弥散开来。
“易先生，别吓我，我胆小。”张扬心里有些不安，眼睛看向了大门。
女孩进来时，眼睛里的慌乱，很清晰。也许，这么有很重要的事。
“纠结什么，人在外面。”他掐掉烟头，顺手拍了下小伙子的肩，缓缓吐出烟雾，往外走。
愣神一会儿，张扬拔腿跟了上去。
苏秒坐在派出所外的绿化带上，愣愣地。
“他被人领养了，你走吧。”
“就在几天前他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尸首都没见着，就被肇事司机拉去火花……你还回来有什么，滚！滚的越远越好，滚！”
“你还回来，你还有脸回来……他是去找你的路上被车撞……他是被你害死的……都是你，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
下雨了？
手背好像湿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头顶传来。
“你可真会坐，我找了你一圈了……”张扬双手撑腰，顺势蹲下来，上气不加下气地抱怨，话说一半，就看到了一张被泪水浸透了的一张小脸。
“你，你这丫头，好好的哭什么……”他手足无措，站起来，又蹲下，两手愣在半空中，看着她，“那个，我们所长虽然不在，但是，你有什么事。我也一定能帮你，别哭，有什么事给我说，我给你做主。”
满脸泪水的小脸，刹那间处于惊愕中，倏地，她抬手狠狠地抹了把脸，站起来，眼睛瞪的老大，“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哭了……我好好的坐着，你突然出现，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呀！”
“我……你……简直不可理喻！”被倒打一耙的张扬，话说的结巴。没想到一时心软，被人怼上了。
抿了抿嘴，苏秒做了个深呼吸，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埋头就走。
“别走！”
陡然出现的声音，让她心口一颤。通红的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水珠。
他，是他吗？